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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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胸腔里裂开了,那声音在这个静谧的早晨听起来格外的真切。不过我想那很可能是因为我一夜无眠,睡眠的缺少总能将一切声响放大好几倍。

  我抱着贝利先生静静地站在客厅里,忽然觉得眼前的某个瞬间有种倒带一般的似曾相识,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仍在梦里。

  我大约在那里站了太久,于是杨慷用一种冰冷的方式将我硬生生地逐出了他的生活:

  “我很快就要工作了,如果你舍不得贝利先生的话,可以把它带走。”

  杨慷生日那天,我发了很多信息给他,可是他一条都没有回复过,我总算知道我去上海那段时间他心里是什么感受。晚上,我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昆汀的电影。

  那是一部十分出色的电影,一如既往地秉承了昆汀的暴力美学,对白充满睿智的黑色幽默。我听见有人在我周围频频发出快乐的笑声,我却躲在黑暗里哭得停不下来。

  走出影院后,我突然听见了微信提示音,迫不及待地解锁手机,却失望地发现信息是黄烨发来的。

  我漫不经心地点开信息。视线触到那行字的一刹那,我仿佛坠入万丈深渊:

  “杨慷要跟我姐结婚了,婚礼在这个周日。”

九十章 爱情是我自己凭本事作没的。

  我差不多已经垮掉了,从里到外,从头到尾,就像我的生活一样。

  自从得知了杨慷的婚讯,我就开始失眠。白天,我昏昏沉沉,状如神游。夜晚,我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痛苦,强迫自己入睡。然而,酒精既没有麻醉我的痛苦,也没有给我带来睡意,夜晚的大部分时间,我依然清醒地痛苦着。酒精倒是麻醉了我白天时的意识,于是我继续昏沉地神游,就像一个无法打破的恶性循环。

  与此同时,我还要为自己仓促跑去上海的作精行为做一系列的善后——一边为自己的爽约向上海的那家电视台道歉,一边中止在华闻的离职手续继续等《听.说》复播;一边因为提前解约退房向上海的房屋中介交了一大笔违约金,一边又因为收回房子不再出租向北京的房屋中介和房客支付了另外一大笔违约金;另外我还要拜托梁辰将我那十几个已经寄去上海的行李箱原封不动地寄回北京,再一件一件地放回家里。收拾妥当之前,我暂时借住在了苏珊那边。我想这世界上应该没有第二个像我这么爱折腾的神经病了吧。

  不过,眼下这种折腾对我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如果无事可以折腾,我就只能窝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和杨慷过往的合照自怜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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