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灿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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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灿烂

  早上

  天气渐渐转凉,外面起了雾,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一大早贺书郡就醒了,侧着头望着睡在枕边的江安诺,她的睫毛是那么的长,那么的翘…… “好久没这么看过你了,这些年变化太多,没变的却是你我。原来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只是一介将军,那时的我仰慕你,思慕你。现在心上人就是枕边人。诺儿,以后为夫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一个时辰之后

  贺书郡紧牵着江安诺的手,他们走去了绣楼。门口的侍卫见到二人,识相地行礼问安,进到里面后,罪人们正跪在地上,许继看到贺书郡,连声求饶 “王爷,王爷!小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小的!” 贺书郡看了一眼江安诺,走到许继面前,“你就只看到本王吗?我身边的这位女子你看不到吗?” 许继爬到江安诺面前,“公……公主,求求您,我以前是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小的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 江安诺浅浅看了他一眼,“你这下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知道,永康公主!” “不错,还认得我是永康公主。本公主自小就被父皇宠惯了,在你这小小的绣楼,受了气竟还要惦记着夫君,选择忍耐,可是你们变本加厉,你说本公主该如何把这气奉还给你呢?” “小的听闻,永康公主善良聪慧,容貌也是倾国倾城……” 许继话未说完,江安诺怒问 “谁准你说话了?但你说的不错,可有一点你可要记住,本公主对待仇人,那可是从来都不心慈手软!而是心狠手辣啊!” 江安诺冲他笑了笑,俯下身子就如看蝼蚁一般看着许继。许继不敢说话,贺书郡走过来举着剑递给江安诺,“安诺,和这种人废什么话,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四方,死不足惜!” 江安诺顺手拿过剑,抵在他脖子上,“你可还有什么想说什么吗?” 许继尝试挣扎站起来,却被贺书郡一脚踹倒,许继嘲讽着说“哼哈哈哈,堂堂永康公主,从前被我折磨的体无完肤,这说出去,永康公主的颜面何存啊!哈哈哈!” 江安诺怒不可遏,提起剑柄,丝毫没有犹豫地亲手了结了他,贺书郡站在一旁看傻了眼。江安诺望着许继的尸体,脸上露出微笑,“这下……本公主的颜面算是找回来了!” 江安诺转过身去大喊 “来人,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碾碎喂狗。再把他的尸首给扔到荒郊野外,喂狼!” 侍卫听令把许继的身体搬了出去,赶到荒岭丢弃。江安诺的目光投向管事妈妈,她缓慢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轻声说 “到你了。” 管事妈妈瞪着眼毫无畏惧地看着她,“公主殿下!” 江安诺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一番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双眼睛还挺好看的。” 管事妈妈瞪大双眼,看了她一会儿,哂笑道 “从前听闻公主容貌国色天香,今日见着了,也不过如此。” 江安诺笑笑,问她 “你这么说,不怕死吗?” “自然是不怕的!” 江安诺拍拍手,站起身来,“不错,终于让本公主见到一个有骨气的。既然不怕死,那本公主就把你打入天牢,让你在里面受各种刑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管事妈妈一时间害怕了,天牢里的酷刑可比被一剑刺死还要残忍的多,一般人进去之后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即使出来的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管事妈妈放下性子求饶 “公主,不jojo要让我去天牢,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 江安诺转过身,笑着说 “怎么?怕了?刚刚不是还一身桀骜吗?你既然这么害怕,那本公主就更要把你送进去!来人,带走!” 管事妈妈被带走后,江安诺把剑还给了贺书郡。贺书郡看这还跪着些人,便问 “那这些人呢?” 江安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些人,她说 “把那几个毛贼就地处置,其余的人就放了吧,毕竟他们也没做什么坏事!” 贺书郡把江安诺揽入怀中,笑道 “累了吗?受的气也报完了,走吧,为夫带你回家。” 江安诺点点头,倒在他怀里睡去。贺书郡一把抱起江安诺,把剑递给章进,他嘱咐 “那些毛贼交给你了,剩下的都放了!收拾好之后,你先回贺府等着我。对了,你千万别忘了我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事情!万万不可出差错!” “属下怎么会忘记王爷嘱托的要让公主风风光光的回贺府!” “记得就行!” “是!”

  都城 客栈

  贺书郡把江安诺抱了回去,贺书郡递给她一杯热茶,江安诺问 “我今日对他们,是不是过于狠了些?” 贺书郡摸着她的头,笑着说 “哪儿狠了?这是他们应得的,那个许继临死之前还敢那般羞辱你,我都觉得轻了些!我们家安诺,最是心软,最后还放了那么多人!” “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凭什么要他们替那些罪人陪葬呀!” 贺书郡伸出臂膀抱着她,“是是是,我们安诺善恶分明!” 贺书郡又说 “你先歇息会,两个时辰后,我们回家!” 江安诺抬头问他 “回锦渊吗?” 贺书郡点点头,“不回锦渊,你还想去哪?” “我哪也不想去,只想和你在一起!” 贺书郡笑笑,慢慢凑近她的嘴唇。

