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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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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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竹屋只有只有三间厢房,皆是小巧得很。

屋后甚至有一方小院,厨房也设在了此处,还有一口水井,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沈琢与林秋满载着一身桃花余香而归时,乌离正将马匹拉去喂食,平竹则在厨房为他们准备饭食。

酒足饭饱后,如何分配屋子变成了难题,沈琢率先说出,也算尽一番地主之谊,再则他万不可能让平竹与乌离住一间屋子。

“我与平竹睡一间便可,乌离与丘先生各一间屋子,如此正好。”

林秋稍有些迟疑,抬眸扫向平竹,笑道,“那就委屈沈大人了。”

“怎会。”他见平竹去了后院洗碗,也跟着看去,瞧见乌离也欲帮忙,却连碎了两个碗,场面实属有些好笑。

沈琢听见平竹略微无奈的语气,好声劝道,“乌郎君,不如去坐一会,这些碗我很快就能洗好。”

他单手抱拳抵住嘴,以免笑出声。他本也想去帮忙,可转念一想林秋,便歇了心思,只嘱咐了下乌离,“乌郎君,还请倒些热水,如今井水仍凉,小心入了寒气。”

乌离难得有些无措站在一旁,听见沈琢的话,连忙将壶中的水倒出一些。

这一小插曲过后,林秋略含倦意,歉意道,“今日有些劳累,还请见谅我先行回屋歇息。”

沈琢忙问是否需要自己送他回去,心里有些抱歉自己未注意他的身体,在得到否定后,他表示第二日,可一行去桃林踏春。

夕照晚霞落幕,夜色涌上,仍带着些许酡红。

今夜月色太暗,借着微弱的烛火看书,实在有些伤眼,因而平竹在第数多次提醒后,沈琢终于放下书,决定今夜适合早睡。

他与平竹小时便抵足而眠,只是之后因年长而知礼,此事便越来越少。

如同儿时,平竹睡在外侧。

好似一切未变,却又好似从什么地方稍许变了。

“郎君,你可知丘先生是何人?”

平竹不擅隐藏自己的情绪,自从乌离突然出现在府中,以及莫名出现在房中的纸条,这一切都显示着那个丘先生的不对劲。

沈琢也有感觉他会问这件事,自己并不打算瞒着他,可有些事情不便当下说清。

“丘先生的身份不是一般人,他待我也算真诚,虽未亲口告诉我他的身份,却也未刻意藏着掖着。况且有些事情,一旦摆在明面上,一切行为都得戴上镣铐,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

平竹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只说了句早些睡,明日还得练武。

他轻叹一声,想讨饶,询问能否将这事情去掉,但想想也知不可能。

在家中时,大娘子会找专门的武学老师前来教课,那时,他与另外几人便苦不堪言,但本着一口气性,硬是扛过了这么多年。

没想到,到了江陵,平竹竟然又找了个武学师傅,请他来为自己编些强筋健骨的拳法,之后每日都会被无情叫出被窝。

果然,第二日,天还罩着朦胧的薄纱,飘飘渺渺的晃动。

平竹搬着个小板凳作为督导,当沈琢稍有松懈或是动作有些不对就会直言指出,冷酷无情地让他做到极好为止。

“平竹,若是你有一日想出去,去当武学老师也是极好的。”

好不容易结束,沈琢接过平竹递的手帕,潦草擦了擦汗。暗想被教的学生大约是十分幸运的,连在出游时都不放过,定不会因玩而耽误。

平竹露出笑容,透着幸灾乐祸,“郎君是身子骨太差了,就不要埋怨我严了些,快些去洗澡,勿要着凉。”

院子太小,厢房都是连在一块,外面的动静自然藏不了。在沈琢起来后的不久,林秋便清醒了过来,听着门外沈琢似夸似怨的话,不自觉便弯了唇角。

乌离便守在床边,与昏暗的角落混为一体,若不是他主动出来,没人可以看见他。

他目不斜视扶着林秋起身,察觉到对方因沈郎君而明扬的情绪,在触及床边的轮椅时突然跌至谷底,却只能默不作声做好自己的一切。

另一边的沈琢正借着天边愈加亮的日晖作画,已有了雏形,满目芳菲,随风而动,因风而落,使得落了满身。

正是一年春好处,落花时节又逢君。

待最后一笔落下,心中只有这一句诗,感触颇多,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琢磨出几点怅然。

他听见门口有响动,莫名有些羞赧,慌乱间找了其它东西轻轻盖上去。

之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人不会如此失礼地闯进来。

“沈大人,该用早饭了。”

是林秋的声音。

沈琢慌忙应了声,生怕对方下一秒就打开了门,幸好他并不打算进来,只通知了声,门外便响起轮子滚动的声音。

沈琢小心揭开表面的白纸,看见未被损坏,轻舒了口气,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在他出去时,许是他心中藏事,在面对三道目光时,总觉得他们能看透自己,莫名的心虚,可他一贯懂得藏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坐了下来,聊起今日的天气。

“今日的天气有些糟糕,不知会不会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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