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第34章

　　，跟他回家。

　　陈兰若躺在床上还有点恍惚，窗外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窄窄的窗台沿上飘着一层半透明的雪。这场雪下得像个小姑娘，羞羞答答，扭扭捏捏。陈兰若都可以预见，第二天，只要太阳一出，不消半天时间，就可以变成透明的液体。陈女士似乎料到了她会睡不着，临睡前又窝上了她的床。两个人像陈兰若小时候那样，面对着面躺在床上说话。一床厚厚的大棉被，把房间隔绝成了两个世界，被子外是冰冰凉凉的冰川雪域，被子里才是寒冷冬天的唯一慰籍。“结了婚，就是有家庭，背负责任的了，不可以任性。”“嗯，好。”“但也不要委屈自己。任何一段关系里，首先要让自己感到舒适，才是发自内心的相互妥协。”陈兰若认真的想了想，她和叶明春之间，一向是他妥协的多一些，发自内心吗？应该吧。“他父母那边今后会不会跟你们一起住？”陈女士问出她最关心的话题。也是千百年来，最容易引起家庭矛盾的「婆媳关系」问题。陈兰若摇头，“不一起。他爸妈挺忙的，在家种了好几十亩的茶叶，他爸还是村支书，工作也挺多。”陈女士放下心来，“那还好。”她凝眉想了想，“这次去那边，礼物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过去嘴巴甜一点，勤快一些，有什么你不喜欢的事不要抱怨，要是给你委屈了，你就打电话回来告诉我。”“好好好。”陈兰若笑得欢实，她第二次发现她家陈女士原来这么能唠叨。第一次是她离家去京的前一天晚上，她也像现在这样。“我最多也就在他老家呆十几天，他请的假加上年假，年后初十他就得回去上班了。左不过就十几天，我保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日子一到，拍拍屁股就走人。”陈女士眉头又一皱，“那不行。谁敢骂你，你就加倍还回去，谁要敢打你，等你妈过去一起帮你揍回来。”“哈哈哈…”要不是陈女士最后皎洁一笑，她都以为陈女士现在就要撸起袖子干架去了，她想象着那个画面，她就乐了。有了陈女士给的底气，陈兰若安然入睡。因为孕吐，在市里住了一天，腊月20这天上午才到县城，叶明春带着陈兰若登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陈兰若躺在床上还有点恍惚，窗外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窄窄的窗台沿上飘着一层半透明的雪。

　　这场雪下得像个小姑娘，羞羞答答，扭扭捏捏。陈兰若都可以预见，第二天，只要太阳一出，不消半天时间，就可以变成透明的液体。

　　陈女士似乎料到了她会睡不着，临睡前又窝上了她的床。

　　两个人像陈兰若小时候那样，面对着面躺在床上说话。

　　一床厚厚的大棉被，把房间隔绝成了两个世界，被子外是冰冰凉凉的冰川雪域，被子里才是寒冷冬天的唯一慰籍。

　　“结了婚，就是有家庭，背负责任的了，不可以任性。”

　　“嗯，好。”

　　“但也不要委屈自己。任何一段关系里，首先要让自己感到舒适，才是发自内心的相互妥协。”

　　陈兰若认真的想了想，她和叶明春之间，一向是他妥协的多一些，发自内心吗？应该吧。

　　“他父母那边今后会不会跟你们一起住？”陈女士问出她最关心的话题。也是千百年来，最容易引起家庭矛盾的「婆媳关系」问题。

　　陈兰若摇头，“不一起。他爸妈挺忙的，在家种了好几十亩的茶叶，他爸还是村支书，工作也挺多。”

　　陈女士放下心来，“那还好。”她凝眉想了想，“这次去那边，礼物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过去嘴巴甜一点，勤快一些，有什么你不喜欢的事不要抱怨，要是给你委屈了，你就打电话回来告诉我。”

