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成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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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成功

  因为饶静是剖腹产,他们家里特地请人算好了日子的,曾惜便配合他们家的黄道吉日回厦门来,说好了都要到场陪产的。用饶静的话说,她生月亮时正值青年少,年轻体健,顺产完了,不到晚上就下地满病房溜达;现在不同,她说她人老色衰,怕得很,再也不能拼了,你们都来,来给我壮壮胆。

  这话说的,让旁边没生过娃的三个人都没好脸色,挨个儿瞪她一眼。

  产房的走廊外面,站着一圈人,饶静享受这前呼后拥,上战场去了。饶静妈妈因为知道曾惜新婚不久,就拉着她闲聊:“小惜,你这结婚有大半年了吧?有了没有?”

  果然,产房外面只能谈谈生孩子的事。曾惜看着繁一和老余两人谨慎的往旁边挪了挪,怕什么,你俩单身汉,谁会问你俩...曾惜目光锐利的瞟他们一眼。

  老余接上她的目光,回瞟她一眼,那意思是,你懂什么?里面生孩子还要很久呢,你千万顶住,别把生娃的话题传到我们这儿来,我可不会生!哼,你会什么!曾惜再瞟一眼。

  转头回答饶静妈妈:“还没有呢...”真是遗憾,简直千夫所指。

  “哎呦,那可要抓紧时间,早点生,不说别的,身体恢复得快,对自己好!”饶妈妈是好言相劝,大概等人生孩子也是焦虑的,只好不停的说话。

  曾惜领情的点点头,“嗯,我们在准备呢。”

  “早点生的好处多啊,隔两年,趁着年轻还能准备二胎,现在可以生,一定要生两个,不然以后后悔的。”

  曾惜听着有点震惊,还二胎,她一胎还没有影儿呢,二胎也太遥远了点。

  饶静出来时面色苍白,与天天鲜活跳脱的女王判若两人,看着就让人心疼。老余负责拍摄留念视频,曾惜听见她气若游丝的叫他:“老余,找找光,手别抖,把我拍糊了,饶不了你!”

  嗯,还好,依然是女王本人。

  她晚上回去时和陈卓草草聊了几句饶静母子平安的话题,不敢多言,怕再勾起他关于生孩子的一番执念来,小心翼翼的悄悄换了别的话题。她一边开着衣柜门,帮他收整换季的衣服,一边问他:“听说日本的KNT要并进来了,公司会派人过去常驻么?”

  他在电脑前浏览各部门发出来的周报,随口回答:“会啊,已经确定好人选了。”

  “谁啊?”

  “你不知道么?”他转过头来看她:“你这个HR知道得还没我多,我还指望从你这儿获得点意外的消息呢!”

  “那真是,注定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什么消息也没有。”她说着回头看他一眼,猜测着问他:

  “是朱总么?他是不是年纪太大了。”

  “不是他,是姚博。”他爽快的告诉她。

  “姚博?她不是技术线的么?去接管理行么?”

  “你这是小看人了,技术能搞定的人,没有什么搞不定的,况且KNT又不大,就是个架构稍复杂点的技术部而已,有什么难的.……”陈卓仍旧埋头在一片报告里,扬扬说着。

  嗯,当然了,他自己就是搞技术的嘛,自然是好话!曾惜在心里嘀咕着。她并不知道,这里面对陈卓来说,最有意义的事不是大家都是技术出身,而是他和姚博士本人是很好的朋友,他接下来想要安排去KNT出差,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他忙完了,关了电脑,走过来坐在床边看她收拾衣服。他望着她灯下背影,柔软又让人心生怜悯,他伸手拉她坐在身边。

  她手里拿着一卷衣服,还没收好,和他对视着,不知他要说什么。

  “惜惜,”他忽然认真起来:“我想说,这世上有些事,是注定要留着遗憾的,你知道么?”

  遗憾,为什么说起的遗憾的事来?她没听懂,但点点头:“嗯,我知道,怎么了?”

  他也觉得说得有点突兀,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我是想说,有时候,有些事情,我替你或者你替我,都是一样的,你能明白么?”他其实想表达,有一天她发现,他早就找到她妈妈了,但没告诉她,想让她不要觉得遗憾。然而后话太长太远,他怎么也说不明白。

  她听得云里雾里,凑过去看他眼睛:“你怎么了?是不是执念又发作了?”问着,忍不住想笑。

  他只好回瞪她一眼,算了,有些话或许本就说不清楚。他叹了囗气,想起另一件事来,下个月他就可以调回上海结束分居生活了,然而,他在心里推算了一下时间,唉.....

  他以前听过一句极文艺的话,说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可以靠努力来弥补,唯有爱情不行。现在再想想,说得真不尽然,生孩子这事儿也不行!

  八九月份在厦门也就只是烈日炎炎,是冻柠茶杯上布满的小水珠,是空调风囗呼呼喷出的冷气。在上海却很是不一样了,几场秋雨过后,凉意渐生。曾惜觉得自己像被人打穿了,漏了风,有时坐在办公室里冷得直发抖,跟晶晶借件小衬衫来盖在腿上,活像德高望重的白发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出不了门。

  九月中旬,工会给退休的老领导老同事老工人老师傅们开了一场情深义重的感谢会,把顾总感动得泪眼汪汪,恨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当然是不能借的,陈卓已经转调回来,全盘接手集团营销业务,一时间风头无两,站在聚光灯下,也真的很忙。

  他有时回来的太迟,她已经睡了。刚刚入秋,她就特别怕冷,半睡半醒的缩到他怀里来。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们也是各忙各的,也许一整天都没能说上两句话,然而只这一刻,她糊里糊涂的把手伸给他,他的心瞬间就被她填满了,被外面的多少人需要,都不及被她一个人需要来得重要。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两个人都不用奔忙,可惜一大早也都被生物钟折磨得醒过来,他们各自躺着转头互相看了看。曾惜在心里慨叹,真像朝圣路上的苦行僧,永不停歇的朝升暮起。

  他伸过一只手臂来让她枕着,侧身来向她提议说:“好好的早晨,我们也别闲着吧...”

  她懒洋洋的不想动,呜咽着表达:“我想睡懒觉,一囗气睡到中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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