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第5章：

大学城的夜生活很丰富，往来的人络绎不绝，或许是很久没有经历这么吵闹的时候，两人吃完后没有过多停留，叫了代驾回去。

到小区后，江余没有立刻上楼，“去外面走走吧。”

“好。”听着似曾相识的话，像是回溯时光到了周五晚上。

沿着小区街道走着，两人身上弥漫着啤酒的气味，江余又看到了飞蛾扑向路灯，这次没有驻足观察，脚步不停，问宋恪：“我以前像他吗？”

宋恪微愣，“像。”

“那现在呢？”

“不像。”

“你喜欢哪一个我？”江余停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恪。

他要的不过是宋恪承认而已，哪怕宋恪只喜欢那个像白渝的他。

宋恪垂眸看着江余，片刻后又移开视线，微颤的睫毛透露着心虚，“江余，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他。”

“你为什么总是不敢看我？”江余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恪，这两天来，宋恪做的最多的就是躲开他的视线。

“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他。”宋恪又重复了一遍。

“嗯，我知道。”江余最后一丝情感也被湮灭，没再逼问宋恪，顺着宋恪的话说下去。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宋恪这次没有躲开目光，主动提起了江余的喜欢。

宋恪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江余的眼睛，眼里晶亮水润，像是氤氲着一汪水，甘愿让人沉溺其中，宋恪不敢多看，终究还是移开了视线。

“你上大二时的一个除夕夜，我走在大街上差点撞到柱子，你挡住了我。”江余没有细说，点到为止，抬脚往前走。

宋恪站在原地，企图从这仅有的信息里抓住些什么。

“我走路很快的。”江余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不会再等你了。”

宋恪看着渐行渐远的江余，始终没有抬脚跟上，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江余的背影，背影里似是藏着被时间淹没的爱恨情仇。

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些画面，大年三十这个特殊的节点，一个长相符合他喜好的人快要撞到柱子。

这些回忆起来挺容易，毕竟一切的开始，是他先去搭讪的，脑海里逐渐有些模糊的影像。

所以这才是江余想和他在晚上散步的原因吗？

宋恪惊觉事情超出掌控范围，停止在脑海里挖掘记忆，抬脚跟上江余。

“想起来了？”江余问跟上来的宋恪。

宋恪撒起谎来面不改色，“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江余也不奢望宋恪记得他，毕竟他不过就是宋恪一个瞬时记忆而已，转而问起了其它，“那你还记得你《江湖山海》里有一个游戏好友，叫‘吃鱼的鱼’吗？”

听到江余的问题，不知道江余为什么会问起白渝的游戏账号，宋恪眼神有些疑惑，“怎么了？”

“这个账号是我。”江余见宋恪那表情，显然是记得这个账号，“记得就好，至少在你的青春里，我也不算个透明人。”

宋恪压抑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当时白渝在《江湖山海》里开了几个小号接近他，白渝说“吃鱼的鱼”也是其中一个，只不过号被盗了。

“怎么不说话了？”江余不知道宋恪内心所想。

“没、没什么。”宋恪现在内心一团乱麻，又不能只凭江余的一番话，就信了江余而去怀疑白渝。

“你当时为什么删了我？”江余终于把很多年前未问的问题问出了口。

“对不起。”宋恪此时不想多说什么，只能道歉。

又听到了熟悉的道歉，宋恪好像从来不会把他的话放心上，明明说了不想听到道歉，可宋恪还是会如此。

“连个理由都懒得敷衍我。”江余自嘲般地替宋恪找借口，“哪怕你说因为白渝不喜欢你一直和我玩游戏，所以删了我都行。”

气氛降至冰点，江余也没心思继续走下去，转身朝着单元楼走去。

到了曾经待了一年的家，江余一言不发，直接去收拾东西。

房子是宋恪的，他的房子已经找了家政重新打扫干净，方便入住。

或许是一直都知道总有离开的一天，江余的个人物品并不多。

察觉到江余情绪不好，宋恪也没有开口说话，只跟在江余身后收拾东西，两人配合默契，看上去倒是挺合拍。

江余收拾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对鲸尾式几何形状袖扣，那是前几天刚给宋恪买的生日礼物。

宋恪生日是下周，看来他到时候是没机会送了，随手将盒子递给宋恪，“生日礼物，提前送你了。”

宋恪看着眼前的黑色小盒子，没有立刻接过。

就在宋恪犹豫不决时，江余收回了手，“行了，你不用纠结了，我不送了。”

说完不给宋恪反应的机会，随手丢向远处的垃圾桶，凭借着多年打篮球的手感，完美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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