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发现盗猎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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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发现盗猎者

这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博弈

结局要么生

要么一起死

年岁在前往枪声方向去的那个路口,看见了一辆车。

几乎就是两秒钟的考虑,她猛地打了方向盘。

付南野在前面,在他发现年岁突然掉头后,也跟着打了方向盘。

车上有电话,付南野快速拨了淮安和阿丽娜的号码,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拿起对讲机调了频道,按下通话键:“年岁,为什么掉头?”

年岁并没有回话,因为对讲机放在了后座。

付南野开始不停地在后面按喇叭。

年岁以三声鸣笛回应,在前面急转的拐弯处与付南野拉近了距离,同时前面的那辆车也暴露出来。付南野这才明白年岁突然掉头的原因,那辆车有很大的嫌疑。

年岁看了看前面,察觉出这是通往无尽谷的方向。

无尽谷是个陡峭的大峡谷,因为常年的河流冲刷,在坡下形成了宏大的冲积扇,这里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只要稍微偏离路中心就可能冲下谷底。

那谷底犹如深渊,是探不尽的绝境。

年岁想去够后座的对讲机,来提醒付南野此处危险,但是她根本脱离不了方向盘。而且无尽谷路程不长,如果前面那辆车出了这谷,进入平川之地,就更别想追上了。

年岁的鸣笛并未引起前面的任何回应,相反速度还提起来了,于是她也发狠,换了挡位踩下油门,对准车后猛地一撞。

前面那辆车依旧在加速。

盘旋的山道上,三辆车紧咬在一起,底下是谷底更是地狱。

付南野始终保持理性的状态,他按下对讲机言语严厉:“年岁,停下!”

没有回应。

“给我立刻减速!”

“年岁!停下!”

“别追了,停下!年岁你听见没有!”

年岁的无动于衷让付南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两辆车在自己前面超速疾驰,崖边的石子飞起来弹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点。

这样下去,就危险了。

付南野再次按下对讲机,有些咬牙切齿:“年岁,你再不停下,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拜托你,停下,我追。”

年岁当然听见了,她看了眼后视镜,心口发闷得难受。

可是前面的人必须追上,哪怕最后只是一场误会都不能放过,猎捕猎杀河狸是重罪,如果让人逃了,先不说对不对得起自己,想想保护区的人,她都无法交代。

她相信,付南野一定能理解。

就在年岁恍神的瞬间,前方车辆别了她一下,因为皮卡车车型宽大,为了躲避崖边,车头直接撞上了山边的巨石,堪堪卡住了保险杠。

年岁的头也磕到了方向盘,眼前飘了几圈星星,耳朵跟着间歇性短暂失聪。

付南野看着她撞了车,更是担心得不行,他急忙下了车,跑过去敲玻璃。

年岁降下车窗,捂着额头:“没事,没事。”

付南野只是短暂地摸了下年岁的脸颊,沉沉说道:“等我。”说完扭头上车,继而再次追了上去。

“南野!”

年岁忍着眩晕发动引擎,打了几下就熄火了。

她跌跌撞撞下了车,发现付南野早已远去,驶向山的那一面。无尽谷此时格外寂静,坡下的冲积扇仿佛是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就等着送上门的猎物。

付南野根本就不熟悉地形,他贸然追上去只会危险重重。

年岁钻进后座在脚垫上找到对讲机,她急促说着:“南野回来吧,别追了!这个大峡谷很危险,前面很快就要下坡了,根本容不下两辆车。”

