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火光照亮夜空（1 / 2）

第四十四章 火光照亮夜空

　　变故发生的时候，舒扬正艰难地起身，侧身看到豹子仍然站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没事吗？”他低声问道。程默连眼风都没扫过去一下，默不作声地一个手刀砍向莫多，拖着他，直接往门外走去。“K，我今天没法让你走出这道门。”豹子突然出声。闻言，舒扬再次看了过去，程默则停住往外走的脚步，解开勒在手上的麻绳，一抬手，拴在了门上面的窗框上。他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舒扬，“你先去车上等着，我料理一下家务事。”车钥匙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稳稳地落入舒扬的手中。舒扬没再多说些什么，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厂房外。漫长的对视中，与豹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程默眼前闪过。豹子嘴碎，又爱对别人指指点点，只要有他的地方，就肯定安静不下来。可程默很喜欢他在身边的日子，甚至有的时候，在车上听着他唠唠叨叨地说话，他就能很容易从行动的杀戮中抽离过来，沉沉地睡上一小会儿，醒来就又能继续面对生活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豹子变成了这样？程默眯了眯眼，终于开口，“为什么？”“我妹妹在他手中。”豹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以前也拼了命找过你哥，你知道的，我根本身不由己。”“所以你要做什么？”程默反问道，他看向豹子的眸子，越来越冷。莫多并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会有行动，自然也不会未卜先知到去通知豹子过来制衡，唯一的解释，就是豹子是自己跟来的。“我要用他的命，换我妹妹的自由。”豹子声音低了低，他迈开步子，走向程默，眼睛里全是祈求。程默冷笑一声，回应道：“你了解我的。”说着，他拿出手机，给舒扬发过去一条信息：“开车走，越快越好！”信息发送成功后，他退出跟舒扬的聊天界面，点开了苏唐唐的头像。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只张牙舞爪的猫咪表情包上，他的手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打出来，直接关上了手机屏幕。豹子距离他越来越近，程默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他突然出手，一拳直击程默的腿——他最近受过严重骨折的地方。“还真是，自己人最知道自己哪里疼啊。”程默生生地…

　　变故发生的时候，舒扬正艰难地起身，侧身看到豹子仍然站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没事吗？”他低声问道。

　　程默连眼风都没扫过去一下，默不作声地一个手刀砍向莫多，拖着他，直接往门外走去。

　　“K，我今天没法让你走出这道门。”豹子突然出声。

　　闻言，舒扬再次看了过去，程默则停住往外走的脚步，解开勒在手上的麻绳，一抬手，拴在了门上面的窗框上。

　　他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舒扬，“你先去车上等着，我料理一下家务事。”

　　车钥匙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稳稳地落入舒扬的手中。舒扬没再多说些什么，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厂房外。

　　漫长的对视中，与豹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程默眼前闪过。

　　豹子嘴碎，又爱对别人指指点点，只要有他的地方，就肯定安静不下来。可程默很喜欢他在身边的日子，甚至有的时候，在车上听着他唠唠叨叨地说话，他就能很容易从行动的杀戮中抽离过来，沉沉地睡上一小会儿，醒来就又能继续面对生活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豹子变成了这样？

　　程默眯了眯眼，终于开口，“为什么？”

　　“我妹妹在他手中。”豹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以前也拼了命找过你哥，你知道的，我根本身不由己。”

　　“所以你要做什么？”程默反问道，他看向豹子的眸子，越来越冷。莫多并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会有行动，自然也不会未卜先知到去通知豹子过来制衡，唯一的解释，就是豹子是自己跟来的。

　　“我要用他的命，换我妹妹的自由。”豹子声音低了低，他迈开步子，走向程默，眼睛里全是祈求。

　　程默冷笑一声，回应道：“你了解我的。”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舒扬发过去一条信息：“开车走，越快越好！”信息发送成功后，他退出跟舒扬的聊天界面，点开了苏唐唐的头像。

　　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只张牙舞爪的猫咪表情包上，他的手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打出来，直接关上了手机屏幕。

　　豹子距离他越来越近，程默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他突然出手，一拳直击程默的腿——他最近受过严重骨折的地方。

　　“还真是，自己人最知道自己哪里疼啊。”程默生生地受了这一下，咬着牙闷哼一声后，狠狠地说道。

　　他知道豹子要对自己出手，但他仍然没做任何防备。这样也好，这样一来，自己接下来也不会留情面，刚才的那一击，是他给豹子的最后一次机会。

　　私心也好，自私也罢，豹子先出手，他就不会再留情面了。

　　“我已经帮他叫了后援，他们马上就能到这儿，K，这次你跑不了了。”

　　深蓝色的夜空下，四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四个方向疾行而来，与黑色的 G500 擦肩而过。飞驰的车中，舒扬冷静地接通了参赞的电话，请求支援，并迅速报出了厂房所在地的详细地址。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程默强忍着剧痛，靠坐在墙边。有汗滴沿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他干脆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清俊却又棱角分明的脸，“莫多的这帮后援，可真是有点慢啊。”

　　见豹子不说话，他又问道：“Su 和花旗知道吗？”

　　豹子沉默地摇了摇头。

　　程默错开目光，看向窗外。然而只是一瞬，他又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与舒扬的聊天界面上敲下几个字：“别告诉唐唐。”摁下发送键后，他终于听见，有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你现在认输，我帮你求情，可以吗 K？”豹子蹲在了他的面前，认真地看着他，“你一个人再能打，怎么从那么多人当中逃走？何况你还受了伤。你以后，不是还要保护那朵小花吗？”

　　“都叛变了，还玩儿这些兄弟情深，有意思吗？”程默直言道，他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澜，但仍然问了一句，“豹子，后悔吗？”

　　看到豹子满眼的不解，程默笑了，他抬起手，从手表上调出一个跟之前屏幕截然不同的画面，没有任何停顿，点下画面中的红色按钮。

　　“嘭”的一声巨响划破天际，巨大的火舌在一瞬间从厂房的三楼喷薄而出，最后吞噬了整个厂房。

　　几公里外，连柏油公路都为之一震。舒扬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开着车，在震动来临时身体一僵。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把车停在路边后，下车回望。

　　火光冲天，照亮了整片夜空。

　　舒扬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手机好像有信息进来。他几乎是半爬着回到了车中，在看到屏幕上的那行字后，终于体力不支，朝着前方直接跌了过去。

　　胳膊拐到了唱片的开关键，迷迷糊糊之中，舒扬听到车里有音乐声响起：“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之后，他就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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