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这把伞背后有故事啊。”何筠没回答根本不存在的问题，而是毫无波澜地陈述道。

“能有什么故事，”尚非眼眸微眯，发出了声轻笑，“我替万神小朋友先问问。”

何筠看向他，几秒后才开口：“关小万什么事？”

“全律所都在传，”尚非点开手机，垂了眼眸，以为他明知故问，语气里便夹糅了不耐，“你总是在互着他，向全世界表扬他，或者，应该说炫耀他。以前每年寒暑假那么多Omega实习生，是，你对他们都很好，但对万神的关心是特别的，我们打个赌，新来的Omega会是很好的参照组。”

“不是你我都不年轻了，我还以为梦回中学，小孩子才拿着暧昧捕风捉影。”何筠松了松领带，他讨厌沦为饭后谈资的主角，这让他感到窒息。

“你也知道暧昧。”尚非不看他，用鼻腔“哼”了一声。

“他是小泓委托我照顾的，”何筠执意强调，“我对他的关心没有一丝越界。”

尚非咂了个嘴，视线仍不离手机：“对，对。但我说，万神确实是个不二选择，你应该抓紧机会，他家在海山别馆，应该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房子，他的家境优渥，有房子能让任何一个人少奋斗半辈子。”

　这个话题没意思极了。何筠不再答他，夹了寿司低头慢咽，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追求，不是因为这个人的为人品行，而是明码标价的物质价值。

不过，世间运行的规律，似乎就认这个道理。

“聊聊你吧，为什么和小泓分手呢？你们看起来，”何筠扭过头，“门当户对，很适合。”

尚非打着字的间隙，抬眼看了下对座的人，继而隐晦一笑：“当然是因为没那么适合。”

岁月会消磨曾经的印痕，如果说他对万泓还留了什么深刻印象，其中一点，无疑是对这人铁石心肠的离别无法忘怀。

到最后，他们应该都不算和平分手。

他还记得的，分手炮后，他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抽烟，万泓不会抽，却趴在死宽的床上，探过头来，掰过他的手腕，借他的烟嘴，吸了一口。

他戏谑地打量着他强忍咳嗽的冲动。

然后，对方煞风景地蹦出一句：“你桌上的案子，你做了无罪辩护？”

那不是询问，而是质疑，尚非在这种时候总不敢直视上他的眼睛：“你用出罪的思想考量一下，婚内qiang/jian认定为qiang/jian的证据本身就不是很好保留。”

再就无言，稀松平常的事后清晨，他绅士地选择送前男友回学校，冬日的路灯熄得晚，昏黄的街灯光线反射在汽车引擎盖上，天边飘了小雪。

尚非只手开车，另一手搭在车窗上，“刑案辩护追求的是程序正义，更是公权力的刹车板。”

18

“你可以选择接什么案子，”万泓情绪激动地说出了自己对他的期盼，“你并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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