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啊。

街道似乎宽敞了不少，往来的车辆稀少，沿街除了几家24小时便利店外几乎都紧闭大门，门口贴着喜气洋洋的春联和福字，偶尔能见到三五成群的小孩扎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放手中的摔炮。

陆凯看着街边的景象不由地感叹：“这大过年的，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是啊，那些孩子过年怎么这么闲，还有空去打群架。”

“可能过年是最不想在家待着的时候吧。”陆凯耸耸肩道：“对于未成年来说，在家要听父母的话，在校要听老师的话，只有在大街上，才能听自己的话吧。”

“倒也是……”意外的，肖泽阳竟然认同了这番看法，问他说：“学生时代，你也不喜欢在家里吗？”

“岂止是不喜欢。”陆凯望向窗外，“那时候，只要一踏进家门，空气都是沉重的，呼吸都困难，寒假放几天假，我就要挨几天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其实那些孩子，也不是就真的喜欢在街上当‘街溜子’只是除了那些‘社会闲散人员’没有任何人会接纳我们。”

我们？

肖泽阳对这个称呼愣了一愣，瞟了她一眼轻轻笑了笑：“看来过年对孩子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哦。”

“为什么？”陆凯不解，“你不是优等生吗，总不会整日挨骂吧？”

“倒是不挨骂，只不过过年的时候总要跟着父母去拜访亲戚，我家亲朋好友又多，每到一家都要鞠躬问好，然后乖巧坐在沙发上听大人们讲话，他们如果讲到兴头上还会让你表演节目，回到家也基本上没差，就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迎来送往一波又一波来拜访的客人，就像店门口的招财猫似的，举这个胳膊一直晃。笑着打招呼就像是我的工作一样，流水线的工人似的，这一年下来疲惫不堪。”

“那可真是够辛苦的，不过有红包可拿吧，就当打工咯。”

肖泽阳被他一句话打开了新思路，笑道：“那你就当收费挨骂不就得了。”

“我哪里收费了……我都是免费出气筒。”陆凯嘟起嘴巴：“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压岁钱。”

谈话间，两个人驱车来到派出所。虽然街上冷清，可派出所却热闹非凡，一进门就看到墙边蹲了一排十来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大概是第一次进局子紧张，恐惧，焦虑，脸上的表情就跟调色盘似的，复杂的难以拆解。

其中几个还不同程度挂了彩，估计战争很激烈。

在那些灰头土脸的孩子里，他们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凯对着那个身影确认了三遍才惊呼：“陈航？你怎么在这里？”

陈航见到陆凯一惊，随即羞愧地低下头：“陆律师……肖警官。”

肖泽阳只是瞥了他一眼，接着去跟民警对接，他见过太多二进宫，乃至三进宫，四进宫的人，这种事情他是见怪不怪，拿着文件夹便走进调解室。

“你怎么在这？大过年的去打架？”

“陆律师，我没打架，不是我打了……但我没想打架。”陈航挠挠头，说话颠三倒四，想要解释，却好像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