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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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意好脸颊上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好像一耳光抽在她的脸上,可她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不过她很快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并没有吵闹,坐到铜镜前拿下了钗环,卸掉了大妆,丫鬟踌躇地进来,道:「表小姐……」

褚意好没有应,她并没有很难受,只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半晌才说:「以后喊我夫人吧。」

不管燕弛认不认,她都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

他们没有给她的尊重,她要自己给自己。

成婚后的褚意好和闺中并没有区别,她的夫君千里迢迢去寻她的表姐了,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相比闺中,她手头要宽裕很多,她有时间捯饬花草,看书,学看账。

只有空闲下来的时候她才会想,白聘徽和燕弛口中的「她这种女人」是什么样的?

原来她学了小半生都要成为的人,在他们眼里是是迂腐,畏缩,胆怯,小家子气。

轰轰烈烈的是白聘徽,低眉顺眼的是褚意好。

燕弛最终没有追回白聘徽,她已经改身换命,成为了宣国的皇子妃。好像她又到了另一个战场。

听说燕弛在她出嫁前跪下求她,都没有换来她的回头。

她太果断,太狠绝。

燕弛不在的日子里,褚意好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盘账,中馈,清点库房,一批批陈旧的首饰珠宝送去修复。

自老夫人去世后,侯爷并不关心这些事,许多东西都落灰了,又被褚意好捡回来了,她在闺中,先生教过她识字,嬷嬷教过她处事的道理。

她未必有白聘徽的豪情壮志,可做这些事情十分得心应手。

褚意好寻到燕弛的时候,他坐在一叶小舟上,手里拎着一坛子酒,青裳墨发,对月而饮,他回首来看,继而轻蔑地收回目光。

只一眼,让褚意好惊心动魄。

好像命中注定地,她就要去爱他,可褚意好说不清为什么,就好似他策马从长街过,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让她惊艳了一次又一次。

褚意好提着一盏长灯,灯火映在水里,月亮也映在水里,燕弛没有理她,撑着手看悬在空中的桂魄,又饮一口烈酒。

「侯爷很喜欢表姐,对么?」

燕弛没有回答,褚意好却道:「我也很喜欢。」

燕弛微微一怔,褚意好继续道:「如果可以,世上的女子,谁不想成为白聘徽呢?去私塾念书,去官场拼搏,去战场厮杀,去轰轰烈烈地爱!可又有多少女子能够成为白聘徽?

「她们甚至没有念过书,没有去过边关,她们没有那样的机会。束缚她们的是森严的礼教,禁锢她们的是最爱的父兄。」

她拿起那首浓墨重彩的诗,上面狷狂不羁地写着「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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