　　“好好好。”陈兰若笑得欢实，她第二次发现她家陈女士原来这么能唠叨。第一次是她离家去京的前一天晚上，她也像现在这样。

　　“我最多也就在他老家呆十几天，他请的假加上年假，年后初十他就得回去上班了。左不过就十几天，我保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日子一到，拍拍屁股就走人。”

　　陈女士眉头又一皱，“那不行。谁敢骂你，你就加倍还回去，谁要敢打你，等你妈过去一起帮你揍回来。”

　　“哈哈哈…”要不是陈女士最后皎洁一笑，她都以为陈女士现在就要撸起袖子干架去了，她想象着那个画面，她就乐了。

　　有了陈女士给的底气，陈兰若安然入睡。

　　因为孕吐，在市里住了一天，腊月 20 这天上午才到县城，叶明春带着陈兰若登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晃晃悠悠去往叶明春的老家。

　　开车的是叶明春的村里人李叔，车子是那种面临淘汰的五菱，车子里到处是褐色的痕迹，座位却是崭新的。

　　一开始李叔还有点拘谨，慢慢他话也多了起来。

　　“一开始听春娃（叶明春）他妈说，春娃今年带了个城里媳妇回来，春娃是我们十里八乡有名的重点大学生，大伙都在猜测他带回来的城里媳妇长啥样的。我这是手气好，他们都上山上给茶苗做防护去了，我又有车，就被派来接你们了……”

　　“李叔今年又种新的茶苗了？”

　　“那可不。”李叔把着方向盘，一个干净利索的 180°大旋转，车子便驶上了仅一车宽的沙石马路。

　　“娃儿今年多大了？我瞧着跟我家闺女差不了多少。我家闺女今年 16 了，在县里上高中呢。”

　　上山的路实在有点颠簸，陈兰若窝在叶明春怀里胃里有点翻滚，她怕一开口就会直接吐出来，不答话又容易显得她不礼貌。

　　好在叶明春替她答了话，“若若已经 20 了。”

　　“20 啦？城里人就是显小咧。这么算来，比春娃小了 12 岁呢。”

　　叶明春心里默哀一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叔，你开慢点。若若她有点晕车。”他到底没有宣扬陈兰若怀孕的事，在农村里，未婚先孕这件事，还是不那么容易被接受。

　　所以，他连父母都暂时还没说。

　　一路上风景如画，只是陈兰若都没有心情去欣赏，她想忍到地方再吐，好不容易快到了，陈兰若却再也憋不住，「哇」的一下，吐了一车。

　　车子停在路边，李叔嘴里叼着烟，脸都拧成了麻花。

　　“我这车，平常用来装茶叶的，你别看它脏，全村的茶叶有一大半是它从山上拉下来的……”

　　叶明春给他点着烟，“我懂我懂，一会我上您家给您洗车去。”

　　“我坐位都是崭新的，平常送我家妮子都是让她坐大板凳……”

　　叶明春从钱包里摸出两张大团结，“那个叔，实在对不起，要不你拿钱上县里洗车店洗一洗？”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这车，跟着我立下汗马功劳……”

　　叶明春正准备把钱收回去，被一双长了茧子的手瞬间抽走了，那速度之快，让原本还愧疚不已的陈兰若瞠目结舌。

　　车子发动，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李叔也不容易。”叶明春弯腰在路边的水田沟里洗了洗手，他的手修长白嫩。叶明春在自己衣服上抹干净了水，也没敢牵陈兰若，怕冻着她，只搂过她肩膀。

　　“还难受不，只有几百米了，我们走一走？”

　　“行，行李？”没有水簌口，她下意识捂了嘴。

　　“不用管，李叔会给我们送回去的。”

　　陈兰若这才放下心来，有空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四周虫鸣鸟叫，山顶的位置泛着白色光亮，不远处的山脚下涓涓溪流。吸进去的冷空气凉飕飕的，但是带着一股草木的幽远气息。

　　令人心旷神怡。

　　陈兰若眼里泛着光，深深的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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