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跟你在一起,就从没想过分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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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跟你在一起,就从没想过分开

  [1]

  若干年后,方初榆每每回想起来,都忘不掉何寒深向她走来的这一幕,颀长的身影,如墨般漆黑的眸,他在夜幕之下,踏光而来。

  与他一同而来的两名军人想跟随其后,何寒深一个抬手示意,两位就都停下了。

  不必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用,举手投足间,便让人望而生畏。

  何寒深是方初榆少见的那种不怒自威,凭着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感觉到寒意的人,他一出现,其他人瞬间成了路人。

  不过,方初榆想,这帮公子哥性情如此桀骜,何寒深能制服他们吗?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孙齐辉也在好奇,出场派头搞这么大,许东旭这帮人来头可都不小,不是那么好摆平的,就算何寒深勇气可嘉,为了女人,要跟许东旭比一场,但人家许东旭肯定瞧不上他,哪里会答应?

  果不其然,跟孙齐辉想的一样,许东旭不接受何寒深跟他比赛的提议。

  原因,是因为许东旭不敢!

  没错,就是不敢。

  尽管孙齐辉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着许东旭那张一向狂妄不羁的脸露出讨好奉承的笑,他不得不相信自己没听错。

  许东旭也没想到,这孙齐辉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靠山,何寒深他是不敢招惹的,赔着笑道:“何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孙齐辉是你的人,要是知道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他了。”

  孙齐辉一时间都蒙了。

  何寒深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牵过方初榆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才对许东旭冷冷道:“你要怎么为难他,是你的事,但擅自把我女人带到这里来,这笔账,我会跟你算。”

  “啊?这……这是嫂子啊!”许东旭惶恐,赶紧跟方初榆道歉,“实在对不住!是我误会了,何大哥,你饶了我吧,别跟我爸说好吗,我错了!”

  看着全无一开始威风的许东旭,方初榆有些好奇,便悄悄小声问何寒深:“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他好像很怕你。”

  “论辈分—— ”何寒深睨了许东旭一眼,“他该叫我一声叔。”

  方初榆挑眉,幸亏这许东旭刚才没喊他叔,不然她就荣升阿姨了,

  听着岁数有点大……

  至于这许东旭为何如此怕何寒深,方初榆眼下也不好问,只是打好了主意,私下一定将他的过去好好了解一番。她有预感,何寒深的过去,一定是段“传奇”。

  何寒深亲自过来,许东旭当然拱手放人。孙齐辉眼看何寒深真的不管他,拉着方初榆就走,他赶紧凑上去攀关系,求何寒深把他也一起带走。

  何寒深不想理孙齐辉,孙齐辉就拽着他的衣角不撒手,俨然一副你把我抛下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何寒深冷漠脸。方初榆没眼看,翻了个白眼,就一把将孙齐辉给拎上了车。

  遇到他这种人,方初榆只能自认倒霉了。

  [2]

  真的把孙齐辉拎上车后,方初榆又后悔了。

  这小子挤在她跟何寒深之间,一路都用“花痴”的眼神看着何寒深,让她很想一巴掌把他扇下车去。

  孙齐辉全然没有察觉某人恶狠狠的眼神,一直盯着何寒深看,许久才笑着说:“之前还是我小瞧你了。许东旭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个小霸王,就没怕过什么人,今天看到他那么怕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说着,孙齐辉一副宽容大量的样子,道:“看在你还挺有本事的分上,我准你跟方初榆在一起了,结婚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给我发请帖哦。”

  对于孙齐辉这番话,何寒深只送给了他两个字:“下车。”

  没一会儿,车停了,孙齐辉溜得老快了。

  方初榆没忍住吐槽:“这小子,变脸比变天还快。”

  “以后,离他远点。”何寒深叮嘱了句。

  方初榆却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眼,然后说:“我估计,离他远点的应该是你。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何寒深:“……”

  到家后,送他们过来的车就离开了。

  方初榆挽着何寒深的胳膊,好奇地问他:“你去见什么人了吗?怎么还有军人?”

  “回了一趟家。”何寒深刚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那两位正好跟我有事要谈,便一起了。”

  何寒深这么一说方初榆就明白了。

  夜色下,两人在小区花园散步。

  两人牵着手,就算没说话,彼此间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有种细水长流,老夫老妻的默契。

  方初榆有心事,何寒深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甚至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是在想,你爸突然又撮合你跟孙齐辉的事。”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句。

  “是啊,很纳闷,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方初榆神不守舍,说到这儿,深深叹了口气,“从小,我就不知道要跟他怎么相处,别人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到我这儿,我怀疑自己上

  辈子是破坏他夫妻感情的小三。”

  自打方初榆有记忆起,就没见她爸对她笑过。

  方柏崧对她,永远都是不苟言笑,严肃冷漠,尤其在她的教育方面,要求极其严厉。方初榆在家甚至都不能放声大笑,从小就被很多规矩框住。这也导致了她长大后,脾气有些小暴躁,都是从小被她爸压迫导致的。

  “说得现实一点,我跟他,不像父女,倒像是两个陌生人。我大学毕业后,他就让我搬出去,自己找房子住了,也不让我陪他。你说,他到底图什么呢?”方初榆是真的郁闷,她有心跟爸爸培养感情,他都不给她这个机会。

  何寒深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之所以知道,你跟孙齐辉被带走,是伯父打电话跟我说的。”

  “我爸告诉你的?”方初榆更不解了,她爸到底想干吗?

