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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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望闻问切一番,也诊不出什么,只说:「姑娘脉沉细,面颊烘热,舌红苔白,心悸盗汗,是肾阴不足之症。」

太医开了方子,立刻有人去抓药熬药。

我自己是清楚的,不过就是强撑了这许多天,透支过甚罢了。

我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大喇喇地躺着,太医一走,我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我尴尬地看向陆颐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

我猛然想起他上次见过我发病,瞬间手脚发凉。

「你……」他望向我,话刚说了半截就咽下去,惊呼道:「怎么脸白了?」

刚才脸红是羞的,现在不羞了,自然变成白的了。

「蒋其宇,滚回来!」

太医刚擦门就屁滚尿流地被撵回来,重新望闻问切一番说是脾肾阳虚。

「庸才!革去顶戴,交大理寺问罪!」

太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荣兴!叫有能耐的来!」

院判亲自来给我看病,迟疑了片刻说:「似乎是恐证,臣不能肯定,请陛下允许臣请同僚会诊。」

陆颐行准了。

几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一起看诊,直把我问成个结巴,还说了不少谎话,比如是否失眠是否多梦,我说好眠无梦。

但是老太医们的表情明显是不信的,我被他们看得心虚,双手交握,不知觉间指节泛白。

10

太医出去讨论了,只剩下我和陆颐行在屋里。

「是在宫里不习惯吗?」

还没等我说话,他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不对,你上次在成国公府也犯过一次,是旧疾?」

我含糊地说:「是,从小就受不得累。」

「不对,太医说『恐证』,你在害怕什么?」

我被逼问地抬不起头来,心里一急,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得抓住床柱才能勉强坐稳。

完了,又犯病了。

陆颐行赶紧把太医们都叫进来。

眼前人影幢幢,好多面孔,一个都看不清。

黑白明暗交替,我又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已经是明月当空,隔壁飘来浓浓的中药味。

我四肢虚软,浑身乏力,连动动手指都无比艰难。

陆颐行见我醒了,在床边坐下,按住我的肩膀。

「好好躺着别乱动。」

「太医确定了你这是恐证,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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