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和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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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和好了

  

  

  唐悠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睡得不太安稳。

  今晚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了自己和俞静。

  在一片月黑风高的树林里,冷风吹起她和俞静的衣摆,俞静脸上的表情如同冷风一样冷。

  她趾高气昂地对她说:“唐悠,我和烈就要结婚了,你不能再成为我们的阻碍了,所以你必须得死。”

  说完,俞静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她用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只有你们母子死了,我和烈才能在一起!”

  唐悠感到深深的,深深的窒息感。

  她奋力地反抗,可是俞静就像一个女超人,力大无穷。

  她所有的力气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要……”在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唐悠终于惊醒。

  她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当她看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的只是噩梦。

  她疲惫地靠在床头上,心有余悸地喘气。

  后半夜,她再也没了睡眠。

  想到自己和司徒烈之间的爱恨情仇,想到自己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她惆怅不已……

  不知不觉,她和司徒烈再度像五年前一样,视对方为仇人,形同陌路。

  但凡她不是性格那么强势那么刚烈那么强硬的人,她和司徒烈之间都还有余地。

  但偏偏她就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不能够容忍司徒烈一次又一次地不信任她,不能够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也让自己吃了不少苦,但她宁愿吃苦,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怎么办?她的心好痛!

  ……

  因为昨晚做了噩梦的关系,所以唐悠次日的精神和情绪都不太好。

  在家里画设计稿的时候,画了大半天,一点灵感都没有。

  房间里遍地都是她揉乱丢掉的纸团。

  很累,想去床上休息一下,门铃声突然响了。

  会是谁呢?

  带着疑惑,她去门外开门了。

  一开门,就见到了在门外的俞静。

  昨晚梦里要掐死她的那个人。

  想起昨晚的噩梦,唐悠的心里划过一抹颤栗,但她很快镇定下来,问俞静:“你来干什么?”

  俞静的手摆弄了下挂在肩上的链条包,然后微笑地说道:“唐悠,我来说几句话就走,这些话关系到烈,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听的。”

  唐悠思量了片刻,放她进屋。

  进屋后,俞静简单地打量了唐悠的屋子一番,然后对唐悠奚落道:“这里和锦绣园的格调差远了,唐悠,你心里的落差感不低吧?”

  俞静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唐悠却是好整以暇地笑了,“怎么会,那天晚上,司徒烈还来找我希望跟我复合呢!”

  俞静的脸色微变了一下,但她很快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别开玩笑了,唐悠,我和他可是要马上就结婚了。”

  唐悠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样子,昨晚梦境里的内容悄然从脑海里浮涌出来。

  她倏地一惊,眸光复杂地看着俞静。

  俞静欣赏着她的反应,笑得春风得意:“没办法,谁叫他爹妈喜欢我,唐悠,这是你不能和我相比的地方,虽然你生下了初菱,现在还怀了二胎,可是谁知道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啪!”俞静的话落,唐悠突然一巴掌甩了过去,伴随着她气愤的声音:“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

  俞静的脸被打得火辣辣地疼。

  她捂了捂脸后,对唐悠冷笑:“你生气有什么用,你生气也改变不了我和烈要结婚的事,他妈身体不好,我们结婚是为了给她冲喜,除非烈希望眼睁睁地看着他妈病死。”

  原来如此,唐悠的心底震憾无比。

  同时,她的心里空荡荡地难受。

  如果是为了给周亭冲喜,那么司徒烈就很有可能不会拒绝和俞静结婚了。

  “唐悠,如果你还爱他,你就应该放手让他跟我结婚,而不是让他看着自己的妈白白死去!”

  看着俞静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唐悠冷声道:“俞静,你以什么资格要求我?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成不成全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如果你希望他以后都怨恨你的话,你尽管来阻止我们,可是唐悠,如果他妈死了,你以为你和他能长久吗?”

  “不用在我面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俞静,就算我愿意成全,但是司徒烈不会爱你,你们的婚姻也不会幸福。”

  俞静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根本不在乎他爱不爱我。”

  一直以来,她图的都不是司徒烈。

  他的感情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唐悠看着俞静那无所谓的样子,有些意外。

  难道俞静千方百计地接近司徒烈,不是为了司徒烈的人?

  她图的是司徒家的财产?

  如果是这样,那初菱以后必定得不到她的善待……

  俞静耸耸肩,踩着高跟鞋,走了。

  唐悠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俞静离开后,唐悠在家里想了很久,然后她觉得她必须要去找司徒烈。

  这样想着,她就司徒集团找司徒烈了。

  到了司徒集团后,唐悠听小高说,司徒烈在开会。

  她只能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

  这是分手后,她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

  她情不自禁地环视这里的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甚至他的办公桌上还挂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相框,照片上的他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唐悠情不自禁地把相框拿在手里,眼眶有些湿润。

  身后突然传来推门声和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见是司徒烈进来了。

  她脸上划过一抹讪然,随后匆匆放下手里的相框。

  司徒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相框,然后冷冷地问她:“你来干什么?”