她说完极度后悔,觉得之前自己太轻举妄动了,付南野说替她追就一定会追。

这个男人把承诺当生命,年岁太清楚不过了。

付南野在对讲机话声结束后,视野变得开阔起来,这是即将要下坡了,他必须在下坡之前采取措施。

考虑几秒后,付南野将油门踩到底,飞速地想要与前方车辆并肩。

那辆车知道付南野意图后,刻意往右挤他。就在挤的时候,付南野想要硬碰硬,他如果翻车必然将对方带下去。

对方显然是怕了,下意识就打方向盘。就在这须臾,付南野与对方车辆擦肩而过,两辆车紧紧贴在一起,金属的碰撞发出尖锐的刺响,擦出了明显的火花。

付南野一个急转,将车横向停下。

他透过车玻璃看向迎面而来的车辆,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眸子里带着冷淡的笑意。

他们都在赌,这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博弈。

结局要么生,要么一起死。

对方车辆撞了过来,将付南野的车顶飞,但是因为做了紧急制动,险些后空翻车,车尾部翘起又掉了下去。

这一撞,也不知道对方车里什么情况。

付南野没有大碍,他从天窗中利索跳出。

在往后面那辆车走的时候,付南野脱下冲锋衣,又脱下一件外套。他将那外套快速缠在手上,在拉开那辆车车门,人还没揪出来的时候就给了对方一拳。

对方还戴着紫色方巾,手臂有伤,是被阿丽娜射中的那个人。

他显然还处于刚才的惊险当中,随后就被付南野拉下车一把推到地上。这还没完,付南野上去就是一脚,他是真的在动手。

付南野背着阳光,用力甩了甩手。

他舔着牙齿,面上净是鸷狠狼戾的笑。

“你们这种人,可是享受这种快感?既然如此,那我不如送你一程。”说着他揪起那人的衣领,直接拖向崖边。

恐惧直冲脑门,对方吓得抓紧付南野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你你你……”

“要说遗言吗?”

对方连忙自行拉下面巾,宽眉窄目,面色黝黑,年龄五十来岁,他是北方口音,急着说话,像是吼出来似的:“你可不能把我怎么样!”

“呵。”付南野挠挠眉间,“要试试?”说着就佯装将其往下扔。

对方索性眼睛一闭:“我知道你是付南野!你是付氏集团的太子爷!”

付南野听闻此话慢慢松了手,问道:“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你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你是付南野。”

“什么意思?”

“因为你是付南野……”

就在这个时候,年岁的呼喊传了过来。付南野看着这个胡说八道又说不清的人,抬起手就打在他的脖颈上。

对方白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年岁看到车辆相撞的惨烈状况,再看看站在崖边的付南野,将那口气松懈下来,蹲在地上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起了身跌跌撞撞地朝付南野走去,一开始是快走,后来索性跑了起来。

付南野移了几步,张开双手,接住了奔赴而来的年岁。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年岁搂着付南野的脖子,有些哽咽。

“付南野,如果你有事……让我怎么办啊?”

“没事。”

“我有事!”年岁终于急了,她松开付南野,无法控制地深情流露,“我在这里想你、念你已经够煎熬的了,你倒是直接跑来我跟前,一度挑衅我心跳的频率。这压根不是在救我,而是在谋杀我啊……”

付南野低头笑出声来,点点头。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

“知道我的爱,她从未放弃爱我。”

这句话,让年岁怔住了。

付南野缓缓低头,吻上了年岁的唇瓣。

在这蜿蜒幽深的峡谷边,他小声呢喃着:“岁岁,我还是等到了你。”

付南野这边截住了车辆,淮安那边没有。

他虽然追上了那辆车,但爬上对方车顶行李架上的时候,刚看了副驾驶一眼,就被狠狠甩了出去。

这一甩,淮安伤到了额头,他磕得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至于阿丽娜那边,想追车但很不现实,她一个脚滑从山脊滚了下去,不仅磕了脑袋还崴了脚。她在一瘸一拐往回走的时候,身后来了一辆车,把她吓得当即要拉弓。

等车辆驶近了才发现,来者是熟人。

宋清晨一身黑衣,还戴着棒球帽,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下颌线条极其性感。阿丽娜蹙眉看他,等人走近,她问道:“刚才有辆车你看到没有?”

“没有。”

阿丽娜莫名来了脾气:“那你有什么用!车都没看见!过来干吗!”

宋清晨拿下帽子,语气很柔:“接你。”

“接什么接!嚯切(走开)!”话说得很冲,但阿丽娜还是拖着伤腿爬上了他的车。

随后阿丽娜又带着宋清晨去找淮安,看到他磕得头破血流的惨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得赶快去和年岁会合,于是一众人在无尽谷的坡下碰面,等待林业部门和警察的到来。

年岁团队的三人排排坐,清一色捂着脑袋。

果真是一家子。

宋清晨给淮安在处理伤口,面色平静地说道:“你这伤口我看得缝两针。”说着开始拿针线。

淮安头晕目眩地哼唧:“你会缝吗?”

“会,给牲畜缝过。”

众人闻声,齐齐看向宋清晨。他还一本正经地穿针引线:“除了丑点,也挺好的。”

淮安当即站起了身,甩动胳膊:“我现在觉得浑身轻松,什么感觉都没有,负重跑个五公里没有问题!”

宋清晨看向阿丽娜,阿丽娜回瞪:“我又不用缝!”

