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又红着脸将手抽回。周围的目光刺得我脸上生疼。

　　小蝶不知何时挣开了崔姨的束缚，在我身后奶声奶气地喊出一句近乎阴谋的话:“姐夫!我姐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微微抬眼，偷瞄向眼前人。视野的边际，他的脖颈似乎也有些飞红。

　　我听见他咳嗽了一下，听见了几句辩解，听见他换了种比较柔和的说法说完了对我的感激。

　　我有点晕乎乎的，像是尝了禁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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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曾婚配……”晚上，默默看着我给伤兵处理伤口，他踌躇半天，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见我抬头，他失措地摆着手:“我……我就是问问……”

　　我歪头轻笑，就这么眯眼上下打量着他，良久，开口:“谁会愿意娶天煞孤星呢……”我也有些神伤了，便改道:“主要是我还未及笄。”看着他，我又强颜欢笑。

　　又是良久的静默……

　　为最后一个伤兵敷过药，我起身，走进漆黑的夜，走向小院门口的溪流，濯洗双手。

　　将手上沾湿的水滴甩进月光，我起身，回首。

　　他没有跟出来，我心里莫名有点小失落。

　　将头回转，月光照出他温柔的眸，唇上传来他的温度。

　　我惊慌，失手将他推入溪中。

　　溪水只没踝，不淹人。

　　他从溪里爬起，湿淋淋如一只落汤鸡，乱发间的眉眼隐隐覆着羞涩的笑。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将帕丢给他，回身欲去厅里拿干衣裳。

　　身后传来湿答答的脚步，手心也蓦然浮现他掌心的温度。

　　十指相扣。

　　“别走……”

　　“别闹，这样会生病的。”

　　“你何时及笄?”

　　“大概再过廿日吧……”

　　“……”

　　那夜我们聊了很多，从过去聊到未来，我浑量间听到的最后一句是他打算乞骸骨后携我归隐雅山，要温酒著诗，要放浪形骸，要纵享清欢，还要和我生几个可爱的娃娃。

　　我责他轻浮，半梦间推了他一把。

　　我不知我何以困倦至此，竟栽在他怀里眠了一夜。之后他因这件事取笑了我数日。

　　醒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他挂着黑眼圈含笑颔首酣睡。

墨冉篇（lV）

　　（五）墨染

　　情字甜腻，人为之痴狂，岂料一诺，厄难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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