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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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她再度如愿以偿地接触了她热爱的工作,她感觉自己正在又一次的充实起来。

 后来,因为樊妮的病情恶化,她又回到了恩普利。等到她在1874年1月再度回到伦敦时,却又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威廉是在早餐前,由二楼不慎滑倒,当场去世的。南丁格尔与威廉父女情深,但为了处理许多繁琐的事情,反而将她深切的哀痛驱远了。

 为了母亲和琐碎的家事,又搬回了恩普利。数周后,经不住樊妮的要求,就带着母亲回到李哈斯特,而南丁格尔的生活也随之沉闷起来。

 樊妮的精神状况不好,眼睛也瞎了,时常像个小孩一样,有许多无理而固执的要求,而南丁格尔也不忍拒绝。樊妮有时也搞不清楚身处何地。

 “南丁格尔在哪儿?”有一天她这么问,“是不是还在医院?”然后又叹口气说:“唉!这孩子是不是不想结婚呢?”

 南丁格尔一生中,好几次遇到行动被牵制的逆境,可是像1874年夏秋之际,住在李哈斯特时尤其苦不堪言。不过,她还是利用了每一分一秒的空闲时间,写信和回想过去。

 母亲的衰老的确严重。有时,南丁格尔来探望她时,她会说:“你是谁啊?哦……你就是弗罗吗?对,对,我知道了,来,快过来!跟我在一起,不要再走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每天都会很快乐的……可是……不行呀!你有你的工作……你不能陪我……”她口中总是念念有词,自言自语。

 那段时间,她经常感到失意和良心不安,不能顺心的工作,对她而言像是遭受无情的失败。

 她也常想念过去一起共事的朋友,那些支持她的同道人。如今想来,她觉得自己的过去,甚至现在都在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我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人世,离开了我,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

 虽然如此,她仍然把南丁格尔护士学校的监督工作做得很好,只要一有机会来到伦敦,她一定会见学生或校友。在校学习的人,每个人都和她保持密切的联系,她也常和毕业的护士通信。很多学习期满即将毕业的护士,都舍不得离开她。南丁格尔不允许她们在固定工作之外兼差。受过她督导的护士,也都进入她所推荐的医院工作,后来还常接受南丁格尔的指教。

 南丁格尔对待护士们都非常亲切慈祥,她有时设宴招待学生,也有时差人送去大批的食物与鲜花给学生。当有的学生到了新的工作单位,她总不忘用鲜花去迎接;如有的学生生病了,她就做好特殊的食品送去;有的学生工作情绪或精神不好,她就出钱让她们去散散心;她还准备了一间客房,供她们作客时使用。

 她所表现的无微不至,就是要让护士知道,南丁格尔永远都在支持她们。她经常写信告诉学生,护士的职业是神圣的,上帝时时都在眷顾着她们……这些点点滴滴的关爱,都已深深烙印在有关的每一个人的心中。

 南丁格尔的努力得到了回报,那些护士也一直领受着她的勉励。在世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护士来信称呼:“亲爱的老师”、“我所敬爱的恩师”、“我挚爱的朋友”……南丁格尔护士学校,已完全将南丁格尔个人的风格融入其中。

 1887年是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登基50周年大庆。南丁格尔也把这一年看作是自己的大庆,因为这一年也正是“上帝的声音”召唤她整整50周年。到这一年英国国内至少有16所医院的院长都是南丁格尔护士学校的毕业生。南丁格尔护理学校培训出来的护理监督们还带领护理师资到了美国、德国、澳大利亚、锡兰、印度、瑞典、加拿大。在国外,按照这个学校的样板,又建立了四所这样的学校。至此,可以说,她已经成功地把护理工作从“污水沟”般的社会底层地位提高到它应有的高度。从1880年起,南丁格尔就致力于地段护理工作,只因为缺乏经费,未能普遍推广。这个难题后来由维多利亚女王亲自解决了。女王把全国妇女作为“妇女节礼品”的捐赠资金的大部分拨给了南丁格尔,专门用于贫民家庭的护理工作。

 “妇女节护士协会”成立了,这是对女王,也是对南丁格尔的纪念。生命的秋天正步步踏来,1880年2月2日,母亲樊妮结束了92年的生命,平静地离开了人世。

 2. 我愿搭上天国的船

 南丁格尔的一生中,有超过40年的时间都在痛苦的煎熬中挣扎。她一直到60岁才获得身心的自由。

 她与母亲和姐姐之间的误解在晚年得到冰释。原先因为得不到她们的体谅,南丁格尔内心一直存在着怨怼。这个感觉扩大了与母亲、姐姐之间的鸿沟。然而,当母亲愈来愈老,渐渐地像个孩子,眼睛瞎了,行动也迟缓了;而芭斯的健康是越来越坏,经常久病在床。对于生重病的人,南丁格尔总是深感怜悯,故而南丁格尔的不平之怒,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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