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那双残缺的腿就这么没有任何遮掩的出现他在视线里。
季书白不再装睡了,他焦急又艰难地移动着身子,试图遮掩起来,却被陆尧一把抓住。
手掌掩盖在被子底下,紧紧抓着被单。
他不想哭,可眼泪就这么不生不息地涌了出来,他拼命还是没忍住。
太狼狈了,季书白想,陆尧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只是预想中的羞辱的语句没有听到,腿上传来手掌心的触感,接着而来的是有节奏的触摸和按摩,季书白猛地睁大了双眼。
就这么一下一下,陆尧坐在床头,没说一句话,在帮他按摩。
今年的.与衍雨季来地猝不及防,从几天前起,腿就伴随着一阵阵的酸痛。
他没说,就连王叔也忘记了。
不知道陆尧是怎么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按摩,他手掌心温热,手下的力度刚刚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薛姨端着餐盘走进来,开口想要说什么,被陆尧抬手阻止,示意她放下东西先走。
薛姨点了点头,小声地走了出去,关上门。
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涌了出来,季书白偏过头,无声流泪。
陆尧很久不在餐桌上吃饭了,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在季书白这里吃。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书桌上。
隔着距离,相对无言,吃一样的饭。
晚上,陆尧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记忆里,他曾经和他这样在一张床上睡过,但那记忆模糊不清,他甚至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他自己的臆想。
和记忆里不同,他们不说话,只躺在床两侧。
他知道陆尧睡觉不能有光,以前在乡下,睡觉前陆尧会仔细检查窗帘,小小的细缝他都会关好。
但现在他会留下一盏床头灯,入睡前,说一句“晚安”。
有几次,陆尧晚上没有回来。睡着了之后,季书白半夜隐隐约约感觉到床边有人,似乎在说什么,那声音低低切切,他模模糊糊听不太清楚,却能感觉到那人低落的情绪,但很快那人便又走了。
季书白身体恢复之后,房间里又重新摆上了画框。
从前周和韵给他介绍客人安排工作,现在这事变成王叔来做。
日子照常过,陆尧之前说不准他出去,但后来,王叔也会像从前一样,推他到院子里。
他本就不是爱出门的人,所以,虽然看上去他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实际上只要他还能出门,对他而言,没有太大区别。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和在乡下时的生活一样,只是换了个地方,枕边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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