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方初榆,我喜欢你,不行吗?(1 / 2)

加入书签

第九章/方初榆,我喜欢你,不行吗?

  [1]

  方初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大了。

  她就想报他吓她的仇而已,被袭击后,故意躺在地上装死,想着等他过来了吓他一跳。但她没想到,他会被吓成那样,他竟然会露出那么恐慌害怕的表情。

  她心软了,连忙跟他道歉。

  但何寒深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将她紧紧抱住,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身体里。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

  导致她现在很怀疑,何寒深会回来报复她。

  抱着不安的心情,在胡思乱想之下,方初榆就这么睡着了。

  隔天醒来,方初榆睁眼,就发现何寒深坐在一旁。沾了血的外套已经被他脱下了,此刻只穿着件白毛衣,窗外的阳光倾洒在他身上,整个人就跟从天而降的天使似的在发光。

  方初榆咽了咽口水,也不知是饿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何寒深没睡,一直在看她,见她醒了,第一时间就问她:“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难受吗?”

  “头有点晕。”方初榆没有隐瞒,她确实有不舒服的地方。

  何寒深表示知道了,二话不说就去找医生。

  医生过来后解释这是正常现象,缓一会儿就没事了,让何寒深不必这么紧张。

  方初榆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他过于大惊小怪了。

  何寒深倒是很淡定,跟医生说了谢谢,送走了医生,又过来问她:“饿了吗?想吃什么?”

  “你,没事吧?”方初榆看着他,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了这么一句。

  何寒深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什么,但还是回答她:“我没事。”

  “那你能正常点吗?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害怕。”方初榆是真

  ,很怕何寒深会突然做出什么来整她,一直提心吊胆着。

  何寒深皱了下眉:“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啦。”方初榆组织了一番语言,想好了措辞才说,“只是你一直都在跟我逆着来,突然这么顺从我,让我有点不适应。要不,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我好了,也许我会舒服点?”

  听到她这话,何寒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看来,他该反思了,毕竟某个何姓律师说过,有时候,坦率一点比较好。

  至于方初榆不适应他突然对她好这件事,他的解决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继续对她好,直到她适应,并且习惯。

  方初榆一开始确实很忐忑,说什么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直到发现某人真的对她无微不至、无所不从后,她的心情那叫一个激动啊,感觉自己终于农民翻身把歌唱,不仅耀武扬威地使唤他,且心安理得!

  何寒深也配合,就差把她供起来伺候了。

  对于自己住院的事,方初榆没有声张,给公司那边的借口是要出差,没让任何人担心,但这个可瞒不住方柏崧。

  一早,方柏崧就来了。

  不过看到方初榆生龙活虎的,也就没搭理她了,只是离开病房的时候,他把24小时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何寒深喊走了。

  何寒深没有对他隐瞒,如实说了,包括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而让对方有机可乘,才让她遭到袭击。

  这些责任何寒深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方柏崧虽然老了,但还不愚昧,知道错不在他。

  但有件事,方柏崧还是明确说了。

  如果他何寒深没本事找出来是谁袭击的方初榆,那么,方初榆的事他就别插手了。

  对此,何寒深的回答只有一个:“这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最好是如此。”方柏崧眼神很犀利。

  在离开之前,方柏崧还对他说了一句话:“我女儿,就麻烦你多照

  顾了,好好保护她,还有……谢谢。”

  望着方柏崧拄着拐杖,脚步缓慢离去的背影,何寒深许久才收回目光,低喃说了句:“用不着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2]

  方初榆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家休养。她伤得最重的是小腿,被刀划开了一道颇深的口子。

  据她回忆,对方原本是要在她脸上划的,但因为被她喷了一脸辣椒水,混乱中,就不小心划到她小腿了。

  见了血,袭击她的兄弟俩害怕,骑着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何寒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虽然附近没监控,那辆摩托车也连个车牌号都没有,但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最后顺藤摸瓜,找到了袭击者背后的指使人:昭兰兰。

  这个昭兰兰触到他的逆鳞了!

  一番操作下来,昭兰兰彻底在大众面前消失了。

  这一切,方初榆都不知情,还担心行凶者会不会袭击其他人,而且自己也很危险。

  听她念叨多了,何寒深索性提议:“既然你担心,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上班,我跟你去。”

  “啊?你要去我公司?”方初榆愣了一下,仔细想想,他确实没去过。

  何寒深反问她:“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要以什么身份来呢?”方初榆认真思考。

  何寒深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你觉得,该以什么身份?”

  方初榆也正好想到了,她自信满满地吐出两个字:“保镖!”

  正在洗碗的何寒深将洗碗巾狠狠一扔!

  哼,不洗了!

  方初榆一脸茫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难道是这些天的“压榨”,终于让他忍不住爆发了吗?

