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原来你那时候就对我起了色心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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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原来你那时候就对我起了色心啊···

  如果你发现闺蜜的男友或老公出轨,会告诉她吗?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棘手的原因有两个,第一,这本是极其隐私又难堪的事情,却要由你—一个外人来通知她。第二,你不并不知道闺蜜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早上起来,伊莎贝向贾斯汀求助。下巴涂满剃须泡沫正仔细刮胡子的贾斯汀表示:这是你们姐俩的事儿,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以我的角度,很难再多参与了。

  确实也是。就像夫妻吵架,旁观者只能说多沟通多沟通,不能说任何一方的坏话。毕竟人家是两口子,没准儿过两天就和好了。

  伊莎贝又旁敲侧击:“那如果,如果啊,你发现查尔斯被绿了,你会告诉他吗?”

  “会。”贾斯汀伸着下巴坚定地吐出一个字。

  伊莎贝叹口气,身体一软,懒散地把牙膏挤在牙刷上,开始刷牙。

  “但是啊,你刚刚设想的状况和阿文这件事不同,”贾斯汀和她聊起来:“你说的是‘被绿’,阿文不能算被绿吧?”

  以伊莎贝对贾斯汀的了解,她当然知道从贾斯汀的角度看,阿文这事不十分值得同情,甚至可以再冷血点说是她咎由自取。但自己的朋友自己护,她从镜子里悻悻地白他一眼,便低头刷牙了。

  一路上,伊莎贝心里反复衡量和纠结,一会儿见到阿文,到底说不说。

  踏进病房,赫然发现大老李叔叔不仅从 ICU 出来,还已经坐起来吃简单的早饭了,看上去手术很顺利且恢复得不错。阿文和护工在床两侧一边站一个,阿文稍显憔悴,不过在医院几天了,这也很正常。

  收拾好早饭之后,阿文让护工看着,给伊莎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有话说。伊莎贝一头问号跟着出来。

  眼前一米七的阿文可能瘦了一些,并不似以往气势压人。站在远离病房的走廊一端愣了一会,她平静地对伊莎贝说:“许益老婆怀孕了。”

  自己纠结了半天的事,却被最想瞒住的人说了出来。伊莎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听她的语气不是询问,但也听不出什么惊讶。

  “你知道了?”她问阿文,“什么时候知道的?”

  原来都发生在伊莎贝没有来医院的昨天一天。大老李从 ICU 出来,阿文让她妈守着,自己去医院外面药房买一种医生开的药,居然就这么巧的,撞见了许益和他挺着肚子的老婆。

  一开始阿文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看错了,但在后面尾随了一阵子,眼看着他们进了产科病房,阿文在护士站打听刚入院的病人,这才确定了就是许益的老婆。她悄悄经过病房门口朝里看,孕妇似乎有早产的迹象,而那个曾和她“欲罢不能”的熟悉身影,正站在床边小桌前冲兑着温水和葡萄糖。

  那一瞬间,阿文没有愤怒,居然很神奇的有种感动。

  “大概是气过头了。”她依旧平静地说。

  明明才过了一天,伊莎贝却觉得其中发生了好像一万年那么多的改变。过去两年多里阿文的纠结和争取,软硬兼施撒娇打滚,像被一阵风吹走,秋风落叶般不见踪影。

  但这个冷静的场景她熟,和阿文当初决心要和王总离婚时一模一样。

  伊莎贝坦白了自己的知情后,试探道:“你···需不需要回家休息一下?或者你想哭,咱们找个地方哭一下。”

  阿文摇头,“不哭了。昨天我突然想开了,之前我之所以不舍得,是不舍我过去两年多的付出,又害怕着以后独自终老。可是,过去和以后都是我无法左右的。我现在就在医院诶,你看看有什么比命重要?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如果意外今天就来了,那担心明天孤独终老有个什么劲儿呢?而且意外真来了,他能出现在我身边吗,像贾斯汀那样?”

  “那你对他···”伊莎贝欲言又止。

  阿文却是看向走廊的窗外,轻蔑地提提嘴角,“如果没有我那些沉没成本,他算个什么东西?”

  伊莎贝低下头看着地板。其实阿文始终是明白的,只是骗自己装不明白而已。但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明白的,或者说从何时决定不骗自己了,是两年都不见许益有实际举措,还是发现他说谎伪造身份开始,伊莎贝无从得知。

  但无论如何,京城大妞傲起来,可不是一般人制得住的,尤其这位属牛的妞。伊莎贝为她高兴。

  如此,一场拉锯了两年多的婚外恋,就这样潦草地收场了。

  这个结局里没有人胜利,但也万幸没有人撕心裂肺。三个人都带着不愿看破戳破的心照不宣,像鸵鸟似的继续走下去。可能这已经是成人世界最难得的体面了。阿文和许益甚至没有说过再见,只是再也没有了联系。许益许是出于此次没现身的羞愧亦或改邪归正回归家庭,总之从此萧郎是路人。阿文谈不上祝福他俩,但真心希望婴儿健康无忧。许益妻子,是最后的赢家还是此生守牢一俱行尸走肉的悲剧,不得而知。

  相比人心无常,好在阿文还有北京四套不动产傍身,算计得最清楚的东西上她毫发无损。而丝毫不吝惜的感情却始终没送出去。老天也真是端水大师了—你拥有了别人稀缺的,就得缺少别人拥有的—不能让一个人事事都胜意。

  这件事后,原本已经起皱的心能否复原,将如何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时间会给出答案的吧。至于养老嘛,时间已经给了些参考案例,比如包一个农场,和朋友过集体养老生活。

  令贾斯汀心心念念的来自伊莎贝的礼物,其实是两张飞伦敦的机票。那日伊莎贝苦于不知以何感谢贾斯汀推荐她去做 Project Metis,贾斯汀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正是:“我想和你一起再回一次伦敦。”

  以前,伦敦两个字代表一座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城市,现在,他的形象还和眼前这个轮廓刀砍斧削的人重叠了。从坐上飞机开始,贾斯汀一路难掩喜悦神色,仿佛过去这段时间累成狗的另有其人。

  下了飞机,车行至那条安静的西区街道,依旧在那座梦境般的红砖小楼前停下。伊莎贝走出车子,抬头仰望,一切那么熟悉,能再回来真好。她眼里含笑看贾斯汀打开漆得奶油般的门,像打开一本童话故事书。随即鼻子出气笑出来,好烂俗的比喻啊。

  走进来,一切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老派、踏实、一尘不染,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没变。伊莎贝蓦然感怀,和贾斯汀有关的一切,貌似是这个瞬息万变的 vuca 时代里的固若城池。她百感交集,转身,眼睛去找贾斯汀,却发现在门厅放东西的他帮她把护照收好,也偶然打开了她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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