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深情如海（1 / 2）

第59章 深情如海

　　东门凌宇想了想，还是去了李铭那屋，让李铭去和肖安挤一处。

　　晚上的时候，就听见隔壁，李铭的声音。

　　“你能不能出去睡？”

　　“我出去那里睡？少主在我那屋。”

　　“少主为什么在你那屋，少主怎么不睡他那屋？”

　　“我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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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朝，东门凌宇手放在嘴边打着哈欠，郎子云站在旁边，沉声到：“太傅很困？”

　　东门凌宇连忙摆摆手，到：“没有……没有……”却还是忍不住打哈欠。

　　东门凌宇晚上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是子时，月圆空中挂，栀子花清香，院落中宁静清凉。东门凌宇挪着脚步走向自己卧房里，看到红烛燃烧着，床上坐着一个人。

　　“还没有睡？”

　　东门凌宇笑着道。

　　“嗯。”

　　赵启殷应声道。

　　东门凌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啄了啄，道：“茶不错。”

　　“嗯。”

　　两个人坐着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有烛光摇曳着，照着满屋光辉，静谧而柔和。

　　东门凌宇想也想，道：“那你先休息，我出去……”

　　赵启殷冷眉一挑，道：“去那里？”

　　东门凌宇道：“我去……”

　　赵启殷开口道：“三年了……”

　　“我们在一起生活三年了……”

　　“再往早了说，从你二十岁从西北边疆归来，我跟在你身后已经有十年了……”

　　东门凌宇静静地听着，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杯中映照出他成熟的面容，他已经三十岁了，他还没有老，但是也不年轻了。

　　赵启殷望着东门凌宇道：“这三年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你就像一个寡妇不辞辛苦地教育养育着孩子……不去喝酒，不调笑，也不多余的宴席，每一日，除了上朝，就是教那个小子，然后看兵册，再上朝，再教那个小子，再看兵册……”

　　东门凌宇心底起一曾涟漪，但他不敢抬头看赵启殷，过了一会儿，东门凌宇感觉有一双白皙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按捏着，力道刚刚好。

　　“自从皇兄去后，你守身如玉，再没有碰过任何人……”

　　耳边传来的声音开始有些魅惑。

　　东门凌宇眼眸低垂着，感觉到那双手慢慢探过来，伸到他领口，往下去……

　　“东门彦卿，我们都不年轻了……已经三十岁了……你还让我等多久？”

　　这声音有些哀怨，有些期盼……

　　东门凌宇没有动，那人已经低下头，唇凑过来，压在他的唇上，等待着，再确认自己没有被推开拒绝后，那人慢慢地……

　　东门凌宇闭上眼，随着那人来到床上。

　　那人俯身在东门凌宇的身上，亲吻着东门凌宇的眉眼，那人感觉唇下一片湿润，便抬起头看着身下的人。

　　东门凌宇捂着脸，哽咽道：“对不起。”

　　“宰予，对不起。”

　　东门凌宇哭道：“我做不下去，宰予，你喂我药吧。”

　　赵启殷望着东门凌宇，看了又看，看着看着眼中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他笑道：“喂你一辈子媚药吗？”

　　东门凌宇难过极了，泪水不断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他低声哭泣着。

　　赵启殷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明月，道：“东门凌宇，我要走了。这十年，就当梦一场。皇兄死了，他带走你的魂，你的心，我从来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东门凌宇，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好可怜，虽然我已经够可怜了，但……至少我还能爱着你，可你……像死了一样的活着……再也不能爱任何人，再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爱，你就像一个被掏空的布娃娃……”

　　“我喜欢的那个桀骜不驯，神采飞扬的盖世英雄在皇兄死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东门凌宇猛然从床上起身，一路踩着月光，追上去，一直追到临安街的望天亭，在那人身后喊道：“宰予，我是怜惜你的，你知道吗？宰予！我后来再没有想舍弃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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