  唐悠说:“我们聊聊吧!”

  司徒烈想起自己和俞静的事,漠然开口:“刚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聊。”

  两人共同坐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们都感慨千万。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如今却隔着千山万山。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现在却分道扬镳,怎教人不心酸?

  最终是司徒烈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妈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爸希望我和俞静结婚,给她冲冲喜。”

  他的语气是很平静的,就像在叙述一件已经决定了的事。

  唐悠只觉得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迅速席卷了她。

  她曾经以为自己足够冷静,足够理智,但这一刻心还是这么痛。

  她苦涩地冲他笑:“我知道,俞静去找过我了!”

  她看起来很平静,很逆来顺受的样子,似乎不打算要阻止他结婚,司徒烈的心只觉得像被刀剖开一样地疼。

  “司徒烈,我不想去评价她的为人,但是结婚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慎重,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女儿初菱?”唐悠低声下气的。

  他目光犀利地瞪着她,似乎要将她剖开一样,“只是为了初菱?”

  难道就没有为了我们?

  “是啊,我不希望她将来跟着后妈过得不好!”

  司徒烈突然坐过来。

  他捧起她的脸,深深地望进她的瞳孔深处:“唐悠,你让我慎重,当真只是为了初菱?”

  唐悠不是傻子,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潜台词。

  她苦苦地笑了一声:“司徒烈,和我分手的人是你,和俞静在一起的人也是你!”

  现在你还来说挽回的话,你觉得有意思吗?

  唇突然被堵住,司徒烈低头,霸道地吻住了她。

  呼吸被夺去,胸腔里弥漫开来一股窒息感,她的大脑也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

  他的吻一如既往地强势霸道,却也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这种温柔是有温度的,让她的心突然就温软了下来,唐悠眼眶一热,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滑进了口腔里。

  司徒烈尝到眼泪咸咸的味道,眉心蹙了蹙,然后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唐悠那两串从眼窝里滑落的眼泪。

  他的心就像被鞭子抽一样疼。

  他缓缓地放开了她,“你哭什么唐悠?”

  唐悠听见他的这句话,睁开眼睛,有些气恼地看着他:“你明明都要和俞静结婚了,为什么还这样对我?司徒烈,你还是人吗?”

  “我和她之间从来没什么!”

  “谁信你?”

  “是你自己要分手的,唐悠,当初说分手说得那么决绝的人是你!”他的语气里带着指责。

  “可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我是气你!”

  唐悠擦了一把眼泪,“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司徒烈,你都要和她结婚了!”

  司徒烈的心中涌起了一缕浓浓的惆怅。

  他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唐悠,你希望我和她结婚吗?”

  唐悠的眼眶再度湿热,眼泪又涌上眼窝,“可是你妈的身体不能耽误,不是吗?”

  司徒烈,我相信你知道我的答案的。

  你问出来,只不过是想确认罢了。

  可是我就算确认了又怎么样?

  这也不能改变什么啊?

  你不能罔顾你妈的身体啊。

  司徒烈的俊脸顿时写满了深深的痛苦。

  “唐悠,或者我们会有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唐悠心痛地说道,“司徒烈,我们可能注定没有缘分!”

  他立即出声:“我不准你这么说!”

  他眼里的愤怒和不舍,都像针一样刺痛了唐悠的眼睛。

  她别开了脸,惆怅道:“司徒烈,你不能不顾你妈!”

  说完这句话,她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了。

  司徒烈跟着站起来,朝她喊道:“唐

  悠然,你给我回来!”

  唐悠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离开后,他的办公室空荡荡的。

  司徒烈感觉心脏就像遗失了一个角落,空落落地难受。

  他站在原地,把刚才和唐悠的对话都回想了一遍,越想他越不甘心这样放弃唐悠。

  然后他走向办公桌,拿起座机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俞静。

  电话接通后,他对俞静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概十分钟后,司徒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俞静。

  俞静带着媚笑靠了过来,小鸟依人一样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司徒烈面上闪过一抹浓浓的厌恶之色,无情地甩开了她。

  俞静伤心,“烈,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委委屈屈的。

  司徒烈的眼神像玻璃碎渣子一样,“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去跟我父亲推了这门亲事。”

  俞静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烈,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妈死去吗?”

  司徒烈的俊脸闪过一抹纠结和犹豫,半晌,他冷冷开口:“我妈那边我会处理,你只需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我踢爆你和俞京的事情的话!”

  他威胁的口吻让俞静的脸色倏地惨白。

  “滚!”

