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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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流亡难民,命如草芥,朝不保夕,怎可能在数年后统领一方?看出想来也不敢认。

  还好,“准备”过了。

  看着她垂着头的无奈的背影,我微微一笑。

  她是个好姑娘,我担心她忙坏了身子——说到底还是我玩笑开得太过了。

  我又不好在人前反复,便只默默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她坐得住,我却坐不住了,在屋里一圈圈转悠,她倒没理我。

  转首,看向她身后的墙面,上面挂着一幅画。

  刚进来时我也瞥到过,余光依稀辨出是个瘦弱的男孩,只当是她的某位族弟——当时想着,见画不见人,想来成殇,我也不好多问——现在才看出这似乎是十年前流亡时的我,想来她当年在屋里画的就是这个了。

  我摇了摇头,将焦灼甩出脑海,又坐回到她身边。

  我等了十年,为何却受不住这一夜?

  浅笑,我将游移的视线又贯注回那绝美的侧颜。

  那个伤兵就静静躺在那,眼睛不安分地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坠着口水……我瞪了他一眼。

  他吓得移转目光,“哧溜”一声将口水也收了回去。

  我又坐回她身边,继续托腮痴望。

  她抬头时骇了一跳,惊叫道:“你干嘛?”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一时兴起,我调戏了她一句。

  被她发现也不好继续在这坐着了,我起身走到窗边,微微昂首看着空中的一轮皎月。

  这里的月比京城的大,却似乎没有京城的亮,光华像是被谁抢去了。

  我听见身后几声像是拍面的响,轻轻摇摇头。

  罢了,也不好在这影响她,先出去吧。

  木门开合的响声,倒像是在附议了。

  ——————

  次日我起得很早,扫房,擦拭血渍——她很累了,这种小事不可劳烦她——还得偷偷把箸还了。

  “王爷,该走了。”外面传来副将的唤声。

  是啊,日已攀上中天,我该走了。她几时醒来呢?好想与她道个别。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我征战十年,从无名小卒到镇北将军,如今作成王爷,第一次对战死感到恐惧。

  我不希望哪次征战归来,我爱的人只能握住我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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