随后年岁接收到眼神,呵呵讪笑,拱手:“就不劳烦宋医生了,我头硬。”

宋清晨收拾了药箱,走到付南野身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较为完整。付南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看着宋清晨走向那个盗猎者,将手指放在对方的颈动脉上探了探。

付南野不动声色,宋清晨也没再做什么,只不过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宋清晨低声说了句:“下手挺重。”

付南野看着宋清晨,宋清晨就回以微笑,那笑还万分真挚,没有任何的猜忌和怀疑。之后两人又合力将盗猎者的车子里里外外检查个遍,都没有发现任何野生动物的踪迹。

相关部门很快就赶到了无尽谷,跟大家做了初步的询问之后,要一起前往公安局做详细调查。如果是这样安排,年岁他们最后一站探测的河狸点就要推迟了。

宋清晨知道年岁的困扰,就跟对方悄悄商量。

付南野看着他们熟络的样子,问年岁:“宋清晨只是个兽医吗?”

“不是。”

年岁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四周,遂又小声附耳说道:“他啊,以前是森林消防队的。他家那片枫树林,你还记得吧,后面有一大片森林,很多年前起过火还发生了命案。宋清晨就是那个时候改了行,做了兽医。”

付南野的神色没什么起伏,年岁又说:“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你要是想说就会说。”

年岁犹豫了下,抿抿唇,她说:“这是宋清晨的隐私,我还是得尊重他。”

付南野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夸赞:“真乖。”

这一举动把年岁给吓坏了,她几乎是弹开的,与付南野远远保持距离,还鬼鬼祟祟瞥向四周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

付南野有些不悦,指尖戳了戳她。年岁当即眉头一皱,做出可怜无辜的表情。

后来宋清晨为大家解决了困境,逃脱的那些盗猎者暂时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第三站河狸窝是首要的搜查地点。林业部门和公安局会委派人员一同和年岁他们前往第三站,中途就可以详细了解事情的始末。

年岁没有任何意见,他们车辆已经坏了根本没法行驶,有了对方的保驾护航,那是最好不过了。但是淮安没有跟着大家,而是被年岁劝说跟着林业部门的同志,去镇上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脑袋。

淮安走的时候是不情不愿的,他那双幽怨的眼睛一直盯着宋清晨和阿丽娜。

他走了几步又跑回来,跟年岁说:“把他俩给我看好了,间距不能低于六十厘米,但凡说个标点符号都给我记下来,有一点火花我都拿你是问。”

年岁翻着白眼,举起手作势想打他。

大家各自整顿要离开的时候,付南野再次看了眼那个盗猎者,他被单独关在车里,想要再靠近问些什么已经是不可能了。

盗猎者的话对付南野有所影响,但是其中的缘由他还没有头绪。

一众人浩浩荡荡前往最终站点,在那里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六天之后,年岁一行人才算结束了工作,他们这边一结束,就马不停蹄赶回保护区。

萧站长最先等来的不是人,而是那两辆撞得十分扭曲的车。

他惊愕得连下巴都要掉了:“我的个乖乖,这是干了啥!”

淮安提前半天回来,那头包得跟粽子似的,看到萧站长立刻虚弱得不成样子:“来,来,来一只烤全羊补补……”

直到年岁几人回来,萧站长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萧站长亲自下厨给大家准备洗尘宴,所有人回来后统一先做大事,洗澡。

因为年岁和付南野住一个院子,所以只能排队洗澡。换作之前,年岁必然当仁不让,现在不同了,她忙上忙下给付南野调热水准备毛巾,最后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付南野脱衣服。

付南野拿她无法,脱了几件衣服后,就剩短袖了,他转头问着:“一起洗?”

年岁脸一红,骂了声流氓,替他关上了门。

付南野洗澡很快,但是年岁却洗了快两个小时。因为不见人出来,付南野一度以为她昏厥在里面,每隔二十分钟都要敲敲门。

最后年岁出来,整个人泡得粉嫩粉嫩的,活像一头小奶猪。付南野当时坐在沙发上摸着虎斑猫,看到她出浴的样子笑出声来。

年岁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气鼓鼓地扑过来就将付南野压倒。

她湿漉的发梢从付南野的脸上拂过,那凉意瞬间撩拨起他内心的欲火,他揽着她的腰,敛去眸中翻腾的光影。

年岁被他顺势带入怀中,重心便倚靠在付南野的身上。

二人强烈激奋的心跳就是爱慕彼此的最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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