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陈临渊,我很想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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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陈临渊,我很想你

  他将弟弟抱起来,凑着他的手,敷了些膏药,又哄着他睡着,这才打开纸条,开始念到。

  “前几个名字你都不满意,要不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你姓,剩下的我们慢慢想。”

  “清远阁的事情快结束了,再过些时日,我就可以下山去看你们。”

  “近来可还好,那个疯子还在吗?若是还欺负你,等我回来揍他!”

  纸上只写了这三句话,但也足够。

  徐涞扑在桌案上,从边上拿起前不久添置的毛笔,沾了点墨,开始写道:“好,我们都很想你,等你回来。”

  “弟弟的左手被水烫伤了,怕是会有个疤,不过还好,并不大,就是个黄豆般大小,你若是听见有什么能祛疤的,记得买回来。”

  她想再写些什么,提笔之间千言万语全都充斥在脑海里。

  最终还是写下一句话。

  “陈临渊,我很想你。”

  飞雁扬翅,遨于天际,带着无尽思恋,被藏在云里。

  云中谁寄锦书来?

  应是孤雁远山开。

  第四年的春季,盎然生机,仿佛一切都将是美好的开端。

  只是忽略一个因素除外。

  徐涞端着早粥,把吃食放好,正想着今日为何陶徐两人没有动静,便喊道:“吃饭啦!”

  一连喊了好几声,却是没有回应,更觉得奇怪,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在吗?”

  此刻的床上,空无一人,哪里还有陶汀芷的影子。

  徐涞更觉不对,忙往边上的房间跑去,竟也是一样,没有徐蝾的身影。

  就好像,他们两人,本就不曾来过。

  正恍惚之时,忽然听见外面猛地响动,心里莫名一慌,暗道不好。

  什么也没来得及说,直接转身又跑回去,一手抱着俩孩子,将他们塞到事先准备的地窖里。

  “你们听娘亲说,无论听到什么动静,千万别出声,等人都走了,去找王二娘。”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

  “乖,听话,弟弟就没哭。”徐涞盯着两人,眼里目光流转,此刻却极力忍住:“爹爹叫什么,你们还记得吗?”

  女孩忍住哭声,抽抽搭搭地说道:“叫,叫陈临渊。”

  “嗯,为娘去了,你好生照顾弟弟,别让他害怕。”

  女孩忙抓着徐涞的手,疯狂摇头,很明显,不想让她走。

  “乖,姐姐最勇敢了,你不是说也想像陶汀芷姐姐一样吗?现在就可以,为,为娘若是回不来,你们就躲在二娘家里等着爹爹回来。”

  “娘!娘!”

  “娘!我不要你走!”

  门外大墙忽然倒塌,徐涞不能一拖再拖,她狠心将两人抛下,本就所剩无几的妖力,渡了一半给他们,又忙把盖子合拢,拿起挂在家中的铁剑,站在厅前。

  “徐涞,我再问你一遍,究竟跟不跟我?!”

  岑差卷土重来,披头散发,像是个疯子,此刻抓着手里的扫帚厉声喊道。

  “跟你?我怕是瞎了眼!我告诉你,休想!”

  徐涞双手中握着剑,走在屋子前方,仿若将一切挡在身后,无惧对上他的眸子。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她只是个妖力所剩无几的人。

  又或许,她还有另一个不得不挡在前面的理由,她是个母亲。

  “好,这可是,你说的!就别怪我无情!”

  岑差说完,将破扫帚猛地扔在一边,赤手空拳直直往徐涞身上招呼过来。

  徐涞左脚踩在土堆上,倏地向后撤半步,身体弯成一张弓弩,右脚定在该处,随即猛地一转,把铁剑贴在身后,伴着动作,大力地直接砍在岑差头上!

  这一砍,来人竟是没了半个头,脑浆从中间蹦出来,溅在脸上!!!

  “死了?!!”

  不对,没那么容易!

  真如徐涞想到,没了半个头的岑差突然放声大笑,从方才缺口之中,又重新长出来,甚至还活动了下筋骨:“徐涞,你还傻傻的以为,陈临渊随手做的阵法,能护这么久?”

  他俯身逼近,趁其不注意,朝肚子上猛地打过去:“真可惜,阵眼是个好东西,山海丹听过吗?”

  “只是设阵的,太过无用,是个懦夫!”

  徐涞被打中,捂着肚子,向后退了好几步,盯着他骂道:“懦夫?我看你更像!你不仅是懦夫,还是个可怜的傻子!”

  岑差像是听见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竟是直不起腰:“哈哈哈,我可怜?我要什么有什么,我可怜?!”

  徐涞眼里带着悲悯与愤恨,手中的剑被拿的更紧,手掌泛白,几乎没了血色:“真的是要什么有什么?据我所知,很久之前,你看上妖王的妻子,一日设计没成,被他两脚踹到人界,还有一日,你发疯杀个姑娘,被当街追打,如过街老鼠般!”

  “我可怜你,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是爱,甚至不懂什么是友情,亲情!”

  “住嘴,住嘴!!!”

  谁指使你说这句话的?谁指使的?!!

  “指使?真好笑?你若是真心待人,何尝落得这种地步,又是何尝有时间在这和我斗四年?”

  徐涞将全身的妖力,凝住在这把剑上,猛地抬手砍去,不带一丝犹豫!

  只是,她又如何斗得过岑差,妖力微弱,能撑住现在,已是万幸。

  岑差不动,被她削去半臂,一只手将她摁在墙上,墙灰被震落,屋檐上的瓦片也碎了,砸在两人身上,他大力掐住喉咙,直吼道:“你去死吧!死吧!”

  徐涞被他扼起来,身下悬空,双腿失了支撑,左右虚踏又没地方能借力,紧咬后槽牙,竟是听见咯咯几声,蓦地举起手,扬在空中。

  混杂着这些年的痛与恨,无尽的失望与悲恸,她对着岑差甩起一记响亮的耳光。

  岑差被他打的吐血,嘴里好似咬着几块又大又锋利的玻璃,从高空猛地撞在水泥地上,在口腔内部横冲直撞,碎成一团。

  他疼到几乎控制不住手里的力道,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就觉得烦,手上筋骨凸起,恶狠狠地掐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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