  “以后有空可以多陪陪他。你不是总想着出去玩吗,就找个时间,带上伯父,顺便一起吃顿饭。”

  方初榆怀疑自己听错,眼睛猛然瞪大,哪有人第一次约会,还把女朋友的爸爸也一起带上的?

  但不知怎么,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方初榆竟然觉得很正常……

  [3]

  由于没吃上晚餐,方初榆说想吃顿香喷喷的饺子,回去后何寒深便下厨给她煮了盘饺子,顺便跟她提了一下,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出国一趟的事。

  饺子到嘴边,方初榆又没胃口了,问他:“你复职了吗?那你要去多久才能回来?”

  既然是战地记者,一般都是要在战区待很久的吧?方初榆也没想到,她跟何寒深,竟然会往异地恋发展,不对,应该是异国恋!

  “少则一个半月,多则半年,应该不会太久。”何寒深仔细算了一下。

  方初榆小脸一垮,他不在一天,她都会很想他。

  不过,方初榆还是很支持他的事业。再说,交往之前就知道跟他不能像别的情侣那样,异地恋还能经常视频通话,估计他出国后,大概率直接就失联了。

  但没事,她等得起。

  “嗯!没事,你去吧,我等你。”方初榆不想他有后顾之忧,扬起嘴角笑了笑,夹了个饺子喂到他嘴里。

  何寒深凝眸看着她,很认真地说了句:“你没事吗?我倒是会很想你。”

  这话说得,方初榆眼眶都要红了。

  真是!他就是想听她说舍不得的话,让她当个懂事的女朋友不行吗?

  “好啦好啦,我舍不得你总行了吧。”方初榆眼睛红红的,却含着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何寒深凝视着她的眼神比平时更柔了几分,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

  对方初榆,何寒深是有众多无奈的,他心疼她,更爱她,无时无刻不将她放在心尖上。

  他虽极少袒露内心对她狂热的情感,但不能以此泯灭他对她几乎深入骨髓的爱。

  到时候他真要走了,这小丫头,肯定会让他牵肠挂肚,时刻惦记着吧。

  周霁枃曾多次幻想过与方初榆的见面。

  自毕业出国之后,他就再没见过方初榆了,对方初榆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学那会儿。

  听闻一个叫方初榆的学妹以比他还高的成绩进了金融系,周霁枃有意见识这小学妹到底多有本事。

  于是,在新生入学那天,他在校园里乱逛,就被一个拖着行李箱,手里拿着地图的新生拉住了。

  她问:“同学,请问,新生宿舍往哪边走?”

  周霁枃低头,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白皙纤细,极为好看。他再往上看,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

  那一刻,他宛如坠落在一汪清泉之中,他从没见过气质这么独特的女孩子。

  扎着一个丸子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干干净净,通透的肌肤细腻得没有一丝瑕疵,四肢修长纤细,体态姣好得让人乍一看以为她是跳芭蕾舞的。

  明明长着一张文静乖巧的脸,却一脸不耐烦,皱着眉,一副“别惹姐,姐不好惹”的架势。

  她就是方初榆。

  一个让他过去这么多年,却还是无法忘记的女人。

  回国后,周霁枃一直在想着与她相见,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

  么快,来得这么突然。

  餐厅洗手间外有吸烟区,他靠着墙,吞云吐雾间,眉眼一抬,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他愣住,下意识地喊出她的名字:“方初榆?”

  [4]

  听到声音,方初榆停住了往洗手间走的脚步,抬眼朝他望了过来,先是疑惑,而后露出诧异的表情。

  周霁枃欣喜若狂,但极力掩下。

  他掐灭了烟,迈步朝她走过去,仿佛经过了一个轮回,兜兜转转,他又来到她身边。

  她变了很多。

  少了大学时期的稚嫩与冲动,多了沉稳与冷静,她化了个淡妆,却依然美得不可方物,清冷与性感这两个冲击力十足的词,同时放在她身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自信,落落大方,以及雷厉风行的干练,让他的视线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周霁枃?”方初榆不确定地喊出他的名字。

  眼前这个意气风发,器宇轩昂的男人,让她一时很难跟以前那个心高气傲,却又孤僻自卑的周霁枃联系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家境的缘故,他虽高傲,却又自卑,眼睛里始终有层阴霾笼罩着,但现在不一样了。

  自信成熟,风度翩翩,俨然一派海归的精英形象。

  “好久不见了。”他向她打招呼,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

  温柔与炙热。

  方初榆有些尴尬,没想到会在这儿跟他碰见,她现在只想上厕所,而且,也没想跟他多聊,他这一副跟老情人多年未见一样的眼神看她,这真的不合适。

  “这是我的名片。我刚回国不久,被聘请回来管理一家公司,今晚他们在这儿给我举行接风宴。”周霁枃怕错失了机会,忙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方初榆接过。

  名片上,他担任的是景瑞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的总裁,景瑞集团方初榆也有所耳闻,可见他的实力不一般,现在也是年入百万了,前途不可限量。

  见她没说话,盯着他的名片看,周霁枃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弯起,问她:“你呢,是来应酬的吗?”