  其实何寒深这些天对她的照顾确实无微不至,好到让方初榆怀疑,他喜欢她。

  但方初榆很清楚,他之所以这么照顾她,应该是出于内疚。

  因为自责那天没跟她一起走,才让她遭到袭击,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

  这么一想,方初榆就觉得自己很自私。

  因为喜欢他,明知他对她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利用他对她的愧疚,享受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太卑鄙了!

  长此下去,肯定不行,迟早会令他和她两败俱伤。

  方初榆也不想他一直处于愧疚之中,于是对他说:“何寒深,你其实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受伤都是我自找的,所以,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真的习惯,离不开你……”

  何寒深在扔了洗碗巾之后,因为强迫症,又将洗碗巾捡回来,继续接着洗了,听到方初榆这话,何寒深顿住了。

  水龙头还在哗哗流着水,四周突然安静得有点可怕,窝在沙发上的方初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感觉到氛围很不对劲,怀疑是自己说错了话。

  [3]

  “你,听到了吗?”方初榆见何寒深一动不动,背影看着有点瘆人,以为他没听清,便问了一声。

  何寒深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看她。

  被那双凌厉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方初榆浑身发毛,她忐忑道:“你没事吧?我说错什么了吗?”

  “方初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何寒深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懒洋洋攀在沙发边缘上,歪着脑袋有些迷茫还有些忐忑不安的方初榆,此时她像个做好挨训准备的小孩子。

  知道藏不住了,方初榆缩回了半个脑袋,怕被他揍,心虚道:“难道你不是喜欢同性……”

  何寒深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忍下冲过去把她拎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他咬紧牙关,顶了顶后槽牙,瞪着她恶狠狠道:“方初榆,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难道不是?”方初榆眼睛瞬间一亮。

  她心情忽然大好,就好像笼罩在她心上已久的乌云突然消散了,让她豁然开朗!

  但很快,方初榆就乐极生悲了,感觉头顶有阴影笼罩下来。

  她一抬头,就看到何寒深阴着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跟个黑煞阎罗王似的。

  方初榆有点

  ,讨好巴结道:“哎呀,都是误会,你大人有大量,别介意哈。”

  “方初榆。”

  “到!”

  方初榆紧张戒备,生怕一不小心再把他惹怒了。

  何寒深吸了口气,才郑重地,一字一句对她说:“你以为我不喜欢你,你以为我对你做的这些,都是因为愧疚?”

  “难、难道不是?”方初榆底气不足,声音也越来越小,就在她以为何寒深会被她气爆炸的时候,何寒深却只是闭上了眼睛。

  “不是。”他回答她,“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原因只有一个—— 方初榆,我喜欢你,不行吗?”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蛮横。

  方初榆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在跟我表白?”

  “不然呢?”何寒深没好气道。

  呃……方初榆有些汗颜,也不是说这表白不好,只是—— 很硬核!果然是他何寒深的作风,一点也不扭捏做作。

  “这就是你的反应?”见她自始至终都笑眯眯的,也没什么表示,何寒深眉头微蹙。

  难道,上次她喝醉时说的话,就真的只是喝醉了?她不喜欢他?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何寒深的心里就闷得慌。

  “我很开心啊!”方初榆赶紧说。

  为了让他相信,她还站到沙发上,但因为起猛了,有点头晕。她忙弯下身,双手扶着他的肩,笑眯眯地对他说道:“只是因为太突然了,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他点头。

  方初榆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低下头,快速地落下一吻。她的眼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偷亲完就想赶紧溜。

  但还没来得及跑,她手腕被何寒深一扣,又给拽回去了。

  方初榆跌坐回沙发上,还没回神,修长的手强硬地握住她的后脑勺,扣住不让她乱动,下一秒,何寒深的唇就覆盖上她的唇。

  跟她刚才蜻蜓点水的吻不同,何寒深的攻势如暴风雨般猛烈,又有如淅淅雨后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从起先的试探,再到侵入的掠夺,方初榆都完全处于下风,全面被他压制着。

  意乱情迷间,方初榆却在想,下一次再亲,一定要轮到她压制他!

  只是,每一次都这么想,但每次还是深陷在何寒深温柔的攻势中,被他引领着走,根本没有翻身之地!

  对此,方初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4]

  方初榆在家养了一个多星期,在这期间,整天跟何寒深黏在一块。

  起先她还以为,两人正式在一起之后,生活多少会发生些改变,但相处下来后发现,日子还是那样。

  有时候,方初榆也会想着要不要来点约会提升一下彼此的感情什么的。只是每当她这么一提议,何寒深就会幽幽给她来一句:“腿都这样了,还想四处跑?”

  好吧,那暂时不考虑了,但称呼上得改一下吧?

