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宋霁教了她一些防身的手段,毕竟是乱世,她一个弱女子很容易成为战争下的牺牲品。
褚意好不敢持剑,宋霁握着她的手教她,肌肤相贴,她的手心渗出一层细汗,她曾看燕弛教白聘徽舞剑,那时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学不会了,可如今看来,似乎也并不难。
「我应该教你射箭的,但来不及了。」他叹道。
镇国将军已经领兵上了战场,他也不能在冀州久留,要去前线支援。
临行前,他把褚意好安顿在了水月庵,一个常年避世的尼姑庵,临行前,他说:「褚意好,不管我有没有消息,都不要下山。」
「不要下山。」
褚意好攥住他的手,一遍遍地叮嘱他带好那枚扳指,哽咽着说:「我不能去给你添乱,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宋霁,你要好好活着回来。」
宋霁低下头,颤抖着,小心翼翼在她眉心落下一记长吻。
好像欲色多一分,都变成亵渎。
在褚意好的怔愣中,他扬起一抹恣意的笑:「人生在世,为国为卿,死不足惜。」
她紧张地攥住他的手,他轻笑着安抚:「我不会死的,我要带你去看看那个女子可以从政经商的时代,我要让你活出自己的光彩。褚意好,你要保重好自己。」
额头相抵,她吞下泪,哽咽着说:「不要骗我。」
远山叠翠,云破天青,她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持剑下山,衣袍匿于山林,一寸寸消失在浓绿里。
此去不知何时能归,可她只能等待,只剩等待。
冀州 褚府
宋霁立于高墙之上,凛风拂面,衣袍翻飞。
白聘徽手持长剑,眼角含恨,问道:「褚意好呢?这么畏畏缩缩地做什么,无忌最后见的人就是她!」
宋霁挑眉,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喊她的名字,仗着自己穿越过来的就一身优越感,欺负谁没见过世面?」
白聘徽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宋霁怎么会知道她是穿越的?
宋霁继续道:「你从新时代来,享受最好的物欲,可以念书识字,明知道她们在旧时代下背负的痛苦和绝望,被皇权裹挟压迫,不仅不心存悯恤,还随意践踏她们的尊严,我看你比她们还要封建千倍万倍!」
因为被公平地对待过,所以仇恨这种男尊女卑。
他和白聘徽一样来自新时代,他在绝对的皇权下看着普通女子挣扎,她在身份的加持下沉迷特立独行的快感。
他见过,所以他觉得刺眼,他觉得痛苦。
她见过,所以她觉得可笑,她觉得愚蠢。
他看到褚意好落泪,为自己辩护,只会觉得这个时代坏得彻底;她看到褚意好下跪,求燕弛发声,只会沉溺这种被偏袒的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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