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来接你回家(1 / 2)
第102章 我来接你回家
第102章 我来接你回家
时光如斯,转眼间就过去了几个月。
总算熬过了寒冷的冬季,天气暖和后,出来的人也多了起来。
楚皓之在宫里窝了几个月,浑身不对劲便想出去走走。
月寒烟生性浪荡不羁,不喜皇宫繁文缛节,拒绝为官。
凤杀羽跟着月寒烟,也自是不愿意去皇宫的。
秦柳陌在烟柳繁华之地呆惯了,加上本就厌恶世家大族的倾轧与勾心斗角,更是不愿意趟官场那趟浑水。
只有洛天河选择了官场,践行着儒家达则兼济天下的信仰。
这两年来楚皓之与朝廷一帮人日夜周旋,殚精竭虑。
现如今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反而觉得有些无聊了。
玄霜见宫主神情,便提议道:“不如去梅庄看看凤公子,让他替你诊下脉,或者去清风苑找秦公子听听曲?”
楚皓之看了看天色,这才刚过午时不久,估计也就下午三点左右的样子。
去梅庄时间应该刚好能赶上晚饭,便道:“去梅庄吧。”
玄霜拿过披风见楚皓之眉头一皱便说:“小主子吩咐的,外出一定要添衣。”
玄碧立马圆场:“不得无礼,现在应该称呼皇上。”
楚皓之十分配合地让两人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正准备出发,伺候的小太监便殷勤道:“国师大人,已经准备好轿撵了。”
楚皓之淡淡道:“不用。
我走过去。”
小太监:“可这里离宫门口好大一段句子,国师身体贵重,要是万一磕着碰着奴才没法跟皇上交代啊!”
玄碧笑盈盈安抚小太监道:“无碍,你回禀陛下就说国师想走走便可。
陛下不会迁怒于你。”
三人轻装简从地牵着几匹马往宫门前走去。
一出宫门便跃马而上,驰骋起来。
楚皓之许久不曾如此肆意地骑马过,不一会儿就远远将两人甩在后面。
到了梅庄门口守卫便迎了出来,牵过马,迎楚皓之去前堂。
凤杀羽见楚皓之来了笑道:“今个儿哪阵风把你给刮来了呀,是身体有有什么不适?”
楚皓之唇畔勾起一抹笑容:“我这次是为你而来。”
凤杀羽像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为我而来?什么事?”说完一边抓过他的手,给他诊脉。
楚皓之递过手道:“我曾答应你的,等你成亲,定十里红妆。”
凤杀羽耳根染过一抹粉红,打岔道:“原来你就是闲得无聊来调侃我的,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想我了……”
楚皓之笑意盈盈:“可不是想你了,一直记挂着你这事?”
凤杀羽矫情一下便正经起来:“我们两个江湖人自由自在,又无亲无故,想成婚便成婚了。
倒是你,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国师。
可是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道阻且长啊。”
楚皓之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云淡风轻道:“我又不是非要成婚,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在我们那里,婚姻就是一座围城。
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凤杀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了道:“不过你也无需担心,以陛下对你的感情,想必一切都会考虑妥当。”
这时月寒烟也外出办事回来,见到楚皓之在道:“宫主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楚皓之勾起一抹微笑道:“就是想替你准备一场盛大一点的婚事。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怎么你们有商量什么时候成亲吗?”
月寒烟看了一眼凤杀羽,见他不好意思说便道:“我本是想等到尘埃落定后就成亲。
如今初尘宫蒸蒸日上,也后继有人。”
楚皓之心下了然道:“这个月已经过了半旬,准备婚礼会太过仓促。
不如就下个月月底?
这样也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倒时候你看是要绣衣坊的喜服,还是要宫里尚衣局的绣娘绣?”
月寒烟目光落在凤杀羽身上,等他开口。
凤杀羽笑嘻嘻:“可以都要嘛!”
楚皓之笑了笑:“自然可以。
宫里尚衣局的喜服我回宫后吩咐下去,到时候挑选。
让她们画好款式给你们绣衣坊就让月寒烟吩咐下去便可。”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便开始用膳,用膳后月寒烟又跟楚皓之汇报了一下宫里事物。
一转眼天便黑了,看天色应该是戌时已过,该是亥时了。
月寒烟提议:“今夜天色以晚,宫主不如就在梅庄休息。
房子一直都原封不动的,很方便。”
楚皓之想已经是亥时,从这里回宫快马加鞭也得半个小时,等到皇宫,宫门应该已经落钥了。
宫门落钥后除非圣旨,否则私开宫门便是死罪。
他倒是能躲守卫飞檐走壁进去,可玄霜、玄碧的武功恐怕不小心还是会暴露。
权衡之下便道:“也好,今晚就在梅庄休息吧。”
南沧溟下朝回到长清殿便不见师尊人,小太监回报说国师出宫去梅庄了。
想着师尊在宫里两三个月未曾出去,如今今天暖和出去走走也是人之常情,便不再多言。
等他处理完政务,到了用膳时刻,还不见人回来便传来小太监道:“国师可还交代什么?”
