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良久，唇分。我爱怜的揉着她额前的碎发，舔了下唇，抿着嘴，难免意犹未尽。

　　此时，满眼惟是她。

　　“该走了。”临行前，我又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忽而忆起话本里的一句话，便化用在此了：“先去我的塞外，再回你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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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而下了决断，也是因此我被那刀枪不入金雕抓上天却看见绝佳的战机时，连连喊出的“冲锋”没有半分迟疑。

　　彼时我对自己的欺骗是，既然我不能陪你游遍天下，且将这平和天下送给你吧……

　　王室已如此，岂能守住这天下……

　　此战是必胜了，兵不厌诈为宗旨的世界里，我这个骗走了一个无辜女子一生的混蛋至死犹是胜的。

　　我从战阵上飞掠过去，口里一直不停的呐喊着“冲锋”，直至泣不成声。

　　天上的风真的很冷……很冷……

　　也没有一双可以握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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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生既尽，何故总关情？远山亦雅亦清幽，攘攘万籁扰无休。东隅已随先朝逝，月寄疏离桐寄忧。悔江南一诺，顾念阴晴凄喜，北望千里蒙尘，雪泥鸿爪茗中朽，红纱浅，步摇锈。

尾声

　　今日不知怎的，格外烦躁。想着抚琴解忧，弦却在君徽一断再断，却又莫名的之记得这一首曲子，指尖总在君徽游移。七弦断续，直至无弦可续，终了有意将那几音避开不弹，将余下的君、民、之物、文声四弦弹得铮铮作响。

　　怪哉，四弦和音，也别有韵味。

　　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预感，我忽而感到大限将至了，那种感觉，仿佛有人接应感召。

　　我便去寻我的玉盒。

　　黑花是看不出朽的，只是开盒见风，这贮了几十年的花容便碎作齑粉了。

　　莫名的同情。

　　匆匆将紫黑的粉洒在银发，隐见旧日青丝。我撞出门去。

　　月出青云，皎光涂在我身上，蛙鸟忽的静了。

　　颔首，一步一踉跄，走向十几年前为己掘好、如今已被风尘填得又将满的冢坑。

　　躺下身去，才恍然忆起他是爱听琴的，便要起身去拿那只剩四弦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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