  该交待的事情已经交待了,司徒烈不想再看到她。

  自己和俞京的事情就这样被他说了出来,俞静觉得羞赧,也不好意思再停留下去,走了。

  离开司徒烈的办公室后,俞静没有按照司徒烈的要求去找司徒铭。

  眼看着马上就要和司徒烈结婚了,她才不会轻易放弃。

  一旦她放弃了,俞氏将会被打回原形。

  问题的根源说到底都在唐悠的身上。

  脑海里划过唐悠那张脸的时候,俞静的眼里划过一抹恶毒,唐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既然挡着我的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

  ……

  因为怀孕的关系,唐悠总是睡得不太安稳。

  今天的午觉也是睡了很久都睡不着,等闹钟响的时候,她才惊觉,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失眠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想到还有稿子要画,唐悠索性不再睡,心烦意乱地起床。

  刚起床,门铃声就响了。

  她去门外开门,见到了在门外的俞静。

  她冷脸以对:“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找你,唐悠,让我进去再说吧!”俞静说完,直直地看着她。

  唐悠迟疑了下,把她请进屋里。

  俞静被请进屋里后,对唐悠说:“能给我倒杯水吗?”

  唐悠没好气:“抱歉,你没资格得到我的善待。”

  让她进屋就不错了,还给她倒水?

  她还真当自己是回事。

  “可是我很渴,算了,我自己去烧壶水吧?”俞静说完就执起桌面上的水壶,径自去了厨房。

  烧水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水杯放在流理台上,不禁回头问唐悠:“唐悠,这是你的杯子吗?”

  “难道你还想用我的杯子喝水不成?”唐悠冷冷地反问道。

  “不是啦,我是想等下顺便给你拿出去,你不也要喝水吗?”

  唐悠打量着俞静,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水烧好后,俞静端着水壶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的另一只手还拿着她的水杯。

  “唐悠,不用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顺手罢了!”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然后弯下身去,用水壶给她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给唐悠倒完后,俞静问她:“可以给我拿个一次性的杯子出来吗?”

  唐悠不情不愿地把杯子拿给了俞静。

  俞静接过杯子的时候,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倒完水后,她对唐悠说:“唐悠,坐下来吧,站着不累吗?”

  唐悠坐下来后,俞静也跟着坐了下来,她冷眼瞅着俞静,“现在可以说正话了吧?”

  俞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然后她低头,瞅了一眼唐悠的那只杯子。

  但只有两秒钟的时候。

  两秒钟后,俞静的眼帘抬起,缓缓地看向了唐悠:“唐悠,周阿姨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你确定你要拖着阿烈,让他妈有事?”

  唐悠明白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来说教的。

  她反唇相讥:“是因为司徒烈不肯和你结婚,所以你才来找我说这些的吗?俞静啊俞静,就算你嫁给他是为了司徒家的财富,可是他也同样看不上你,既然这样,你们还结什么婚哪?”

  俞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羞赧之色,像是一点都不介意唐悠的话一样。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唐悠,我想你不希望看到他妈有事,也不希望烈将来后悔吧,这样吧,只要你让我们现在结婚了,三五年后我就把他还给你!”

  她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在唐悠的眼里却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三五年之后才还给我?俞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他让给你三五年?”

  “如果他妈被你刺激得没了,你以为你,他爸会接受你俩的事?”

  “这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俞静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水杯,吹了吹,缓缓地喝了几口水。

  喝完水后,她放下杯子,无奈地看着唐悠:“唐悠,我这是在跟你交易,我不爱烈,我不会长期霸占他,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我就会离开他,这是双赢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就算了,但是你如果执意要阻止我们在一起的话,将来你有的是机会后悔。”

  说完这句话,俞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她就走了。

  其实俞静知道,像唐悠这种意志坚定的女人,不容易被说服。

  而自己是她的情敌,她更加不会相信自己。

  俞静刚才跟她说的话,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此番前来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谋害唐悠。

  俞静走了之后,唐悠情不自禁地把她刚才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虽然她觉得俞静说得有道理,但是在理智上,她还是没有办法认可她。

  司徒烈说他和俞静根本没什么。

  既然他这样说了,她又怎么可能舍得把他让给俞静?

  虽然是不舍得,但她也不希望周亭有事。

  一面是爱情,一面是良心,哎,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刚起床有些渴,她情不自禁地端起了自己的水杯喝水。

  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喝了半杯水后,她突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轻微的窒息感。

  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同时眉心蹙起。

  怎么回事?

  这时,门铃响了。

  “悠然,你在吗?”是魏俊生的声音。

  唐悠捂着发闷窒息的胸口,跌跌撞撞地去门外开门。

  打开门后,她见到了在门口的魏俊生。

  魏俊生见她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样子,立即关怀地问道:“悠然,你怎么了?”

  “我感觉胸闷,有些呼吸不上来,”唐悠困难地说着话,“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魏俊生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抱起她,“我们现在就去。”

  被魏俊生送上车后,那种胸闷的窒息感还是丝毫好转。

  唐悠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小手情不自禁地搁在肚皮上,秀眉蹙得深深的。

  这是她和司徒烈好不容易才盼来的第二个孩子,她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魏俊生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对她说:“悠然,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唐悠的脸色更加地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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