小太监跪在地上,看着皇上面露不快,更是浑身发抖:“国师不曾交代什么,就是奴才刚刚说的那些。”
南沧溟挥挥手将人打发下去。
师尊难的出去一趟,想必是月寒烟留下他用晚膳了。
也罢,换个口味说不定能多吃点。
可这一等等到了宫门落钥,南沧溟脸色越来越难看,伺候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什么时辰了?”南沧溟表情冷硬,眼眸里盛满浓浓的杀意。
“回禀,陛下,已经,是,是亥时。”
小太监吓得口齿不清。
“啪。”
地一声,又一个砚台被砸在地上,四处滚落。
此时南沧溟脑海里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不能给他这么多自由。
就该将他锁在身边,寸步不离地锁在身边。
可当他想起师尊那张清心寡欲的脸时,便觉得自己过于阴狠。
师尊那样的人,怎么能被囚在自己身边。
可他为什么不回来?
这时伺候的小太监大胆道:“陛下,宫门戌时落钥。
落钥后没有圣旨是不能打开的,国师许是知道这点,便在外留宿了。”
南沧溟一听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小太监也松了一口气,这把赌对了。
“你们先准备热水,朕出宫一趟?”南沧溟随口吩咐。
什么?出宫?小太监一听立马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皇上三思啊,万万不可。
皇上龙体贵重,深夜出宫会有安全隐患。”
宫殿里里外外的宫女、太监全都齐刷刷地磕头阻止。
怂恿皇上出宫,万一遇刺,明日朝臣问责起来,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南沧溟皱着眉头,嘴角浮起一丝冷意,神色间渐渐透出冷峻之色,怒意渐显:“你们要是再继续拦着,现在就拖出去砍了。”
众人一听吓得立马空出了一条道路,南沧溟带了几个侍卫,直接在皇宫里策马往宫门口奔去。
宫里禁卫军见有人深夜策马,齐刷刷出动,严阵以待。
侍卫拿着金牌道:“陛下要出宫,快打开城门。”
最后一个侍卫道:“陛下出宫匆忙来不及整兵,麻烦将军点些兵马尽快赶来。”
说完便追了上去。
这边楚皓之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总感觉今晚格外冷了一些。
可看房间里月寒烟是生了几个暖炉。
许是不习惯他在时跟他分开睡吧,习惯这东西养成了真还不是什么好事。
自嘲地笑了笑,便翻身躺下了。
也不知道他在宫里睡了没?今夜他是去了自己长清殿就寝,还是在他的紫宸殿?
好像他从未在紫宸殿就寝过,一直都是陪自己在长清殿就寝。
早上再绕大半个皇宫去上朝。
如果在紫宸殿就不用在路上耽搁时间。
正想着便听见外面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梅园的守卫见到南沧溟立马跪下请安。
月寒烟也被惊动了,见远处踏马而来的骑兵不禁摇头苦笑:一个晚上没回去,就带兵马来要人了。
南沧溟见到月寒烟道:“师尊睡了吗?”
月寒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大阵仗,猪都能被吵醒吧。
但表面上还是笑得如沐春风:“回陛下,刚躺下不久,想必如今是醒了。”
南沧溟让其他人在院子里等,自己直接走向楚皓之睡的房间推门而入。
楚皓之看到来人好气又好笑:“你闹这么大动静是要干什么?”
南沧溟见到楚皓之那一刻,所有的怒火都烟消云散。
软绵绵道:“一个人睡不着,见师尊没回来,便来接你回家。”
见楚皓之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便道:“如若师尊不愿意回去,那我就在这里陪师尊。”
刚还在担心他上朝太早,一听这话,更是心软得不行。
双手勾住他脖子道:“不想动,你抱我。”
见师尊主动投怀送抱,南沧溟眉眼带笑地将人抱起,吻了吻他发丝道:“好。”
等两个人回到皇宫已经是三更天了。
南沧溟本想带人回紫宸殿,又担心师尊不习惯,于是往长清殿走去。
楚皓之搂着他脖子调侃道:“怎么不去紫宸殿?是怕被我瞧见什么吗?”
