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晏行纡说,他会待我极好。
晏行纡说,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服晏宗主同意这门亲事的。
晏行纡说,你小字囡囡,日后我便唤你囡囡可好?
我回他:「好。」
四
在我与晏行纡成婚两年之时,我怀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宗里的大夫将这个消息告诉晏行纡的时候,他怔在原地很久。
「囡囡,我们有孩儿了。」
我唤了他几次,晏行纡仿佛才缓过神来似的,快步走至我身旁,将我扶坐到木椅上:「我们囡囡也是要当阿娘的人了,可不能累着。」
「我们第一个孩儿就唤岁岁吧。」晏行纡将我鬓边的碎发抚至耳后。
「为什么?」
他笑弯了一双桃花眼,连剑眉都含了三分笑意:「因为我想与囡囡,岁岁常相见啊。」
看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我有些愣神。
阿爹,阿娘,兄长,囡囡好像,有家了。
五
不知是不是头一胎的缘故,我怀岁岁的时候害喜害得厉害。
我盯着屋外晏行纡为我扎的秋千愣了半晌。
我突然有些想吃荔枝。
正发着呆,我被人自身后环住。
晏行纡将头埋在我颈间:「囡囡想荡秋千等日头落些再去可好?」
「我不过是有些馋荔枝罢了。」我摸摸肚子,笑道,「眼看产期将近,我这个娘亲怎能只顾自己贪玩跑去打秋千?」
「这还不简单?囡囡且安心等着,为夫这就去寻些回来。」晏行纡扶着我到榻边躺下。
他轻吻我的脸颊:「乖。」
我目送着他远去,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传来一阵深深的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那年目送阿爹离开那般。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身上传来一阵阵难以忽视腹痛。我疼得额上蒙起一层虚汗,连忙喊了守在耳房的产婆。
「羊水破了!夫人羊水破了!快来人……」
太疼了……
我额上的汗一滴滴滑落,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似乎有很多人围在我的身边。我只听到产婆不住地说:「用力、用力啊夫人!」
可我真的很用力了。
好疼,囡囡好疼。
六
好疼。
身体像是被撕裂开似的,一寸一寸难捱的疼痛将我从昏迷里拉醒。
我握住晏行纡为我擦汗的手:「岁岁呢?」
「囡囡不是想吃荔枝吗?」他从一旁端出一盘剥好的荔枝,「囡囡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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