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季书白终于抬头，盯着陆尧的眼睛，开口说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想离开。”

　　两人对视着，过了良久，陆尧开口，

　　“在这个房子里呆着，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

　　“陆尧，你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季书白一脸苍白，说话的语气却坚定，

　　“你不喜欢我，你甚至把我当成陆之的替身，你——”

　　“不要叫他的名字。”

　　像是要把进门起就积攒的怒气一起发泄出来，陆尧的语气瞬间强硬起来。

　　季书白骤然停下，就这么看着他。

　　渐渐地，他面色恢复如常。

　　“你……你不要这么叫他的名字，对他不尊重。”语气也缓和下来。

　　“那你想过，你这么护着他，想着他，爱着他，然后还要把我困在这里，当成他的替身，对我尊重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正常人对待。”

　　陆尧抿着唇没有开口。

　　季书白顿了顿接着说：“或者，你有想过，这对你自己尊重吗？”

　　——人都要诚实地面对自己，季书白想说。

　　“没有。”

　　沉默了良久，陆尧低低开口。

　　“什么？”

　　重新看向他的双眼，季书白听到他说：“我说，没有。”

　　“我没有把你当成陆之的替身，从来没有。”

　　季书白呼吸一滞。

　　但他很快想通，反应过来，接着开口，

　　“陆尧，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没必要骗我，真的，没必要。”

　　“你也知道我没必要骗你。”陆尧说。

　　“所以呢？你没把我当成陆之的替身，却要把我困在这里？”

　　“陆尧，季家确实对不起你，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季鸿云死了，季鸿祁进监狱了，就连季家也被你搞垮了。他们一个个都为自己当初做过的事情付出了代价。还是说——”

　　“你把我也当做复仇的对象，要关我一辈子，来赎罪。”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求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也算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份上，求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吧。”

　　他在说着求死的话，说话时却言辞恳切，淡然地像是一个局外人。

　　陆尧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整张脸阴郁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屋内脚步声响起，陆尧站了起来，迈开步子，走近到了床边，弯腰看着季书白。

　　“谁告诉你季家我搞垮的？”

　　“你——”

　　他问问题，回答却又被他打断，

　　“你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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