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做了个春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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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做了个春梦

  进了洞房,人都出去了,我规矩坐在床边等寇昔年。原来,女子在洞房里等夫君是这种感觉,想他快点来,又怕他来了不知说什么。

  玺林说红盖头需要新郎亲自揭开,还需喝合卺酒这才算成了夫妻。

  我怕了,上辈子总归是我负了寇昔年。

  这样想着又过了一个半时辰,外头天黑透,丫鬟进来点了蜡又退身出去。

  今早起来我喝了碗白粥再未进食,这会儿困倦又饿得睡不着。

  门适时推开,我以为是寇昔年来了,端坐着没敢动。

  “世子,老爷那边还有一会儿,命奴婢送些吃食来。”

  不知说是失望还是感动,我“嗯”了声,直到丫鬟退出去我也没去动吃食。

  盖头还没取下来,寇昔年怎么还不来和我喝合卺酒。

  肚子抗议一般又叫了几声,我拍拍肚子起身坐到桌前,也不揭盖头,慢慢吃桌上的甜糕点。

  我打小喜甜,特别是这桃花酥。

  这种味道的桃花酥只有寇府有,上辈子我同寇昔年合离后,寻遍了天下厨子再也吃不到这味道。

  不知怎的,眼角就湿了,我哭着就停不下来。

  上辈子与寇昔年合离后,我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快乐,甚至夜里会不习惯,踹掉的被子没人帮着再盖上,只得冻醒了自己满地找被子。

  哭着便更累了,撑不住脑袋小心趴在桌上,预备小睡一下。

  模糊觉得有人将我捏在手中的桃花酥夺了,手心泛痒,继而是嘴周遭。

  寇昔年抱着我,我能觉察出他的小心翼翼,离得这样近我都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他将我轻轻放榻上。

  我装不下去便挣了眼,望着他。

  门适时被推开,“老爷这是合卺酒。”丫鬟将托盘放下未多做停留,转身带了门。

  寇昔年没有动作而是看着我,我知他的顾虑,若我不愿喝,他会即刻将酒撤下去。

  但,合卺酒我要喝的。于是我自己下床,给他倒了一杯。

  “来。”

  我将酒递给寇昔年,寇昔年的身子一顿。我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我到底给他留下了怎样难言的印象,竟让他这般…

  而后我要帮他宽衣,他好像更为震惊了。但是,我笨手笨脚的,最后还是他自己将那一袭红喜服脱下来,连同着我的一起。

  我除了会当个吆五喝六的世子爷,好像什么都不会。

  直到躺到榻上寇昔年都有些愣,他盖好我两人面上的被子,规规矩矩的睡好,中间至少还能容下一个体格健壮的汉子。

  我没和他睡过一张榻,此刻心里慌张的很,不知洞房夜两个男子该做什么,被子下的手又开始冒冷汗了。

  是冷汗,我现在很冷,身上哪里都冷。

  我和他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冷了许久,睡意都冷没了,旁边人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

  于是,我壮着胆子,一点一点挪到寇昔年身侧,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稍微贴着一点都觉得他暖和。

  我睡不着,便趁着他睡着大方看他。月光衬着寇昔年真好看,他生得温润尔雅,眉眼如画般,鼻梁高挺,柔顺光洁的下颚线....

  还有唇,寇昔年的唇润润的。即便从前我不爱他也觉得他的唇好看。

  现在想起,无论我如何闹脾气,他总要先认错哄我迁就我。我也确实恃宠而骄了,他越这样我越要为难他。

  这么好的寇昔年,为什么上辈子我视而不见了呢。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凑脸过去,我想亲他,洞房夜怎么能什么都不做,但只刹那便缩了回来。

  我像个偷东西的小贼,动作不快点就要被人发现。最后只得埋首在寇昔年身侧,脸烫得厉害,心里前所未有的羞。

  寇昔年熟睡翻身,这一翻,将我的身子整个笼进了怀里。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我一跳,以为他就要醒了。于是一动不敢动,就这么不敢大口呼吸的呆了很久。然而身旁的人没醒呼吸依旧均匀。

  我才深深吐出口气,抬脸接着看他,周身也不觉着冷了,寇昔年睡觉会压人,倒是头一次知道。

  我悄悄抬手摸寇昔年的脸,呼吸全喷在了面上,带了些酒气,我觉得想要些什么,但我抓不住那丝感觉。

  我…想亲他。

  只敢想着。

  就这么摸着我眼皮子越来越沉,不知何时睡熟了。

  第二日,光亮晃着了我的眼,心里记挂着事猛睁开眼,一摸身侧,冰凉一片。

  上辈子,寇昔年让我气得新婚第二日便接差事,早早走了。一走便是好几月,当时我还偷着乐,可现在,我心里有些难受,是那种新婚被冷落的难受,堵着嗓子里说不出来。

  愣怔一瞬,我慌忙爬起来,兴许他还没走,我要留一留他。

  房门骤然打开,我横冲直撞与进来的丫鬟迎面对上。

  那一壶热茶尽数洒在我手腕上,脚下不稳,我扑进了碎渣堆里。用手撑着才让我这张从小被夸到大的脸幸免于难。可我的手,不仅烫红了还割了个大口子。

  我疼得想哭,血淌了满地,但我一哭必定要吓着寇府这个小丫鬟。但我忍不住,于是,我使劲流着眼泪说:“我没事我没事。”

  还是吓着了丫鬟,她慌忙跑出去,再回来身后不仅有玺林,还有寇昔年。

  我满面的眼泪该是难看死了,不过,他还没走,太好了。

  他看着我一时没说话,我更委屈了,他为什么是这样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一点不喜欢。

  玺林原本想扶我起来,可我心里揣着气,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满地的碎渣,我没穿鞋,可我不愿自己看起来太可怜,大步就要往回走。

  寇昔年忽然从后将我拎了起来,其实是抱,但他的表情就像拎着无关紧要的东西,我更委屈了,又想哭。

  他可能觉得自己比大夫还厉害,拿着纱布帮我包扎,面色温温润润带着距离,我依旧不喜欢。处理好一句话不说出去了,我和他当真一句话也没说。

  等人出去玺林说:“世子,你不喜欢,也别伤害自己呀。痛的是你,威胁不了人。”

  我听不明白,我何时伤害自己了,明明是摔的。

  浑噩洗漱完,我穿了件相对素雅的锦袍又围了件绒斗篷玺林才放我出门。

  昨日的雪越发大起来,在地上厚厚积了一层。

  我想寻寇昔年,我怕他悄悄走了,寻到了即便什么不说看着也好。可当真正要看到人时,我又怕了,忙将走出去的玺林拉回来在墙角站定,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禁声。

  “这是....?”

  我忽略玺林的疑惑,往回走:“这样不好。”

  寇昔年会觉得我很粘人。

  正当玺林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余管家跑过来唤住我:“世子殿下,老爷说天冷让您别急着回去,去前厅暖暖身子。”

  “我不打紧..”

  不能过去,知道寇昔年没走就行。

  拐角寇昔年大步过来:“殿下在风口做什么?”

  他的声音一出,我便不知如何说,也不敢再往回走。低头看着手上的白纱布,被寇昔年包的很仔细,不松不紧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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