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甚至家门外都围住了很多记者。

我们的出行也收到限制。

我强忍着没哭出声来，也试着发过反驳的言论，但是没多久就被其他的留言吞噬。

为了避免记者摄像机的长枪短炮，我家开始日夜颠倒，不敢拉开窗帘。

我接到了白父的电话。

「婉婉」，他的声音一出我就忍不住流下泪来。

「爸。」

我忍不住想，我做错了什么呢？

是我想被抱错的吗？是我能选择的吗？我那么小，为什么都成了我的错呢？

在这种时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是错的。

是不是如果我没生在那一天，如果我没生在那一秒，如果我没有出生，是不是一切都会好？

「婉婉，别担心，爸爸在呢，爸爸来解决好吗？」

我咬着唇答应了他。

可日日不出门家中的食物总有见底的时刻，爸妈都不让我出去，可我想总不能让他们一大把岁数还出去冒险，于是我换了装备将自己武装起来，然后特意饶了一圈从另一个门走了出去。

一开始一切顺利，直到入门前的最后一段路，有人不知怎么认出了我，她猛地叫起来：「是林婉如！林婉如出来了！」

在各个地方的记者们一时之间都向我扑过来，我昏头转向的不知道被谁碰掉了头顶的帽子。

他们一股脑地问着我：「林小姐，你真的用白家的资源为你哥哥弟弟铺路了吗？」

「林小姐，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林家的孩子而不是白家的孩子的？」

「林小姐，你是真心回到林家的吗？」

我在迷迷糊糊中甚至想大声嘶吼，为什么人们在自己都难以过明白自己生活的时候却对别人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好像只要将其他人踩在脚下就能获得短暂的快感一样。

我不知道今天说得话会被剪成什么样子，就像我们在学校食堂里跟周丽对峙的视频也能被人剪成是我在对白笑笑动手一样荒诞。

我开始沉默，只能沉默，将我的眼泪滴落在冰冷的机器上看作是我无声地呐喊。

世界在翻转，白的说成黑，我只觉得无所遁形。

在一片混乱之间，我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猛地拉进怀里。

「都让开！都让开！」

「离我女儿远一点！离我女儿远一点！」

我抬起头的瞬间眼泪从眼眶滑落，「妈。」

10

在我印象中，白家妈妈一直都是教养良好的富家太太，抬眼合眸都是风韵，行走坐立自成一派，端庄不可侵犯。

可现在她将我拥进怀里，瞪起那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温温柔柔甚至在大多数时候都在落泪的漂亮眼睛，厉声说道：「都让开！离我女儿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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