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个女人的悲剧源头,或许是她把一切的野心都放在了征服男人身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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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一个女人的悲剧源头,或许是她把一切的野心都放在了征服男人身上

  关如葭觉得自己孤独。就连看古早言情小说自我代入的都是恶毒女配——有钱,漂亮,爱而不得。

  好在现在大多数的言情小说都换了潮流,女主角才是漂亮又有钱的那一个,而她,却还是那个女配——爱而不得。这四个字像一场诅咒。

  她忘记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执着于何文叙了,初见他那年,自己 18 岁,她在 QQ 空间里悄悄写下少女心思——“第一眼见他,就被惊艳了时光。” 当然,惊艳过她的人不少,但何文叙却是不同的:他不在意自己,甚至从骨子里漠视自己。

  越是得不到的人,越能激发自己的占有欲,她沉溺爱情,沉溺于寻找一个人,托付真心。当然那个人,从来不只是何文叙。对何文叙的执念像一条细长的锁链,串联起了自己在这几年间的无数艳遇。单方面的挂念太辛苦了——偶尔她也会走神,在失落与不满的时候,打一打小怪,征服一些更容易征服的男人。

  “吃饭睡觉,保持可爱。”、“恋爱大过天。”…这是她的微信签名,看起来人畜无害,而她却对万初尧表示自己亦有野心:“女人征服世界的方式,是靠征服男人。聪明的女人,从来知道怎么利用男人替她打下江山。”在酒吧的清凉座位里,翘着腿,她说这话时得意洋洋,长睫毛玫瑰金眼影里有单纯飞过,而后来,谈话地点变成了床榻,忽上忽下,起起伏伏,也不知道谁征服了谁。

  她以为她是赢家——哄着万初尧为自己谋划,从一个素人吸了何文叙的流量跃迁成 20 万粉丝的“独立女性”的小网红,炒最新鲜的人设,收割最嫩的韭菜。万初尧聪明、机敏,熟悉流量与包装的套路,复杂的考量与辛苦的工作她不需要了解,她负责美丽、负责顺从、负责接纳,他就会贴心把属于她的一切端到她的面前。

  傻子一般的周灵也,才会去像男人一样拼杀、算计、抛头露面。而她,征服男人,再利用男人为她征服世界。

  万初尧尽心竭力为她造势,替她营销,哄着她背脚本,甚至连微博都替她一个字一个标点草拟好。两个人出走之后,粉丝飙升,迎来事业的小小巅峰,账户的钱变得像一个陌生的数字,当一切来得太过容易,没有人会想要珍惜。

  很快,万初尧在她身上的心思变少,她知道他开始挖掘新的网红,潜在的竞争者在她眼里一定更年轻、更漂亮、更温顺…于是她也对工作心不在焉,将更多的精力用来拴住男人:为他煲汤,为他洗衣,用感动自己的付出来换取他的怜惜,就像她曾经对何文叙——先是勾引,再是付出。

  数据不好、工作懒怠、粉丝四散,执着于利益,失掉人心。从何文叙那里骗来的铁粉又还了回去。当然,还是有信任她的网友给她私信,感慨于她曾经的经历,也对她诉说自己心底爱不得的秘密,她却呵呵一笑,点进人主页,看了照片 ,依偎进万初尧怀里嘲笑:“啧啧,你看这个女的,这么丑,难怪没人喜欢。low 货!韭菜!”万初尧挑了挑眉毛没接话茬,却不着痕迹偏移了自己的手机屏幕,躲避她的视线——

  “你在和谁聊天呢?”她心中警铃大作,声音不自觉地尖锐。

  “没有。”下一秒,他推开了自己。

  万初尧迅速签约了新的网红,精明能干如曹不二,还有其它的:比她年轻、比她聪明、比她野心勃勃,而唯一不同的是,新人的野心在事业,而不在于男人的心。

  她找万初尧闹过,一哭二撕三上吊,用足了《甄嬛传》《如懿传》《延禧攻略》里的每一招……只可惜,回应她宫斗招数的,不是帝王无奈又宠溺的笑眼,而是一份白字黑字冰凉凉的合同:

  “爱干不干,不想干就赔钱解约。我很忙的。想好好干就继续努力,混出个人样。”万初尧冷冷告诫她。

  女性为了实现平权奋斗了那么多年,目的是让自己也有权利像一个男人那样征服世界。而不是继续缩于闺阁之中,成日想着男欢女爱与委身做妇。征服世界的方式可以从征服男人开始,但征服的办法从来不是滚完了床单再把事业的主动权拱手让人,而是用实力用毅力用勇气,抹杀性别的刻板,让他们心服口服,俯首称臣。

  权力的让渡滋生的只有压迫与掠夺——她以为她成了他精心呵护的掌上明珠,却不料,只是一时兴起玩弄的掌中之物。

  当一个女人让她的身体成为唯一的筹码,依赖男人的感情成为自己唯一的依仗,那么,她注定是这场游戏最大的输家。

  她躲在暗无天日的卧室里伤心哭泣,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直播暂停。万初尧劝过几次,再没理会——现在他的时间宝贵,只能将精力分散给收益最大的那一个。一个不努力又没潜力的合作伙伴,带来的只能是边际效益的递减。

  大概是最失落的时候,她蓦然又想起了曾经惊艳过自己的那道光,那个单纯、温和又好看的少年——何文叙。对啊!他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痴情、英俊又简单。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恋爱脑。这么多年里的情海浮沉,她总能自如地从一段依赖跳跃到另一段依赖,不知道自己是深情还是薄情,但她固执,于是她便把疯狂与固执视作深情。

  她再次去之乎者也找他时,大师说何文叙去打篮球了。于是她便买了水与湿巾,追到他们常去的那个球场。

  她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太阳快要下山。露天的篮球场提前打了白炽灯,何文叙穿着一件湖蓝色球衣球裤,和好几个男生一起在场上打球。原本着急忙慌的脚步在看到他的刹那便慢,心也安定下来: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阳光,笑起来的时候纯粹。

  但又哪里有了几分不一样:只要目不转睛盯着何文叙,就一定能发现周灵也——何文叙的目光除了跟着球,就是跟着她。

  运球的时候用余光瞥她、进球的时候大大方方看她,每隔几秒就要找她的视线,就连别人进球了,他也要看她——监督她是不是偷瞄着别的男人。

  周灵也抱着电脑坐在球场边的椅子上,穿一身休闲短袖搭配热裤,身边放着两瓶矿泉水,像是突然来了事情,开着电脑就开始看着数据打电话。一双大长腿在男性激素的爆棚的球场晃着人眼,加上一副处理公务的冰山脸,另一个球场边几个不知情小男生被这幅模样打动,换着花样往周灵也脚下扔球。

  周灵也一边打电话,一边伸腿勾了脚下的球,随意往小男生的方向扔过去,嘴角勾勾,让几个小男孩直接对她吹了口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让何文叙丢了两个球。

  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何文叙示意了比赛暂停,朝周灵也走去。刚挂完的电话的周灵也见他过来,放下电脑,拧开瓶盖,笑嘻嘻拿着水递上,何文叙表情似乎有些委屈,接了水,才喝一口,便一把揽过周灵也的肩,大庭广众之下,将那口水渡到了周灵也嘴里。

  她听见篮球场上瞬间爆发出来的欢呼,以及周灵也被他猝不及防的吻羞红了的脸,捂着鼻子与嘴问他:“你干什么呀?!”

  何文叙挑了挑眉毛,走两步到她的座位边上,俯身拿了外套扔给她,揪了揪她的脸:“把腿遮好了,也不嫌冷。说好了来看我打球,只许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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