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直到萧楚笛倏地停下,一脸郑重地看着他。
「皇上,这祈福灯再好,你也不能在手中握一辈子啊?」
闻御白脸色很难看,半眯着眸子看着萧楚笛,眼底满是溢出来的危险。
「怎么,你觉得朕身为九五之尊还保护不了一只祈福灯?哪怕朕就是真的握一辈子,又有谁能说什么?有谁敢说什么?」
萧楚笛长叹一声。
「刺杀皇上的人可查出来了?」
当初正是因为闻御白被刺杀,他才会拖着身负重伤的闻御白来到回春堂。
闻御白脸色很难看,「范丞相一党,朕会清理干净的。」
「皇上。」萧楚笛抬头看了看星空,「想让一颗万众瞩目的星星陨落不容易,但是想让一只祈福灯落下很简单啊。」
这是在说闻御白保护不了凌慕溪,还会给她招致灾难。
闻御白双手紧攥拳头,青筋暴起,他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偏偏萧楚笛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臣在回春堂待了那么长时间,也拾得不少草药,臣记得其中就有一种叫……萱谨的草药,只能在山崖峭壁上生长。
臣曾经将它栽在庭院中,日日好生照料着,可饶是如此,它也没有存活。」
这是在说以凌慕溪的性格不适合在宫中。
眼看着闻御白目眦欲裂,几近癫狂,萧楚笛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是九五之尊,你身上背负着百姓的命运生死,但是楚笛没有,楚笛能舍得了王位,但是皇上不能弃了江山啊。」
「你怎就知朕不能?」
只要凌慕溪愿意,他可以的。
「皇上,还有天下的黎明百姓啊,何况现在范党虎视眈眈,边疆又蠢蠢欲犯,以天下为重。」
凭什么,凭什么萧楚笛可以得其所爱,相守一生,他却只能被困在龙椅上?
他能吗?他不能的。
但凡他有个能堪大任的兄弟,他早就退位让贤了。
「皇上,宫中禁明火,这祈福灯……还是放了吧。」
「朕……明白了。」
闻御白给他一块青龙玉佩,说是贺礼。
这青龙玉佩是皇位的象征,他不能明着舍江山,他暗着给还不行吗?
「你也要答应朕,日后继承皇位的必须是你和小溪的孩子。」
「那日后的皇子……」
「不会再有皇子了。」
萧楚笛接过玉佩,神色复杂地打量着给他玉佩的这个男人。
闻御白双眸成血,笑得凄凉。
他们一步一步朝凌慕溪她们走去,红墙金瓦交错间,萧楚笛突然想起了年少时的闻御白。
他与闻御白自幼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习武。
枝蔓垂着的葡萄架下,两个如玉少年郎在练字,在笑闹,在说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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