  “不是,我跟我爸吃饭。”方初榆眼神闪了闪。

  周霁枃一喜:“那我去打个招呼吧?”

  “不用了,我男朋友也在。”方初榆也没打算隐瞒他,很直接地说了。

  果不其然,就见他嘴角的笑容一僵,眼神瞬间就黯淡下来了。

  方初榆又说了几句官方话,就进洗手间了。她还怕他会在外面等,磨蹭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见他不在了才松了口气。

  回到包间,她爸正喝得开心,也不知跟何寒深聊了什么,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幕,让方初榆很是感慨,她跟她爸生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他这么笑过。

  结果何寒深三言两语,就让他笑成这样,都不知道何寒深是怎么做到的。

  [5]

  方柏崧年纪终究是大了,多喝了几杯,就喝醉了。

  为避免老人受寒,何寒深先把方柏崧送回家了。

  两人一块把方柏崧安置睡下了,才回到车上。方初榆有些小郁闷,说好的约会呢?就只吃了顿饭,就这么结束了,唉。

  何寒深看出她的失望,反正才晚上八点左右,还可以去逛一逛。

  方初榆听了眼睛瞬间一亮,刚才的郁闷一下子被她抛诸脑后。

  何寒深见状忍不住失笑,她真的很好哄,给她一颗糖就可以开心一整天那种,这样的她,怎么能让他不爱呢。

  不得不说,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随便逛一逛,就逛到商场去了。

  方初榆想起还没给何寒深买过衣服,干脆就带他去试了西装。何寒深就是典型的衣架子,随便哪一套,都能被他穿出不一般的韵味来。

  挑到最后,发现有一件可以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十几万的价格,方初榆眼都不眨就买下了。

  付款的时候,收银小姐见是方初榆掏钱,看着何寒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长得这么帅,原来是个小白脸啊。刚才还觉得他们俊男美女,天生一对呢,结果,啧啧,现在的帅哥,比美女还吃香,果然长得好看,就

  是能当饭吃。

  付了款,方初榆拉着何寒深就走。

  经过一家名牌手表店的时候,方初榆在橱窗前停下了脚步,镶了钻的星空手表静静躺在展柜里,仿佛在对它的主人招手,赶紧把它买走带回家。

  何寒深注意到了,问她:“喜欢这块手表?”

  方初榆咬着唇点头,依依不舍道:“很早就看上了,就是价格有点贵,150万。虽然我有那钱,但现在买这块表,不值得。果然,我钱还是赚少了,走吧,回去多赚点钱再过来!”

  把自己给整热血了,方初榆斗志昂扬,现在就想回去搞事业。

  何寒深看了那手表一眼,说了句:“喜欢那就买。”

  不等方初榆回过神来,何寒深拉她进去,让营业员将手表拿出来,为她戴上手表,调整舒适度。

  嗯,好看,很衬她的气质。

  结账付款。

  直到戴着手表出了店,方初榆还是一脸难以置信:“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不是刷的信用卡吧?”

  何寒深将刚才刷的银行卡递给她。

  方初榆接过,不是信用卡。她问:“你这卡里有多少钱?”

  “忘了。”何寒深回答得很坦率,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方初榆表情古怪:“大致有多少也不知道?”

  何寒深略微思索,说了句:“应该有一千多万,我没什么地方用钱,差不多有这个数吧。”

  方初榆倒吸了口凉气,他这么有钱的吗?

  “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呀,这么多的存款?”

  “也不能说是存款,应该算工资卡,我是在保有职位的情况下离职的,也就是说,我想什么时候复职都可以。”何寒深道。

  方初榆就更好奇了,他到底是什么级别的职位?又是负责什么工作的?

  只要是方初榆的问题,何寒深就有问必答:“收购股份跟投资,我对这两块稍微感点兴趣,工作那段时间,有对公收购跟投资,也有个人,基本没有亏过。没出什么差错的话,银行那边应该一直有在进账。”

  方初榆有投资产业,但大多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如果投资的产业越做越大,作为投资人或股东,确实是每天啥也不用做,等着收钱就可以了。

  所以,他就是那个坐等收钱的大佬?

  [6]

  这时,大佬还轻描淡写来一句:“这张卡我也不怎么用,给你吧,以后想要什么,可以直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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