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第28章

　　时间已经近12月。最近我和柳朝原在度假。他刚拿到白凡旗下的基金投资。我们利用过生日的时间放松几天。在三亚的沙滩上，柳朝原打开手机，分别和他外公还有奶奶视频，总是把我带进镜头内，我只好对着屏幕和老人们打招呼。应付着老人们让我回去看他们的话语。

　　挂断视频，我抱怨柳朝原：“难得出来旅游，还不让我清净。”

　　“你早点和老人们见面，可以早点和他们告状，让他们去折腾爸妈。他们特别护犊子。”柳朝原给我出主意。

　　我淡淡笑过。这个家伙总是在想办法让我拉进和这个家庭的关系，我不得不领他的情。我现在虽然还没改口叫爸妈，但电话里打个招呼还是常见的事情。

　　海风吹过来，吹得柳朝原的衬衫后背鼓鼓的涨起来。我能看见他眼底洋溢的阳光，也看见裸露出来的腹肌。这个人总是这么吸引我的目光。他宽阔的肩膀总能给我安全感。

　　他看着我的眼睛，用防晒服遮着偷偷伸手摸进我短裤：“还是硬不起来？”

　　我笑，低声说：“没关系。我将是世界上第一个不因为阳痿而自卑的男人。”

　　他一脸正经的靠近我，低声说：“可是我还是喜欢草梆硬的你。”

　　“滚！”君子向来意而不淫，我虽然嘴上骂柳朝原，但却觉得他让我充满力量。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是心非了。于是我看看周围有些距离的人，低声对他说：“我也喜欢梆硬的你，来给小爷硬一个。”

　　他搂着我，在我耳边轻嗅：“我好喜欢你啊，宝贝。你怎么样都好。你让我硬，我瞬间就硬，你摸摸。”还是那么不要脸。

　　冬季的三亚气候温暖，让我的心逐渐回温，但我也不能在这里一直停留。该回程了。柳朝原总在提及引诱我利用最后一段时间回允川看看。我内心一直在左右游移。在我还没下定结论的时候，我不得不回允川了。柳鸣清病了。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是酒店的早餐时间，李欣桐打到了我手机上：“你爸病重，叫上柳朝原快点回来，马上！”她的声音坚决冷静，我像被冰了一下，手一抖，手里的筷子啪的砸在碗上。这种事情我经不起第二次了。

　　“怎么了？”柳朝原坐对面问。

　　我说：“爸病了，说是很严重。”

　　他蹭的站起来：“哪个爸？”

　　我瞪他一眼，他已经冲进房间收行李。他应该知道，伍志国在我眼里从来就不是爸。

　　幸好我们的核酸每天都有检测，可以直接飞机飞回离允州最近的省城。我们赶到允川医院的时候，已近下午4点。柳朝原跑的比我快，先到了ICU门口。他对着站在门口的李欣桐急匆匆地问：“我爸怎么样？”

　　李欣桐的目光转向跟着跑过来的我：“抢救过来了，但还有危险，脑部有出血。你们跟我进来。”

　　经过消毒，我们匆匆进病房。柳鸣清闭着眼睛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我心里剧震，为什么这些事情在我身上接踵而至。转头我看见柳朝原的眼圈红了。

　　李欣桐示意我们出来，在医生办公室拿出一份文件，对我说：“这是你爸下一次手术的知情同意书，你签。”

　　我一愣，疑惑的看向她。为什么我签？这里的人都比我更有资格。

　　她又拿出其它几份文件：“这是户口本。”我低头看到户口本这一页写着：长子，伍浔。

　　她指着下面一摞文件：“这是他的遗嘱，太长，我简单告诉你：公司最大的股份和大部分遗产都给长子伍浔。这份遗嘱我同意了，而且把可能的债务剥离了。我名下的财产除了房子给小原，其它的都给你。你说，知情同意书该由谁签？”

　　我眼睛发酸，心里同样酸胀。我所欠缺的来自父母的爱，似乎这在一刻得到了补充。但是又让我有几分沉重。其实我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一份被重视的证明。

　　“签吧。医生等着呢。”她把笔递到我手里。

　　我转头看看柳朝原，他红着眼圈点点头。我拿着笔，看着那一页长长的危险告知，手不由得发抖。这是很关键的一次手术。如果再没有好转，就危险了。

　　李欣桐的手按到我的手背，我感觉到她手指冰凉。她说：“镇定。”

　　我签下了名字：伍浔。

　　后续的手术时间很长，我和柳朝原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等着。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安。这次，似乎我比他镇静。我抓住了他的手。我们这次没有那么慌乱，因为我们前面还有一个女强人顶着。

　　李欣桐走过来，递给我们一人一杯水：“喝水。”

　　“谢谢。”我说。

　　“都这时候了，还不肯叫我一声妈吗？”她站在我面前。

　　我抬头看她，小巧的脸上带着一丝凌厉，冷静的眼神里又充满疲惫和哀伤。她就那样看着我，眼角微红。我低下了头，小声说：“妈，对不起。”

　　我的头被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头顶传来轻轻的叹息：“都怪我当年在医院没有看住你。也怪我一时转不过弯来。你不原谅我，我不怪你。我也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手轻轻抚向我的后背，她轻声说：“这是我生出来的孩子啊，我却一天都没抱过。我本来有很多次机会认出来，我却错过了。你说，我怎么能放的过我自己啊。傻孩子。当妈妈的，伤害了自己的孩子，最痛的还是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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