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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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鸡的年龄比胡绥绥小,但比裴姝大。

  话音落下,良久无人回应,怕裴姝得不到回应而心更上,母鸡扇翅,一声低一声高,咯咯回应她,似乎说了一句可以。

  裴姝咧开嘴,两腮绽笑,回屋抱来一个枕头,睡在滴水檐下:“姝儿在这儿等爹爹和阿娘回来。”

  胡绥绥跑过黄草山近千米后,已而鸡鸣,晨光四起,她又饥又渴,又累又昏,施施而行百米后口吐白沫,暍暑之状宛然,碍难再往行一步,索性寻个视线宽阔的高处,口衔小草,放松四肢养精蓄锐,凝待裴焱经过。

  过了半个时辰,一阵碌碌剥剥的轮转之声传来,胡绥绥延颈眺望,一辆马车缓缓从远处行来,重睫一辨,马车朴素,正是裴焱离开那日乘坐的那辆马车。

  间不容砺,她急入流星奔至马车。

  前边就是黄草山,裴焱思妻女心急,胡绥绥奔来之际,他呼车夫赶快前进。

  车夫拍马儿三叉股,马儿亦得令,立即把蹄儿大迈,胡绥绥险些被马蹄踩成一团血浆,她避着马蹄车轮,灵活地跳上车板,一晃窜进帘内。

  裴焱靠在窗边上闭眼歇息,耳边风声大,未察觉胡绥绥的到来。胡绥绥跳到膝盖上,裴焱腹部一疼,才把眼剔,剔眼见到一只毛秃秃,极似胡绥绥的狐狸吃惊不小。转念一想汉州哪有狐狸是秃的,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秃狐狸七打八是胡绥绥,裴焱心里欢喜,却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拧胡绥绥那对脏兮兮的耳朵:“绥绥怎么跑来了?浑身是泥,头垢三层厚,忒不爱干净。”

  胡绥绥拨甩头颅,甩开耳朵上的手,脸上露着惊慌的颜色,开口就道:“裴裴不可从这里归府,前面有埋伏是也!速速让车夫停下是也。”

  裴焱不摸头,研诘一番,胡绥绥急述颠末。

  这般这般,那般那般,述得口角舌燥,着急处,眼泪乱下。

  听讫,裴焱撩起帘角,命车夫靠边一停,挈马儿去河边饮水吃草。

  车夫领意,寻个凉阴才停下。

  “绥绥你好胆大,教我心疼。”裴焱有泪盈眶,掉胡绥绥身上的泥土碎叶,看到她血肉模糊的爪儿,心里发疼,伤成这般与被截爪无异了。

  裴焱拿出水壶往手心上倒水喂胡绥绥,胡绥绥累得无法变成人身,始终保持狐狸之形,把话说完,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饮了半壶水,又狼吞虎咽吃上裴焱的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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