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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贺言言指着陶夭的鼻子,咬着牙凶狠道:“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坚强吗?你他妈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哭着笑你笑给谁看啊!”贺言言就讨厌陶夭这个样子!人类是可以哭的!哭是不违法的!可是陶夭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情绪、掩饰自己的伤痛?人就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受伤啊······陶夭被贺言言骂得一愣,眼泪却瞬间决堤般不住往下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在人前哭的呢?就算是在她最好的朋友贺言言面前,她也总是隐藏自己悲伤的情绪。
贺言言指着陶夭的鼻子,咬着牙凶狠道:“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坚强吗?你他妈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哭着笑你笑给谁看啊!”
贺言言就讨厌陶夭这个样子!
人类是可以哭的!哭是不违法的!
可是陶夭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情绪、掩饰自己的伤痛?
人就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受伤啊······
陶夭被贺言言骂得一愣,眼泪却瞬间决堤般不住往下淌。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在人前哭的呢?就算是在她最好的朋友贺言言面前,她也总是隐藏自己悲伤的情绪。
或许是她觉得,她的情绪并没有人会真正在乎;又或许她在担心自己的负面情绪会给别人造成压力。
如果是她独自舔舐便能疗愈的伤口,为什么要寻求别人的帮助?而这世界上,又哪有时间抚平不了的伤痛?
她习惯了一个人消化情绪、一个人治愈内心,她用了十年让自己变成了拥有绝对理性的人,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女战士。
可是她错了,遇到顾风后,她才发现原来她对自己的预设全都是错的。
她会在遇到危险后,扑在顾风怀里放肆地哭;她会因为误会顾风和夏知月的关系而委屈;她甚至会为了引起顾风的注意利用虚假的眼泪,那明明是她最不齿的手段。
这些变化让陶夭害怕,她的眼泪是懦弱的象征,而她因为爱着顾风变得越发软弱。
陶夭猛地抱住贺言言的腰,一头埋在贺言言怀里,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如同找到了宣泄的阀门:
“言言、我、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害怕自己会变回十二岁的那个孩子,她太弱小了,我已经保护不好她了!”
“言言,我的肚子好痛,心也好痛,我曾经以为我的心不会再因为任何人这么难受了,但是我现在一想到我以后不能跟顾风在一起,我就···我就感觉自己连心跳都跳错了。”
“但是我、我不能耽误他,他还那么年轻,他那么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但我却会让他连被叫爸爸的权利都没有······”
“这是我的悲剧,我的人生从来就不是坦途,我要是爱他,就不该把他拉进我的悲剧里。”
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陶夭,贺言言再次从心底升起绝望的无力感,她一下又一下轻抚着陶夭的头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唯一能做的,居然只有陪着陶夭一起哭。
“夭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顾风不会在意你们能不能有孩子这件事。”
陶夭抬起哭得红肿的眼,整个人如同碎掉一般:“言言,我知道顾风会为了我委屈他自己,可我却不希望他委屈自己。他···也不是非我不可啊···”
贺言言不再言语,她不是不知道,她们是女人,是一群在生理上被赋予了孕育能力的人,这不是出于她们的自身意志主动选择的能力,但她们却被要求使用这份能力。
这份能力当然能延续生命、带来幸福喜悦,但与它伴生的还有规训、责任、道德枷锁。
然而对于陶夭而言,孕育、抚养一个孩子也是她疗愈自我的方式。
她希望她的孩子能有一个普通的家庭,这样的家庭不需要完美、可以有争吵与矛盾,但却是被爱联系在一起的。
只有这样,陶夭才能重拾家的概念。
可如今,她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两人抱着彼此,从放声哭泣到低声啜泣,不知道过了多久。
贺言言伸出手抹去陶夭脸上的泪痕,心疼道:“夭儿,对不起,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只要顾风心里有你,你要跟他分手,他怎么可能不难受?”
陶夭抽噎着点点头,言言说得没错,更何况这是她和顾风之间的事情,她也是难过糊涂了居然让言言帮她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顾风似乎突然特别忙,只能偶尔来医院陪她一小会儿便急匆匆走了,有时候甚至一整天只能给她打一通电话问候两句。
索性贺言言每天都会来陪她,她也一直在思考要怎么跟顾风提分手的问题,见不到反而更轻松些。
这天,医生查房时再检查了一下陶夭的身体,外伤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只能靠长期调理,差不多这两天就能出院了。
跟医生再细聊了一下自己身体状况,医生前脚刚走,陶夭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陶夭正奇怪,平时言言都不是在这个时候过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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