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痴心与妄想（1 / 2）

第五章 痴心与妄想

就像是迷途的羔羊终于寻到了重返天国的路，尽情的践踏着，肆意的狂欢着，用泼洒鲜血，用陈尸遍地。连续不断的哀嚎与惨叫即使隔着特质的玻璃，也依旧还是能透过门缝传达过来，刺鸡着在场所有目击的神经。一旁的Maria率先忍不住，她先是朝周涟说了句抱歉，而后便抬手捂住嘴巴，面色十分苍白的逃似的离开了实验室。周涟知道，那，是最真实也是最原始的恐惧。

笑眯眯的目送着Maria离开，白鬼将目光放下了周涟的身上，以一种就像是在介绍着一个非常满意的商品的语气开口说道：“这就是森琼一，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令老师全身心信任的森琼一该有的样子。她没有多余的情感，所有的行动都只是为了杀戮，为了胜利。实话说，我虽然一直以来对于森琼一这个人都没有多少好感，但是现在，我多少也有些明白老师的用意了。她，是比天女，更完美的实验体。”

白鬼的这句话透漏出太多的信息，周涟一时间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蹙起眉头，等着白鬼的后文。

“老师一直是一个崇尚‘性本恶’的人，不仅是他自己，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断地在各地搜罗着和他相似的人，而这其中，我，你，以及那位天女，其实都是潜在的实验体。原本老师的计划是想让天女在你的‘培养’下，逐渐产生适药性，可是，结果我们都知道，天女脱离了控制，她成了失败品。但是，研发工作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的缘故停止，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寻找到新的实验体，而就在这个时间点，森琼一的叛变惹怒了老师，也让老师终于下定了决心启用她作为新的实验体。”

白鬼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周涟胆战心惊，他根本无法想象，在这实验的背后，慕城真正想要研制成功的，到底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周涟终于开口，他顺着白鬼的话接着说道：“所以，穆在阳才会将曾经‘培养’过天女的我推荐到老板面前，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依照以前的方式提升她的适药性，是吗？而你，与其说是来与我搭档的，不如说是森琼一的观察员，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没错，就是这样。”

白鬼听完周涟的话，赞许地点点头。

“那么，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看着此时此刻几乎已经将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杀光了的浑身染血的森琼一，周涟开口问道。

“或者说，老板想要开发成功的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嗯……”白鬼没有立即说话，他垂眼看了看手上的时间，像是在计算着什么。随后，他落下手，这才开口回答道；“因为实验还没有到达最终的阶段，所以，老师也没有说的太过具体，不过，其实这个答案肉眼可见不是吗？泯灭人性，沉沦杀欲，‘Golden Apple’能激发人心底里最大的恶，或者换句话说，是让他们看清，真实的自己，所以‘Golden Apple’在我看来，就是上帝的赏赐。”

“‘Golden Apple’，上帝的赏赐吗？”

低声地重复着白鬼最后的话，周涟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抬眼看着由于失去药效，开始摇摇欲坠的森琼一，周涟抬腿走到了镜子前，他伸手摸向里面已经被喷溅上大片鲜血的镜面，开口道：“那看来我也并不合群呢，我，从来就不相信上帝，更不相信，一个从痴心妄想中衍生出来的虚构人物会大方的施舍给人类什么赏赐。”说着，周涟的手慢慢的握紧成拳，“我的欲望，真实的我自己，我从来不会隐藏，也不屑于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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