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决堤（1 / 2）

第五十七章：决堤

　　大年夜之后，叶落落觉得自己算是跟石磊重归于好了。

　　可终究好象有点什么又不一样了。

　　石磊变得很粘她。

　　一整个春节长假都腻在她身边，每天 “早起晚安么么哒，宝贝你在干啥呀”。

　　叶落落被迫营业，烦不胜烦，只能暗地里发出警告：过犹不及。

　　石磊稍稍收敛，但没很大改善。

　　罗玉梅和石磊妈妈却笑逐颜开，乐见其成。

　　两个人甚至偷偷摸摸地商量起了黄道吉日。

　　比起她们的虚无缥缈来，石磊更热衷于推动实质性的进程。他约了叶落落情人节那天一起去看名下房产，并一共给了她三个选择：一套在黄浦江边上，优点无需多说；一套是某著名房产商的一个中档楼盘，离桃源别墅和滋味都很近；还有一套位于老牌高档别墅区，石磊爸爸曾参与建设。

　　叶落落认为最近一段时间他进度条拉得太快，委婉拒绝。并强烈建议一起去那间只有风景的著名旋转餐厅共进浪漫晚餐。

　　江念知来找她的那天下午，正好是情人节的前一天。

　　叶落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接当年介绍她做家教的那位师兄的电话。

　　师兄毕业后，先后辗转于几家互联网大厂。叶落落和他一直保持着朋友圈经常点赞、偶尔评论的关系。前几年，已升至总监级别的他，突然宣布收山，过起了半隐退的生活。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雄心勃勃地决定再战江湖。

　　师兄知道她被动失业的事，跟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架构和背景，问她愿不愿意去他那里再上岗。

　　对叶落落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机会。可她非常犹豫。师兄的新公司在杭州，不管罗玉梅，还是石磊，都应该不愿意看到她在这个时候离开上海。她电话里答应师兄会好好考虑，心里其实并不抱什么期望能同时掀翻两座压在她头顶的大山。

　　刚挂断师兄的电话，她就看到了江念知。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也才两个多月，他居然开始微微发福。

　　叶落落不禁有点感慨，幸福生活大概真的特别滋养人。

　　她走过去笑着问他：“有事？”

　　江念知踌躇地看了看她。

　　叶落落很有耐心地等着。

　　片刻之后，江念知终于开口：“程喆前几天到我们医院做了个胃部 CT，结果不太好，有可能是胃癌。”

　　他的话如一道惊雷在叶落落头顶炸响，刹那间让她脸上血色尽褪。

　　“有多大概率？”她低声问江念知。

　　“要看胃镜检查结果。也可能是胃息肉之类的小问题。就算胃癌，早期发现，治愈率也很高，所以需要尽快再做检查。可他接完电话就失踪了，不在公司，关掉手机，到你这儿来，不过是想碰碰运气。”江念知苦笑。

　　叶落落拼命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微颤着说：“把他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写下来，我们分头去找。”

　　江念知点点头。

　　十分钟后，他们各自走出滋味。

　　叶落落的运气不算太坏，她在第二站就找到了程喆。

　　她到良辰三村七号三零二室门口的时候，门是紧闭着的。

　　她“嘭嘭嘭”地敲了几分钟门，直到对面房子里的人打开房门看了她一眼，她才停止动作。

　　她又不死心地去打程喆电话，如江念知所说，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她象困兽一样在门口转来转去，不愿离开。

　　因为这是她认为程喆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最后她不抱希望地试着打了原来那个老号码。

　　古老的铃声在房间里清晰地响起。

　　叶落落挂断电话，更用力地去敲门。

　　门终于缓缓从里面被打开。

　　叶落落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股浓浓的烟味。

　　地上散落着一地烟头。

　　茶几上放着十几罐百威。

　　程喆开门后，又面无表情地坐回到地上，背靠着沙发，一口一口地喝着手里的酒。

　　叶落落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低低地叫了声：“程喆。”

　　程喆无动于衷地看了看她。

　　叶落落索性坐到地上，和他肩并肩地靠到一起，就象他小时候，和他肩并肩坐在地上一起拼拼图一样。

　　几分钟后，程喆突然放下啤酒罐，转过身死死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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