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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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此次是我失误。”
站在乌离身边的男子,跪在塌的下方,低垂着头,“我没想到他们会计划用一模一样的马车引走我的视线。”
沈琢已换上干净的衣袍,眼中毫无情绪注视着这人,过了许久才冷声道,“待回王府,自行领罚。”
“是。”
他摆手示意这两人退下,推开窗,接下煽动着翅膀下来的鹰。
在此事发生时,他已有几个幕后指使的怀疑人选,后经过筛选,只有废太子的母族有此番实力。也如他所料,京城那边提醒他,恐他们会想鱼死网破。
“倒是忘了他们。”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今日全部显现。
当下,夜深人静,万般心思在重新浮现的月色下,无所隐藏,且若借了风的纸鸢,缠住了山巅的松柏,难以解开。
林秋的视线投向沈琢住所所在的方向,欲透过重重的墙面,能够窥到现下对方是如何。
这种感觉并不算好,心间曾轻盈地了无牵挂,此时却好似沉甸甸的,一下子有了归处且时时乱想。林秋撑住头,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概是有点心悦沈琢。
对他而言,这并不意外。
即便他一向不喜那些迂腐的读书人,而沈琢……
林秋细想,尝试用他一贯冷静的思路,去解释自己为何心动。却再次失败——沈琢很固执,着重仪容,时刻不忘自己那套君子作态,且爱财。
可他无法否认,这人的固执十分有趣。
林秋想了许久,终于为自己找了不少的理由——沈琢有张如画似的容貌,注意也很正常,且君子的姿态的沈琢更引人注目。而且富贵为人之所欲,他爱财本就是顺应世间生存的道理。
他嗤笑了声,暗道此事竟然扰了他半天。
而另外一头,沈琢特意放了助眠的香料,只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
但一整晚,他只觉意识昏沉,像似被海浪扑打,几次到了岸边又再次被带进去,无法脱离,又无法沉沦。
就着这并不算未彻底入睡的睡眠,醒来却已是日挂中天。
平竹站在帘外,瞧见沈琢坐了起来,才上前摸了摸他额头,递给他一杯温水,“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琢本欲开口,却发觉嗓子像干涸了许久的开裂土地,忙饮完一杯水,才能勉强开口,“怎么了?”
“今早我起来看你,怎么也叫不醒,后来我一摸才知你发了热,所幸应是今早才开始发热。”平竹又为他倒了杯水,恍若想起。
“对了,那位丘先生好像说要辞别,不过今早看你昏睡着,就改口说待你醒后再亲自辞别。”
当下脑子依然不太清醒,平竹的话隔了好久,他半晌才想起丘先生是谁,“辞别……原是如此。”看来是京城那边不太平。
还未等沈琢去林秋那处,他倒是像安插了人在此处,自己堪堪收拾好,他人便到了门口,“沈大人身体可还好?”
“尚可。”沈琢在说话间,手却忍不住按了按头。
“听闻丘先生要辞别,虽不知何事如此着急,只能祝先生万事顺利。”
林秋听着调高了眉头,垂眸笑道,“没想到沈大人还是叫我丘先生。”
“抱歉。”沈琢说话急了,便开始咳嗽,只好握拳掩唇,竭力忍住,沙哑着嗓子,“我并非有意欺瞒王爷。”
瞧他当了真,林秋反而开始道歉,“此事先是因我欲隐瞒,你不过是为了配合我罢了。”他顿时忍不住笑了笑,“我只是想我们二人已识一月有余,应算的上友人,不知沈郎君如何想的。”
沈琢微怔愣,而后与他相视一笑,眉眼间宛若水墨晕染,一不小心就被夺去了心神。
“自然。”
林秋心中藏了事,显得有些局促,只是从脸上细微神情并不能窥得,“那我在东京静候沈郎君归来。”
这话好似隐约透露了心声,却又似没有,沈琢全无察觉,只点了点头。
这番对话过后,林秋便悄无声息地从这座府邸消失,连夜离开了江陵,而不久过后,蛰伏许久的摄政王将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那间厢房空置之后,此后几天,沈琢都有些怅然,常常脚步不自主走到了那处,却只瞧见人去房空,甚至没有前一人的任何遗留。
系统还常常在他耳旁打趣他,像伴侣离去后的男人,只能睹物思人。
之后自然被沈琢嘲笑没有朋友,不懂好友离别的怅惘。
不过之后,他就发现,林秋还是遗留了一些,不过不是东西而是人,偶一天,他看见堆满桌子的伤药和一枚钱庄的信物,言语堵在嘴里,难以形容此时心情。
沈琢试探叫了个自己认识的名字,“乌离?”
“沈郎君有事。”
乌离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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