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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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的力道狠十倍。

14

祁方铭持之以恒地来医院,见到我妈时,他们都神色复杂。

我出院那天,祁方铭追着我讲述他的「作为」。

他说他已经联系好了一家国外的医院,会请顶级的主任医师为我治疗,最快只要三年,我就能重新用小提琴演奏出最动人的旋律。

他还说他报了警,齐怡成年了,将会为自己的行为接受法律的审判。

他拿出手机,播放起一段视频,里面是齐怡痛哭流涕,见到棺材才落泪的道歉。

而那天参与的其他霸凌者,也没有一个可以逃掉,最轻的处分是退学。

「你呢?」我忍住对这条视频的反胃,问他,「那你呢?」

这个问题戳上他的命门,瞬间将他击溃。

我冷笑:「书里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你才是最该死的一个。」

祁方铭羞赧地侧过头。

我无谓废话,快步离开。

「愿愿,你想怎么样?」

他紧追其后,去抓我袖子,抓不住,小指勉强勾住了我的绷带,怎么也不肯松。

仿佛在揪紧最后希望:「愿愿,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我旋开保温杯,递过去:「喝下去。」

祁方铭毫不犹豫,不管水温,往嘴里猛灌。

很快,他愣住了,失落一展无遗。

不是开水。

45 度,温热得宜。

我看着他小丑般的作秀:「以为是开水吗,你做梦呢?你是不是很想赎罪啊,祁方铭?」

他真像一个拙劣的笑话。

「靠什么赎?靠被殴打,被辱骂,被在脸上写字,还是被灌下一瓶热水?祁方铭,太轻了,这些太轻了,没有人需要,也没有人会原谅你。」

我告诉他,「你永远赎不清的,带着你的罪到死吧。」

当晚,我打开社交软件。

里面一则祁方铭认罪、道歉的视频转发得到处都是。

视频里他脸上写着难听的脏话,蹲坐在我被欺辱的墙角。

他用塑料袋蒙住头,感受我被勒脖子的窒息感。

他喝下一瓶滚烫的红糖水,呵出的热氲带着痛苦的嘶气。

他动用自己的所有能力,要尽可能多的人转发传播。

为了让我看见。

我看见了,然后呢?

15

我在家休养了半个月。

之后的日子里,我一次次尝试用乏力的左手举起小提琴。

伤口裂开,鲜血浸染了纱布,依旧举不起来。

所幸,右手尚好,我精心编辑了一封邮件,发给祁方铭一早接到 offer 的某荷兰名校。

邮件里,我细致地记录了他如何唆使、引导、鼓励他人对我施加重重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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