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第四章

　　（1）何事伤心早

　　寒露刚过，气温已经很冷了，冷冽的风无情地吹起地面上的沙子，冷飕的风声，似乎要吹响每一根毛发，已经是如此寒冷的夜晚。刚从车上下来的小满，有些瑟瑟发抖，她从小在南方长大，很不适应北方的大风和寒冷。小满在D市的东二环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房子地段很好，距「新见」步行不过15分钟。就有一点不方便，电梯夜里12点就停运，她如果不在这个时间点前赶回来，就得一层一层爬上位于10楼的家。电梯停在一楼，从里向外泼洒出光芒，小满快步走了进去，开电梯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满脸冷漠、倦怠的神情，见到小满后才露出了一点笑意。

　　毕竟小满现在也算是一个大众视野中的熟脸了。开电梯的女人直接帮小满按到了10层。电梯门正要关上，一个女人嚷着「等等」，身子斜插了进来，电梯门又徐徐打开，女人站在电梯边，脚踩着底槽，向外怒吼一声：“你还不给我进来！”一个高高胖胖的男人，畏畏缩缩的跟在女人身后，钻进了电梯。男人看上去很壮实，黑色的头发很是稀疏，从头顶横着梳过来遮住了秃顶。

　　不过现在有半拉耷拉在脸上，他脸色灰败，衣服看上去有些凌乱，仿佛是被抓挠过的。电梯关上，女人问开电梯的女人：“大姐，请问你们这里一个姓蒋的女人住几楼？”开电梯的女人饶有兴味地盯着这一对男女，问道：“蒋什么？”女人回身一巴掌照男人脸上煽过去，脆脆的一声，厉声喝道：“叫什么？”男人似乎完全被吓傻了，被打时他的脸也没丝毫躲闪，只是扭曲成怪异的表情，就像一个小孩闯了大祸不知如何收场。小小的眼睛还没有呆滞，像耗子般转来转去。男人含混地吐出两个字：“蒋芬。”开电梯的的女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们要到几楼？”“大姐，那你就给我按到顶层，我一层一层找！大姐，你来帮我评评理，我家这个老混子，和你们这栋楼里的蒋芬勾搭上了，我今晚上挨家挨户也得把这个女的给揪出来……大姐，你不知道这女的有多不要脸，她先用手去摸他的……”10楼到了，小满加快脚步离开了电梯。太难看了，她想。小满…

　　寒露刚过，气温已经很冷了，冷冽的风无情地吹起地面上的沙子，冷飕的风声，似乎要吹响每一根毛发，已经是如此寒冷的夜晚。

　　刚从车上下来的小满，有些瑟瑟发抖，她从小在南方长大，很不适应北方的大风和寒冷。

　　小满在 D 市的东二环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房子地段很好，距「新见」步行不过 15 分钟。就有一点不方便，电梯夜里 12 点就停运。

　　她如果不在这个时间点前赶回来，就得一层一层爬上位于 10 楼的家。

　　电梯停在一楼，从里向外泼洒出光芒，小满快步走了进去，开电梯的是一个中年女人，满脸冷漠、倦怠的神情，见到小满后才露出了一点笑意，毕竟小满现在也算是一个大众视野中的熟脸了。

　　开电梯的女人直接帮小满按到了 10 层。

　　电梯门正要关上，一个女人嚷着「等等」，身子斜插了进来，电梯门又徐徐打开，女人站在电梯边，脚踩着底槽，向外怒吼一声：“你还不给我进来！”

　　一个高高胖胖的男人，畏畏缩缩的跟在女人身后，钻进了电梯。

　　男人看上去很壮实，黑色的头发很是稀疏，从头顶横着梳过来遮住了秃顶。

　　不过现在有半拉耷拉在脸上，他脸色灰败，衣服看上去有些凌乱，仿佛是被抓挠过的。

　　电梯关上，女人问开电梯的女人：“大姐，请问你们这里一个姓蒋的女人住几楼？”

　　开电梯的女人饶有兴味地盯着这一对男女，问道：“蒋什么？”

　　女人回身一巴掌照男人脸上煽过去，脆脆的一声，厉声喝道：“叫什么？”

　　男人似乎完全被吓傻了，被打时他的脸也没丝毫躲闪，只是扭曲成怪异的表情，就像一个小孩闯了大祸不知如何收场。小小的眼睛还没有呆滞，像耗子般转来转去。

　　男人含混地吐出两个字：“蒋芬。”

　　开电梯的的女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们要到几楼？”

　　“大姐，那你就给我按到顶层，我一层一层找！大姐，你来帮我评评理，我家这个老混子，和你们这栋楼里的蒋芬勾搭上了，我今晚上挨家挨户也得把这个女的给揪出来……大姐，你不知道这女的有多不要脸，她先用手去摸他的……”

　　10 楼到了，小满加快脚步离开了电梯。

　　太难看了，她想。

　　小满在福利院的时候，不算是一个沉默的孩子，甚至有点话唠。后来渐渐大了，她除了与蒋乐晗在一起时说话比较多，在别人面前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很安静。

　　这与她工作时呈现出来的形象大相径庭，无论是在 T 台上走秀，还是出现在杂志封面上，摄影师给她所营造的态势，通常是盛大婀娜，端庄又富含吸引力的。

　　她来到 D 市后不久，添了个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毛病，句式像极了祥林嫂的开场白：“我真傻，真的。”这句话周而复始在她的脑海内盘桓，后面跟着无数条说明自己有多迟钝的理由。

　　这是小满进入「新见」一个月后，对自己下的定义。

　　她吃惊于自己竟从未想到过，她 8 岁那年就开始倾心的男人，是会有家庭，有老婆和孩子的。她等来白洲向她发出的邀请，她心心念念以为自己离自己的男神更进了一步，待她看到白洲抱着女儿，和自己的妻子有说有笑在一起时的画面时，她首先感觉到的不是难过而是慌乱；尴尬和羞愧袭上了她的眉眼，她惶惶地低下头，不敢面对。

　　白洲的妻子名叫马丽，算不得有多美，但看上去让人很舒服，秀丽的黑发和双眸，反应敏锐，她身上有一种能驾驭一切场面的气质，但又让人感觉愉悦和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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