  方初榆会根据心情叫他不同的名字,生气的时候直接喊全名,撒娇

  的时候喊小深深,平时要么是喊阿深或者是寒深。

  但何寒深,自始至终,就没变过……

  “方初榆,别赖床了,起来吃早餐。”

  “方初榆,不准蹦跶,坐下!”

  “方初榆!”

  方初榆郁闷了,人家男朋友都喊对象“宝贝”“亲爱的”啥的,哪有他这样直接叫全名的?尤其当看到他的手机上她的备注是方小姐的时候,她终于奓毛了!

  拿着他的手机,方初榆冲进厨房里凶巴巴地质问他。

  何寒深只瞥了一眼,然后说了句:“你看一下其他人。”

  方初榆很听话地去翻了,发现全都是人名,也没有家庭或者同事分组,完全分不清那些人跟他是什么关系,她这才想起一件事—— 他给他妈妈的备注都是人名,这是为什么?

  何寒深解释:“手机是最容易暴露亲人信息的东西,尤其是我这种情况,手机一旦落入不怀好意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方初榆这才了然,突然发现,跟他比起来,她心眼真是太小了,一个备注而已,都这么大惊小怪。

  “原来是这样。没事,这样也挺好的。”方初榆分得清轻重,也就放下了。

  何寒深看了她一眼,还是说了句:“方小姐这个特殊备注只有你,另外,也置顶在第一位。”

  方初榆眨了眨眼睛,他这是怕她不开心?

  这是方初榆跟他相处之后发现的,表面上他看起来对一切都漠不关

  心,但实际上,他比谁都细心,尤其总是能注意到那些被她忽视的细节,让她时不时被他感动。

  康复得差不多,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方初榆就计划着要跟他出去约会,毕竟在家待久了也蛮无聊的。

  方初榆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何寒深正在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声音不大,何寒深调了二档风力,虽然风力不大,但何寒深还是怕烫到她,每次都很耐心地从发尾慢慢吹。

  对于她每隔几分钟想到什么就想做的行为,何寒深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次他同意了。

  “真的啊?那我们去哪里玩?”方初榆惊喜,眼睛瞬间就亮了。

  何寒深吐出两个字:“公司。”

  方初榆:“……”

  不过,她确实大半个月没去上班了,以出差为理由,她一边在家休养,一边办公,现在腿好了,肯定得去上班了。

  好在何寒深也跟她一起去,虽然是以保镖的身份,但她还是很开心!

  两人一出门,方初榆就一跳跃到何寒深背上,让他背她。

  何寒深失笑,虽无奈,但眉宇间却是掩饰不住的深情与宠溺。

  [5]

  方初榆原以为张蒲清看到何寒深会很惊讶。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张蒲清虽知道战地记者何寒深,可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

  既然如此,方初榆也就故意不先告诉他了,只说这个保镖叫小何,是她刚交的男朋友。

  方初榆介绍得轻描淡写,张蒲清可被吓得不轻,一度怀疑方初榆是在开玩笑。

  但当看到何寒深与方初榆之间过于亲密的举动,尤其是剥虾亲自喂给她吃的这种行为,张蒲清才不得不相信了。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张蒲清万万没想到,方初榆说交男朋友就交了。

  尤其这男人还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长得人模人样,一看就是特别吸引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没准就是靠甜言蜜语把方初榆哄到手的。

  但一个小小的保镖,哪配得上她?

  于是,他冒着工作不保的风险,跟方初榆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方初榆极力忍着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得挺有道理,不如你去跟他说,也可以试一试他是什么反应。”

  张蒲清应下了。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将方初榆当亲妹妹一样看待,遇到这种事,肯定得担起大哥的重任,当然得向何寒深发起进攻!

  据说,他被何寒深一句话秒杀了。

  事情是这样的。

  张蒲清派头很足地把何寒深叫到茶水间,装腔作势道:“你是那个谁谁谁?叫什么来着,真是,我们老板平时都不屑叫你名字,搞得我都

  不知道你叫什么。”

  “何寒深。”在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的何寒深,头也不抬道。

  “哦,是叫何寒……等等,你叫什么?”张蒲清怀疑自己听错,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何寒深懒得跟他贫,直接开诚布公:“何寒深,战地记者,何寒。”

  于是,方初榆一看到何寒深回来,后面跟着一脸花痴笑的跟屁虫时,就知道何寒深已经把他摆平了。

  方初榆还故意问张蒲清:“你不是怀疑他是骗我钱的渣男吗?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什么渣男?我寒大神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渣男!老板,你不要血口喷人,能跟寒大神在一起,老板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不然以你这样的,都不知道怎么高攀上我们寒大神的。”张蒲清说得掷地有声,义正词严。

  方初榆脸都绿了,高攀?怎么这会儿成她高攀他了?

  对此,方初榆只想对张蒲清说:看到了吗?那一地的东西,快捡起来,那是你的节操啊!

  [6]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