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惊痛（1 / 2）

第54章 惊痛

　　东门凌宇走入临安街，临安街上人烟稀少，商铺大都关着，突然，一个小孩从拐角处冲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鸡蛋，叭一声砸在东门凌宇脸上，骂道：“无耻！”

　　东门凌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一个小孩瞪着他朝他身上扔石头，喊道：“贼子！”

　　越来越多的孩子冲到街上，用鸡蛋，石头，烂白菜叶子，剩饭剩菜往他脸上身上砸。

　　东门凌宇抬头望过去，发现临安街阁楼上阁楼下的人们隔着门缝看他。

　　肖安李铭慌乱地挡在东门凌宇身前。

　　李铭呵斥着小孩们，道：“赶紧回家！”

　　有一个小孩哭着指着东门凌宇，怒道：“你们穿的这样艳丽好看，难道不知道国丧守孝三年吗？我阿爹阿娘穿着白，我们穿着白，你们为什么不穿？人们夜里啼哭，街上人们都在哭，你们为什么这样高兴？”

　　东门凌宇怔怔地望着指着他的孩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以为东门凌宇要拿他，明明害怕，却站直身，扬着头，眼睛含着泪，高声道:“我家有名有姓，我父郎子裴，我叔父郎子云，我还有三个叔父和三个姑母，你尽管拿了我去天牢领赏，我不怕你！”

　　东门凌宇一身污秽，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八九岁的孩子，道：“你带人来砸我，我应该把你关起来，但我现在要去赴宴，你先回家，我晚上命人去抓你。”

　　那孩子看着东门凌宇倔强地扬起头，倔强的眼中噙着泪，道：“哼！我等你！”

　　三人转过身，肖安眼圈已经红了，不敢开口，怕一开口，泪再也忍不住。

　　李铭也是咬着牙，眼圈儿泛红。

　　东门凌宇定了定，眼神已经明清，道：“街上有眼线，莫要失态。”

　　来到醉仙楼，俞明正看到东门凌宇这一身，惊讶道：“琉郡王这是？”

　　东门凌宇笑道：“哎，不瞒王爷，小孩儿顽皮，弄得我这一身，如此模样，臣羞见王爷，待臣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再来。”

　　俞明正连忙过来拉着东门凌宇，道：“这是哪里话。本王等郡王已久，来人，带郡王去里间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东门凌宇跟着来伺候的人出去，不一会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洗了洗脸，梳洗一下，出来见到俞明正便笑道：“王爷见笑了。”

　　两个人热络地吃着菜喝着酒，都默契地没有谈及国家大事和朝堂上的事，只说一些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吃了半响儿，又叫来歌姬吹拉弹唱，红袖舞曲，一派喜乐融融，相谈甚欢。

　　礼尚往来，东门凌宇邀请俞明正来到武皇山做客，两人又把酒言欢。

　　再过半个月，两个人称兄道弟。

　　这一日，东门凌宇又宴请俞明正，道：“兄长，虽说孟荻那厮不好打，但有我在，他也不敢躁进。如今这样的快活日子，有酒喝，有美女，还有兄长，总觉得醉生梦死一般，人生也没有什么缺了。”

　　俞明正端着酒杯，摩挲着杯面，笑道：“人生总要有些缺憾，哪能十全十美？”

　　东门凌宇也拿起酒杯，放在嘴边啄着，笑道：“兄长已经贵为摄政王，莫不是想称王称帝？若是如此，弟也愿意助兄长一臂之力。”

　　俞明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东门凌宇连忙端着玉酒壶娴熟地为俞明正斟酒，俞明正连饮三杯。东门凌宇看他神色有异，心里暗暗思忖着，面上不动声色。

　　俞明正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又饮了几杯酒，道：“为兄哪里不想称王称帝，只是，京师那帮硬骨头氏族大家不松口，只能慢慢磨，一根根拔掉这些钉子。现在若杀了那小皇帝，只怕这帮人会狗急跳墙。”

　　东门凌宇也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压着酒，道：“这些人，早晚我为兄长杀了，天天叽叽歪歪，烦人得很。”

　　俞明正，笑道：“还是你我联合，这天下不愁不定啊。可怜那赵启谨不懂得你们父子的好，天天只让你们出苦力却不落好处，我听说赵启谨还在御书房打了你？”

　　东门凌宇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刚才咽下去的鸡丁块，手里拿着酒杯笑道：“可不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差点小命都没有了，每次让我厮杀搏命，回来又把兵权给缴得一干二净。”

　　俞明正饮酒，道：“兄长断不会这样对你。”

　　东门凌宇连忙又拿起酒壶给俞明正弯腰倒酒，道：“兄长既然不是因为称帝的事有缺憾，那还能是什么事有缺憾？”

　　俞明正不语，东门凌宇也不吭声，两个人吃着，喝着，过了许久，俞明正眼神幽暗，道：“贤弟可知，权利之巅是帝王，人间美色……”

　　东门凌宇不解，道：“人间美色如何？”

　　俞明正夹着菜，摆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我们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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