第9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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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之途,亦骤山骤水,不也自在么?”圣上听了也宛转回了话,“唉,山林履成陈迹,自在却孤。”

  裴焱听了,愁容外溢,识趣闭上嘴,不再多提一字,免惹圣心不悦。

  “府君辞官不成,最着急的莫过是晁中丞。”周巡眉头一皱,一切都醒腔了,“府君心里也有几分明白的吧,这件事与晁中丞脱不了干系。”

  “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挖空心思,非要取我性命。” 与晁巾阙自幼便相识,没有隔世之仇,裴焱对他的目的毫无头绪。

  周巡抖擞下精神,话赶话道:“府君一死,汉州必有新府君。恐怕晁中丞想趁此机会向圣上要了汉州的兵权。可仅是要汉州兵权,定难满足他的野心。老夫猜不透,但敢斗胆一猜,晁中丞心迹不明,自有叛状。既有叛状,心里念的就是江山二字。府君千万小心。”

  周巡研墨吮毫,在纸上飕飕地写下一个叛字,力透纸背,笔划比刀子还锋利,裴焱举起来一视,低声念道:“义勇忠信出于天性而然。”想起做官前,曾在书中读过一句话,嘴里不自觉念了出来。

  周巡听见了,回:“居心殆不可问不可测,府君要做好准备,某日与晁中丞,或会在战场上相见。”

  “有叛状,应该与圣上言明……”裴焱拈起笔,蘸饱墨的尖端,顿在半空里欲落不落,心中百般把拿不定。

  周巡颜状肃穆,没有阻止,只问:“府君为何迟迟不落笔。”

  裴焱弃笔苦笑:“晁中丞御边有功,叛状只是猜测,无凭无据的,在别人看来是蜚语诬蔑,敢与何人说?只怕话刚出口,便煽动圣上怒容,累了身边之人。祸从口出,亦从笔下生,罢了罢了。”

  九月以后,黄雾四塞,咫尺莫辨,胡绥绥病愈七分,病了许久,腰与颌下的余肉全脱了。好菜好肉伺候了半个月,肌骨才渐丰盈,一身清爽。

  这几日胡绥绥常对裴焱说:“裴裴你别怕,绥绥舍命也会遮护你。”于是病愈以后,胡绥绥不常待府中,在树林里和姑姑姨姨打团儿蹲守不善之人现身,以为这样,便不会让裴焱有危险。

  可没想到的是危险就如黄雾那样四面袭来。

舍命救夫赴杀场4

  得知裴焱险些在归汉州的途中丧命,周巡更愁日后的汉州有危机,嘴里念叨一个兵字。州有强兵根本方才稳,裴焱也知这个理,那教场渐成自己的脚边路。裴焱归来汉州半个月后,车夫自行归来。

  车夫非是空手而归,他在黄草山中拾得几枝箭镞发紫黑的箭,似乎是抹了毒才发紫黑,因箭遗落的周遭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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