  路上 马车里

  贺书郡从怀里拿了只小盒子送给江安诺,她拿过盒子问他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安诺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两串手珠,中间还夹着一个铃铛,江安诺摸了摸手珠,称赞 “这用白玉做的手珠,可真好看!上面还有花纹呢!” 贺书郡拿过盒子里的一串,戴在了江安诺的手上,笑着说 “这白玉啊,代表着吉祥,勇敢,日后若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看着它,它能保你平安!也能让你想起我……” 江安诺笑了笑仔细端详着这手串,她问“这上面竟还有铃铛!对了!这怎么有两串呀?” 贺书郡拿起另一只手串戴在自己手上,他道 “你可别小看这铃铛,它发出的声音可是与众不同的!你总是迷路,有了这铃铛你只要站在原地轻轻晃动它一下,我就能知道你在哪儿了!” 江安诺晃动着手腕,听着铃铛发出的声响,的确不同,声音清脆响亮,就如鸟鸣一般,贺书郡接着说 “你一串,我一串,每当我们想念彼此的时候,就看看它,心里总挂念着对方。” 贺书郡拉起她戴着手串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江安诺笑容满面,她道 “带着他们,走过的每条路,都留着想你的痕迹。” 贺书郡伸出手拍响两只铃铛,“愿我此生所爱之人,无忧无愁,平安喜乐。” 他们转头看着彼此,慢慢靠近,额头挨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

  锦渊 贺府

  马车行驶离贺府还有些距离就停下了,剩下的几十米路要他们自己走回去。贺书郡把江安诺扶下马车,紧牵着她的手,两串手串靠在一起,步步都响。离贺府还剩几米时,江安诺瞧见大门无人看守,以为是荒废了半年,走到门前幻想里面杂乱无章的样子,一瞬间不想进去,心里做了些准备正要进去,可贺书郡却停在原地,迟迟不走。江安诺问他怎么了,贺书郡笑而不答,伸出手大声拍了两下,贺府的大门瞬间敞开。江安诺惊讶,贺书郡拉着她朝里面走去。脚刚跨进大门里面,章进带头站在中间,身后跟着十多个下人排成两列,江安诺还未缓过神来,章进撩开衣服,单膝跪地,“属下恭迎王爷公主回府!” 后面的下人也紧接着双膝跪在地上,同声道 “恭迎王爷公主回府!” 贺书郡余光看了一眼江安诺,看着她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心里洋洋得意,他挥挥手说 “都起来吧!” 江安诺看着府中焕然一新的样子,目瞪口呆,拉着贺书郡的衣袖问 “这都是你做的!” 贺书郡看着她,“别急呀,后面还有呢!” 江安诺挽着贺书郡被他带走,他们的身后跟着一大堆人,他们进了府和苑,进去没走几步,章进朝房顶看去,朝屋瓦上的几人点头示意,屋瓦上的人领会拿出提早就准备好的桃花瓣,向他们撒去,苑内下起了花瓣雨,江安诺放开贺书郡的手,朝花雨跑去,她捧着双手接落下的桃花,接满双手后朝天空撒去。江安诺回眸一笑,贺书郡看着她,也眉开眼笑,他悄悄问章进 “后面的你们可都备好了?” 章进点点头,“放心吧,都吩咐好了!” 贺书郡满意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笑着走上前拉走江安诺,“你若是喜欢,等会儿我叫人再给你下一场,后面还有呢!走啦!别耽误时辰!” 江安诺恋恋不舍的被他带走,手上还抓了把花瓣,边走边把花瓣扔向空中,一阵风刮过来,花瓣飘进了贺书郡嘴里,他含着一片花瓣,面带微笑看着江安诺,她捧腹大笑,贺书郡吐掉花瓣,回头瞪了一眼也在笑的章进,章进眼神躲闪,心中仿佛在说 “王爷,这可不关我的事!我能管人,哪能管的了风啊!千万别怪罪与我!担当不起呀!”贺书郡心里安慰自己 “安诺开心就好,安诺开心就好!”

  他们走到了院子里,最醒目的便是那一整排的桃树,江安诺过跑去,站在树下,回过头问贺书郡 “我们走的时候也才几棵树,这怎么忽然就多了这么多?” 贺书郡抱着她,“因为你喜欢桃花,我便为你栽下这满园芬芳,只为博你一笑,你可喜欢?” “我当然喜欢啦!” “安诺,来,过来!” 贺书郡带着她小跑到了一棵树下,树枝上挂了个秋千,“坐上去吧,我推你!” 江安诺坐在秋千上看着这属于自己的满园芬芳,嫣然含笑,章进看准时机,朝身后屋顶看了看,嘱托着 “你可得千万小心着点!箭别射歪了!万不可伤到公主!你听到没有!” 屋顶的人抬了抬眉毛,拍着胸脯,朝着他们二人在的桃树上射了一箭,幸好不偏不倚,没有射歪,正中射在藏在树里的一个小包裹,布包被刺破,装的东西从树上慢慢洒落下来——是众多写着诗句的纸条,那都是贺书郡一笔一画亲手写下装进包裹里的。江安诺从空中接过一张,上面写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江安诺看向他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不过,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生怕你不喜欢,嫌我幼稚!为了这些我可是废了不少心血呢!” 江安诺从秋千上下来,挂在贺书郡的脖子上,踮起脚,吻向他的脸颊,江安诺看着他轻声说 “辛苦夫君,我很喜欢!” 贺书郡还未缓过神来,江安诺就松开了,她蹲下继续看这些诗句,边看边念叨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江安诺想继续看,贺书郡却突然把她抱起,“贺书郡!你想干嘛?我还没看完呢!你快放我下来!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放我下来!” “那个……你们都先下去吧!今日你们辛苦了,都有赏!”贺书郡“赶走”下人,满面笑意把江安诺抱回房内。江安诺被推到在床上,贺书郡撑在她面前,一只手枕着它脖子,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今日我们回府这场面,在我心里已经练了数遍了。那你可满意?” 江安诺点点头,嘴上不知说什么话才好,眼睛也不知往哪儿看。贺书郡闭上眼,渐渐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屋里静的都能听见他们二人“砰砰——”的心跳声……

  章进想去找他问问接下来怎么做,刚轻轻敲了下门,里面就传出贺书郡的呵斥 “章进!你滚远点!” 章进朝里面腾空踢了一脚,不情不愿地离远了。“搞什么啊!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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