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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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番外

  “咚”的一下,一颗指头大小的石子从高墙上扔下来,咕噜咕噜的转到少女的脚边。

  她抬着头,对着趴在高墙上的少年抿唇一笑。

  随即不解的问道,“哥哥,今日你不是要去御书房的吗?”

  少年听到御书房这三个字就颇有些心虚,随即在少女不赞同的视线中从高墙上一跃而下。

  在少女正要说教之前,他立马换了一副面孔,从十分的得意瞬间耷拉着脑袋,很是失望和叹息的模样。

  “阿婉,你也是知道我的,我是几个兄弟里面最不成器的那个,就连兄长和弟弟们都不愿意理睬我。”

  “父皇和母后也对我很失望,连看见我都要避着走。”

  墙角下另一边蹲着的耳聪目明的侍卫听此不禁嘴角一抽。

  皇后娘娘那他是不清楚,至于陛下那……

  他想,这应当不全是陛下的错。

  四皇子年纪还小时,晚上常常在陛下……召妃子侍寝时,在寝殿外又哭又喊,十几个侍卫都逮不住,导致陛下晚上的生活过的不是很好。

  而四皇子的理由……是因为太想念父皇。

  陛下大抵是想发落四皇子的,只是这理由不知怎么传到朝堂上去,朝臣皆赞叹四皇子的子对父情之重。

  总之就这么过了几年,陛下每每瞧见四皇子,都恨不得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还好有阿婉愿意和我说话。”元钦从袖子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红木盒子,然后打开给卫婉卿看。

  卫婉卿怔愣了下,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足尖轻轻拨弄地上的石子。

  闷声道,“哥哥,簪子是不能轻易送给女子的,我已经快十五岁了。”

  在卫婉卿头越来越低,腰身也越来越弯时,元钦走近也低着头看她,轻笑了一声,“阿婉,此物我只会送你。”

  他声音稍稍顿了顿,带着微黯和期待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卫商是不愿意让卫婉卿嫁到皇室里的,虽然四皇子元钦不受重用,瞧着也不像是能卷入夺嫡之中的,但他到底有个做太子的兄长,有些事情即便没有做,也会不可避免的触及。

  元钦则每日雷达不动的到卫府送些小玩意给卫婉卿,渐渐的卫商对此也睁一只眼闭只眼。

  闲暇之余,元钦还没忘了时不时去关照自己的“好”父亲,终于皇帝被折腾得几近崩溃的想到一个主意。

  要是将元钦嫁出去,或许四皇子妃能绊住他,叫他不这么闲着总是进宫。

  皇帝将这话说给身边的内侍听,内侍脸颊微抽,弱弱的提醒了一句,“陛下,四皇子殿下是娶妻。”

  不是嫁出去。

  在皇帝看来,只要这个儿子不进宫折腾他,就是嫁出去都行。

  皇帝没什么宠妃,在那人出现之前,元钦就选了许多与她容貌和性子相似的人进宫,所以到后面皇帝都腻了这类型的妃子,于是那女人也没机会进宫得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没能进宫成为宠妃,也就不会有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不止皇帝对元钦不满,几个有儿子的妃子也连带着对元钦不乐意,便想着在婚事上做些手脚。

  在皇帝也蠢蠢欲动准备给元钦搭一个性情不好的女子,让他多受点罪时,一旁的内侍连忙说道。

  “陛下若是这么做,恐怕四皇子要经常到陛下这里来了。”

  “依奴才看,陛下不如选一个四皇子满意的四皇子妃,这样四皇子也能长久的待在府中陪着四皇子妃。”

  皇帝一听,哪还敢在婚事上做手脚,连忙将元钦叫过来问他可有心怡的女子。

  卫商已经松了口,元钦便将卫婉卿的名字说了出来。

  赐婚的旨意隔日就到了卫府。

  此时的皇帝没有在心尖尖上的宠妃,对其他妃子和儿子也没什么偏爱的,元钦的兄长,上辈子年少早逝的太子,也顺利的登上了皇位。

  元钦这次倒是没在其中做手脚,宫里传出消息说皇帝垂危时,他正在府中给卫婉卿梳发髻,听此消息还怔了下。

  随即带着卫婉卿进宫询问皇后才知道,皇帝这是太过放纵,甚至还让太医研制了秘药,所以没几年身子就亏空了。

  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元钦作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

  还没撑到晚上,皇帝就没了呼吸。

  元钦在丧事处理完,太子登基后,才想着辞行离开京城。

  他的说辞是去四处游玩,所以也没受到阻拦。

  在两人离开京城的一年后,卫婉卿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元钦万分紧张的算了下日子,连外袍都忘了穿,急急忙忙的出门去寻大夫。

  一路上大夫都是被他提溜过来的。

  卫婉卿有了身孕,时间上是吻合的,但到底这个孩子是不是阿阆,元钦并不敢笃定。

  他实在是害怕,在卫婉卿有孕的这段时间,几乎是每一刻都陪着她,就连生产时也是在屋子里待着,只隔着一道琉璃屏风。

  饶是如此,他还是将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

  等过了约一个半时辰,元钦看着稳婆胆战心惊的将孩子抱过来,“恭喜老爷,是位小公子。”

  方才用帕子擦拭时,稳婆就已经用手重重的掐了把手里的孩子,只是掐了半天也没听见哭声。

  但孩子又是动着的,所以稳婆疑心这孩子许是天生就不会说话。

  元钦看了一眼,此时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就让人拿了银两过来打发稳婆和大夫出去。

  卫婉卿则撑着将孩子抱在怀中,随后实在太过疲倦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看见孩子浑身红彤彤,脸上又不太好看的样子,登时愁的要哭出来。

  元钦一见便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忙过来劝道说过几日孩子一定和现在不一样。

  卫婉卿睁大眼睛,说道,“真的吗?哥哥,你不能骗我的。”

  元钦被这一声“哥哥”叫得心更软了,用湿帕子给她擦拭额前的汗珠,温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虽然有元钦的话,不过卫婉卿还是不大信,直到几日后,孩子身上的红色褪去,如果忽略摆着的臭脸,完全可以用粉雕玉琢这个词来形容。

  半个月后,元钦和卫婉卿商量,卫婉卿起了一个“阆”字。

  元钦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浑身僵硬脸色显得很臭的元阆身上,没有揭穿。

  元阆八岁那年,被元钦派出的侍卫逮回来,看着元阆精致的臭脸,元钦沉默了下,妥协道,“要我带你回京城也不是不可以。”

  八岁的元阆双臂交叉环在腰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有什么条件?”

  元钦:“……”

  这性子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我到底是你爹,也不会为难你,所以……你去跟你娘说,屋子里的花瓶是你打碎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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