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第 30 章

沈越在他的哀求声里把匕首扎得更深了一点，然后用力扭转刀刃。

凄厉的惨叫声几乎穿透耳膜，“俞亦之”的挣扎前所未有的激烈，沈越干脆不再压制他的手脚，双手都握住匕首，把他的右手更紧地钉在墙上。

“俞亦之”疼到全身都在痉挛，只有左手紧扣在沈越背上，尖锐的指甲隔着后背薄薄一层衣料陷进肉里，抓碎了皮肉，留下几道醒目的血痕。

沈越腾出一只手，用手指沾了俞亦之衣领上的血，在他身上一笔一划重新写了符文，把刺青和那条血线统统盖过去。

那些火焰般的纹路在俞亦之脸上不停出现又消失，眼中红褐连续交替几次，大片的红色光晕从右手伤处逸散到空中。

“沈越！沈越！沈越——”

每一句嘶吼都像在沾了血的沙砾间滚过，沈越已经分不清是俞亦之在喊疼，还是魂灵在扰他神智。

沈小初也许会犹豫，但沈越不会。

随着红光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终于散尽，沈越才敢松开手，他仔细看过周围，确认了那些红黑色的雾气这次是彻底消散了。

俞亦之闭着眼睛，没有恢复意识，身体顺着墙面滑了下去，被沈越抱在怀里一起倚坐在地上。

夜风经过天台，淡化了血的味道。

墨蓝的天幕下，沈越弯下腰抵着俞亦之的额头，听他的呼吸声融进风里，然后和他一起闭上眼睛。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记起来的，我会变回沈小初，然后学会爱你。

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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