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刘美人疑惑地问:「崔家女儿不是只有一位吗?」
崔大学士的女儿崔荷正是胡嫔母家弟弟的夫人。有这层姻亲关系在,难免胡贫……嫔,消息灵通些。
看着一屋子摸不着头脑的美女们交头接耳,我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状似平淡地说:「胡嫔说的是崔家的长女崔蝶。」
她们大概没几个人听过这个名字。
吃瓜装逼的最高境界,就是在大家聊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人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认识。果然,她们看着我的眼神都已经转为了膜拜。
我突然有些感慨。
下首的一张张脸,大都是近几年进宫的新面孔,曾经闹得满城风雨的旧事,竟都没几个人听过了。
崔蝶是我在太学时的同窗。
后来楚淮清远走平凉,她一介名门贵女,二话不说跟着私奔。
当年这事闹得很大,她是勇敢追爱,崔家却名声扫地,一时沦为笑柄。
崔大学士气得卧床两个月,好了之后便宣布和崔蝶断绝关系、家谱除名,从此崔家再没有这个人。
那时旁人都说我是她的闺中密友,但其实我们相看两相厌。
7
我爹行伍出身,教育我的方式和那些祖上阔了好几代的不太一样。
简而言之,放养。
我小时候性格比较直,又爱出风头,和崔蝶这种文化人家养出来的娇滴滴的女孩子很不对付。
课余时间,我更热衷于和男生们一起打马球,趁机和楚淮清互相敲闷棍。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是对手,打着打着就会发展成我们两个连球在哪里都不顾了,只管盯着对方死掐,以禁止对方碰到球为宗旨,比赛结束了我俩可能都还没掐完。
其他人气得不轻,说找我俩来就是看中我俩的突进能力,结果一场比赛下来我俩净搁角落里掐自己的算怎么回事,于是只好把我俩塞进一队。
既然是队友,那当然要比谁得分更多。于是我们又开始使尽浑身解数互帮倒忙,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出风头。
他们彻底受不了了,干脆放弃比赛。
一大帮子人围在一起批判我和楚淮清同队还要互扯后腿,对手抢球都抢到鼻子跟前了,我俩还在专注给对方下绊子的时候,崔蝶就远远坐在场边,托腮笑眯眯地当观众。
男生们一边骂我俩,一边偷偷回头瞟她。
哪怕只是瞟见了她一片衣角,都会红了耳根,气势陡然弱下去。
崔蝶从不上场,以崔大学士的严苛和崔家的门风,他们家姑娘在外面小跑都叫不庄重,还敢和男人一起打球?
夭寿,女孩子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她小字娉兮,字如其人,袅娜娉婷,像弱不禁风的柳。
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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