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第 33 章

和楚寂航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的，还有细碎的雨声。

顾弦安从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

不，应该是所有人都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甚至会不相信他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那么悲伤，那么卑微，那么哀求，像是真的舍不得他。

顾弦安骤然握紧手，却是笑出了声。

“楚寂航，你还嫌折磨我折磨得不够是不是？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你才会真的放过我？”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敢反抗只能一味地被你威胁的人吗？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没有我姑姑，我也不可能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要我回到你身边，我宁愿去死！”

楚寂航很久都没说话。

沉默中，只能听到两人频率不一样的呼吸声。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轻得不像他：“顾弦安，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闻言，顾弦安狠狠一愣，顿时怔在原地。

要不是现在是晚上，他真想拉开窗户看看是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一向狂妄自大，霸道蛮横，丝毫不会顾及任何一个人感受的楚寂航，竟然会说他错了？！

他错了？！

顾弦安眼眶一热，有泪在打转。

但并不是因为什么感动，或者什么喜欢。

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悲。

三年，楚寂航折磨了他整整三年，虽然期间不是没有过温柔，但那些温柔和他的残忍暴戾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顾弦安从没奢望过楚寂航会对自己觉得愧疚，毕竟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他不是为了报仇接近他，也不会受到这些年的冷漠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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