南沧溟宠溺地低头浅浅的吻了吻他唇道:“师尊喜欢哪里,我们就住哪里。
紫宸殿里我布置得跟长清殿差不多。”?
第101 新帝好温柔
第101章 新帝好温柔
南沧溟盯着洛天河地背影若有所思,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挪动过。
小太监见状一时间也摸不准这位新皇的脾气,战战兢兢地出言提醒道:“陛下是否要传晚膳?”
南沧溟回过神看了看天色道:“摆驾长清殿。”
小太监想起师父曾与自己说过的西南王与国师之间的事情,心下了然。
于是吩咐侍卫摆驾长清殿。
楚皓之自从南沧溟回来,两年来绷着的弦就彻底地松了下来,愈发懒洋洋的。
此刻正窝在院子里的吊床上逗弄着一只波斯猫。
这只猫是送南沧溟出征时在路上捡的,当时见它虽弱小可那双眸子却十分倔强,像极了初次见面的南沧溟。
于是他一时心软,便将它带回了宫里。
南沧溟刚踏进长清殿,一众宫人便下跪行礼。
一位宫女道:“国师大人,陛下来了。”
楚皓之头也不抬的继续逗弄波斯猫,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宫女一时间手足无措,跪下不敢抬头。
南沧溟道:“平身吧。
国师用晚膳了吗?”
见陛下没有怪罪还问国师是否用膳,那宫女便放下心来大胆道:“不曾用膳,国师晚上极少用膳。”
南沧溟越过众人走到吊床边温柔道:“以前师尊都会用晚膳,怎么如今都不怎么用晚膳了?可是宫里厨子的手艺不合胃口?”
楚皓之一边逗着猫一边漫不经心道:“一个人吃饭也没甚意思,不吃也罢。”
南沧溟闻言心疼得不得了,伸手轻轻地将人搂在怀里:“对不起,以后每餐我都陪你用膳。”
小太监很有眼力劲地命人将膳食传到长清殿。
这时旁边的宫女端来清水,南沧溟伺候着楚皓之净手完,仔仔细细地擦干。
先给他盛了一碗汤道:“先喝碗汤暖暖胃,再用膳食。”
楚皓之浅尝了几口便放下了完。
伺候的宫女正要将国师放下的汤碗撤走,便见皇帝拿过国师不喝的汤碗,尝了一口道:“太咸了一点,吩咐御膳房以后放三分盐即可。”
小太监恭声道:“是,陛下。
奴才立马去交代。”
楚皓之这几日困乏得很,本来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又不好拂了南沧溟的面子,便兴致缺缺地吃几口。
只吃了几口便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南沧溟道:“你吃吧,我吃饱了。”
“怎么吃这么少,可是不舒服?”南沧溟目光中透着浓浓地担忧,一边传太医。
楚皓之无奈道:“我医术虽比不上凤杀羽,但比起宫里太医还是绰绰有余吧。”
“那也不行,医者不自医。
先让太医给你看看,明天我宣凤杀羽进宫给你好好瞧瞧。
不然我不放心。”
南沧溟耐心地哄着人多吃一点。
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完全无用武之地,想:这位新皇可真温柔啊。
两人吃完饭太医也到了,南沧溟示意太医给楚皓之诊脉,自己坐在一旁紧张地盯着。
国师平日里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也从未有太医给国师诊脉过。
太医院一度认为这国师就是位仙人,是不会身体有恙的。
大晚上被传来给国师诊脉就已经让人害怕了,这位刚登基的皇帝还在旁边盯着。
一时间太医吓得满头大汗,生怕出点差池脑袋不保。
用心诊脉好几次,都是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思虑过重,食欲不振,可看陛下这神情,太医一下子也摸不准了。
南沧溟见太医迟迟没有给我结果,不耐烦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医擦了擦汗,跪下双腿发颤:“回陛下,国师身体无恙。
只是思虑过重,食欲不振,身体有所亏损,好好调养便阻碍。”
得到肯定的答复,南沧溟才送了一口气道:“嗯,下去吧。”
楚皓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说了没事你非不信,竟瞎折腾。”
南沧溟见他用膳完就躺下,担心他晚上积食胃难受,便哄道:“今日天气暖和,月色也不错,陪我一起去御花园赏月好吗?”
楚皓之好不容易才等他吃完饭,这才刚躺下,便十分不情愿:“自己去,我要睡觉。”
师尊现如今脾气越来越大了,南沧溟也不恼火,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西南的月亮不如京城的圆,我在西南时便时常想与师尊一起赏月,连做梦都在想……”
说着将头窝在楚皓之脖颈间蹭着,一副被欺负后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样子。
楚皓之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想着这孩子一直以来都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是该好好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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