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二 杂事杂谈(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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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番外二 杂事杂谈(二)

“这人越来越多了啊。”虚妄瞟了一眼写着“焕新堂”的牌匾,望着着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的。”

“好事儿啊。”池唯容浅笑着道。

“焕新堂”是庆忌和江寻雅合办的学堂,主要是为了帮助想摆脱魔力的魔族人修炼焕然术。庆忌自己在修炼过程中悟得一些要领和技巧,使得焕然术的修炼不用再那么痛苦。这学堂开张了约半年,来这进修的魔族越来越多。

“那咱们赶紧进去吧。”虚妄说着就和池唯容一同踏入。

“江寻雅。”他大大咧咧地叫着人。

江寻雅人还没出来,在屋内的所有魔族人寻着声望过去时当即被吓了一跳,所有人迅速挪开几丈远,统统贴在墙边瑟缩着。

“干什么?我们又不是魔鬼……”虚妄勾唇一笑,“你们才是魔好吧?”

“妄爷,宗主……”一小魔带着求饶的口气道,“我们、我们最近没干坏事,真没有!”

“对对对,前两天我还扶老太太过大街呢!”

“我也是,我前几天揍了一群欺负小孩的王八蛋!”

“我、我上次救了一个倒在路边的大爷!”

“还有我!我废了一个强抢民女的醉汉!”

“……”

“哦。”虚妄点点头,“做得不错,那你们躲什么呀?”

“就、就是见着你们就怕……”

他们偷瞟着堂中二人,明明一个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一个面色温和,眉眼如温柔星空,但这二位是什么角色,他们清楚得很。

“宗主,师兄!”江寻雅从内堂迎出来了,一看眼前景象上去就狠拍了一下虚妄,“你又做什么了?这些都是我一心向好的学生!别欺负人!”

虚妄白眼直翻:“天哪!我好无辜啊!”

池唯容忍不住在旁边低笑了两声。

“宗主,妄兄。”庆忌也跟在后面出来了。

“手头的事都处理好了?”池唯容问道。

“嗯。”庆忌点头,“麻烦宗主和妄兄了。”

“客气什么。”虚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又看了江寻雅一眼,“恭喜你们啊。”

三日后,是江寻雅和庆忌大婚的日子,婚礼就在浊世风华里举办。婚期将近,他们手头有很多事要忙,但焕新堂的修炼进度也不好耽搁,池唯容和虚妄就来暂替他们接管,看着魔族人修炼。

“啧啧啧。”虚妄摇头直叹,“好好的白菜就被猪拱了。”

“是吧!”江寻雅娇嗔地瞪了庆忌一眼,“我这颗特级优质的小白菜呀,就这么被……”

“我说的白菜……”虚妄挑着眉下巴一指,“是庆忌。”

“你!”江寻雅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伸手就狠掐了他一下,掐得他嗷嗷直叫。

旁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就浅笑着看他们吵吵嚷嚷地胡闹。

接管的消息一宣布,堂里所有魔都哀鸿遍野,个个一副不如死了算了的表情。

“哎哎哎!”虚妄坐在椅子上直敲桌子,“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一个个生无可恋的样子,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一小魔惊恐万分地说:“没、没有……”

虚妄:“……”

“猰貐。”池唯容抱着一个名册从内堂出来,“你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猰貐一惊,连连应着声就跟过去了。

“你现在的进度是到这里,接下来……”池唯容指着名册上的内容跟他说着话。

猰貐也曾是称霸一方的凶魔,而如今却像个小宠物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池唯容往里走。

虚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唯容的背影,勾着嘴角,目光如炬。

认真的男人真有魅力。

他在心里感叹,尤其他的阿唯,简直是魅力的巅峰,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是他的。

而其他魔族人却对猰貐走远的身影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他们对池唯容和虚妄都忌惮,但若非要选一个靠近,他们绝不会选池唯容。

如果说,跟虚妄一起修炼的那种忌惮,是实力差距带来的碾压般的恐惧的话,那和池唯容站在一起,还要多上好几道心里的压力。

虚妄有时候教得不耐烦了还会暴躁几句,甚至踹几下凳子椅子,而池唯容总是温温和和的,从来不对他们大声说话,指导也很耐心,可他浑身散发的那种略带寒气的淡漠疏离,以及捉摸不透地深邃眼眸,让他们在他身边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明明站在他身边,却感觉离他千里之外;他明明看着人畜无害温润如玉,你却忍不住地要冒着冷汗小心谨慎。

大婚当日,整个池家一改往日的黑白灰清冷色调,到处张灯结彩,红灯笼挂满了浊世风华里,整个太嵩山都被映照得泛着浅浅红光。

池瀚文也带着夫人准时赶回来参加弟子的婚礼。今日的池家也没了往日的清净沉肃,取而代之的是热热闹闹的推杯换盏、随处可见的嬉笑打闹、此起彼伏的祝福。

婚礼的地点是池唯容提供的,婚礼所有的钱也是池唯容出的,所有物品都是按最高规格准备的,把一对新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说他不大会准备礼物,这些就当做是给师妹的贺礼,至于虚妄……

这位小祖宗很不要脸的表示这份贺礼他和池唯容一人算一半……

亥时一过,人潮开始散了,各处吵嚷声也渐渐平息下来,新人也该送入洞房,享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花烛夜。

池家山门口,白泽握着风狸杖从高空稳稳落地,而后转身朝山下走去。

“先生。”

白泽步子一顿,回头看向跑得气喘吁吁的人,他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

“小庆。”白泽笑着柔声喊了一句。

“先生。”庆忌眼圈就红了,“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白泽点点头:“你挺好的,我都看见了,也放心了。”

“来了怎么不进来?”庆忌望着他,“不是给您发请帖了么?”

白泽沉默了片刻,目光轻轻掠过风狸杖,笑道:“婚礼过程我都见着了,里面人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庆忌气息还没完全平息下来,他颤着唇,似乎在做什么挣扎。

“行了小庆。”白泽温和笑着,“大婚当日让新娘子等太久可不太好,快回去吧。”白泽朝他摆摆手,就回身继续往山下走去。

“哥!”

庆忌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泽连着手中的风狸杖都僵住了。

“弟弟大婚……”庆忌哽咽难鸣,颤着声从喉间挤出字,“不喝一杯喜酒,就要走么?”

白泽静默半晌,终于转过身,他松开风狸杖,风狸杖依旧稳稳立在那,他没说话,目光轻睨着杖身,庆忌也没再说话,红着眼颤着唇紧紧盯着风狸杖。

良久后,一缕近透明的魂从杖中飘出来。

“小庆。”风狸轻声唤道,他盯着庆忌,目光怜爱又温柔。

最开始,他确实把庆忌当作白泽的影子,在他最绝望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是庆忌身上那一丝丝与白泽极相近的气息,如漆黑无边深海中的浮木托着他,才没有让他从很早就彻底坠下去。

随着相处的加深,庆忌对他的依赖让他有成就感,庆忌一口一口亲昵的“哥”让他背负起责任感,庆忌天真纯良的笑脸激起他浓重的保护欲……

他发觉到了这位少年与白泽的不同之处,他从最开始的只把庆忌当成白泽的替身,渐渐演变成把他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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