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花开并蒂，双生双伴（1 / 2）

第52章 花开并蒂，双生双伴

“还没有。”顾苍生有些尴尬, “我刚刚是想说，我已经出第一个心魔了，心魔往往是不止一个的, 特别是对于我这样活的久的, 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你牢记出现一个杀......嗯......”他突然闷哼一声。

声音含着隐忍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鬼新娘面色古怪起来：“大神您没事吧？”

顾苍生低头，一双有力的手臂正紧紧地从身后搂着他的腰身，脖颈上有温热的气息在留连着。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回道：“没事, 我先不与你说了, 对付心魔切不可分心, 以免让他们有机可趁，你记住杀就完了。”

“你刚刚分心了哦。”霍.心魔.明旭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垂, 呼吸都是撩人的, “那我岂不是有机可趁了？”

“没有。”

顾苍生偏头, 镇静地把那像没有骨头似的腻在他身上的人扒拉下来，单手提起走到床边，拿起被子把人裹了好几圈，严严实实的只露一个头在外面后，方才长舒一口气。

连动一下都难的心魔：“......”

顾苍生把心魔搬到飘窗边靠好，自己则面色严肃地坐在飘窗的另一边，双臂抱胸，很有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喜欢绑着我做？”心魔扬眉，笑容促狭起来, “用被子多不方便, 我教你, 用红色的绳子, 黑色也可以，又能束缚住我，还能清楚地看见我身上每一寸肌肤，那滋味，保管你......”

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知识增加了。

顾苍生红着脸打断了他，“我绑着你只是为了方便交流，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懂，深入交流。”

“......你懂个鬼，我要和你谈心，是谈心，明白了吗？”

心魔眨了眨眼。

“你放弃吧。”顾苍生开门见山，“就算是正主在这里，我都可以不为所动，更不用说你还是个冒牌货了，你也就脸还像一点，气质感觉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你这个能力，还能来当心魔，莫不是托了关系走的后门？”

“......”心魔自闭了。

“不要耽误时间了。”顾苍生冷酷道，“自行了断吧。”

“我偏不。”心魔索性放松身体，往后面墙上一靠，眼中满是挑衅，“我也懒得诱.惑你了，但是你也别想我会放你出去，想出去就自己动手。”

顾苍生抿唇，犹豫了片刻，抬起手来放在心魔脑袋上，掌心白光闪动。

‘霍明旭’抬起头来，脸色苍白，神色间满是痛苦，两行泪珠夺眶而出，掐着嗓子道：“我好疼，你好狠的心。”

顾苍生手一抖，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他被雷到了！

接下来只要他想动手，心魔便如法炮制，要么嚎啕大哭，要么愤怒叫骂，要么泫然欲泣......

在第三十八次动手失败后，顾苍生终于裂开了。

他木着脸收回手，一时竟不敢轻举妄动。

他很怕再来个几次，会对霍明旭这张脸产生心理阴影。

“死心吧，你下不了手。”心魔得意道。

顾苍生：“.....”

“你可知，古代十大酷刑，”顾苍生唇角的笑容忽然诡异起来，“第一刑，刖刑，削去犯人的膝盖骨使犯人无法站立。第二刑，凌迟......”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心魔突然就有点害怕。

“因为等下要用的。”顾苍生一扯唇角，露出白的发光的牙齿。

心魔顿时惊恐，连声音都哆嗦了，“你，你要对谁用？”

“你呀！”

“你还是男人吗？”

心魔崩溃了，救命啊，他们本来不是应该这样那样的吗？这不是他们该走的剧本啊喂！

“我连人都不是。”顾苍生面无表情道：“等我把这十种刑法说完，你还没有自行了断的话，就自己从其中选几个吧，我其实很不愿意亲自动手的，如果你非要逼我动手，我也不介意在杀死你前折磨你一下解解气，第三刑......”

心魔变了脸色，忙求饶，“大佬，我错了我错了，您就像最开始那样，给我脑袋一掌就行了，我保证不作妖不挣扎了。”

“晚了。”你差点给我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心魔：“......”

时间倒回农历四月十三11点30分。

霍明旭站在铁门前，穿着灰色的临时工衬衫，头上带着灰色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

他所站的铁门外的空间是封闭的，几乎不透光的那种，只在顶上悬了几盏绿灯，看起来有几分幽深可怖。

铁门里传来脚步声，霍明旭不由屏住呼吸，心几乎要跳出胸腔。

“别愣着，搬饭箱。”旁边有人压低声音提醒。

霍明旭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俯身想要搬起箱子，却因为手心太滑，几次都没能成功。

他这才惊觉，手心已经完全汗湿了。

很快，铁门里的木门被打开了，阳光透过铁门的缝隙打到霍明旭的脸庞上，他怔怔抬头。

门里，有人穿着洛丽塔公主服，有人穿着婚纱，有人西装革履，有人穿着学生时代的校服，甚至还有人穿着警服，虽然衣服款式不同，但无一例外都很体面。

他们站在鲜花盛开，精心修理过的草坪上，神采飞扬。

霍明旭微微闭上双眼，花草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与他想象的昏暗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完全不一样。

两相对比，活像他站的铁门外的地方才是地狱一般。

他的目光顿在最里面的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扎着一个高马尾，上身穿着白色的校服衬衫，下身着红蓝格子百褶裙，及膝的白色长袜，黑色平跟鞋，脸上笑容洋溢，容光焕发，说是二十几岁都有人信。

与他记忆里烫着一头微卷的长发，衣着得体，举手投足间全是优雅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但那确实是他的妈妈。

霍明旭不记得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送完饭箱，又是怎样蜷缩着身体躲在铁门外的黑暗的角落里，当那个护士终于解决好一切出现在他面前时，时间好像才开始再次流淌起来。

“我们这里虽然是跟外面封闭的，但是白天是不会锁着病人的，进去了不要东张西望，以免有人突然发狂攻击你。”

霍明旭“嗯”了一声，起身的时候手脚都发麻了。

这里的疗养院总共也就封闭了二十几个病人，每个病人都住的独栋别墅，别墅里的布置各不一样。

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一个身着警服的家伙冲了出来，拿着把枪指着他们。

“都给我把手举起来，不许动。”

一旁的护士立刻惊慌地举起双手，还冲他喊了一句，“快，把手举起来。”

被发现了吗？

霍明旭心中一紧，不明就里地举起双手。

男人突然走到他面前，拿枪指着他的眉心，“你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给我老实点交待。”

霍明旭瞳孔骤缩，心中划过各种阴谋论，会不会这一切都是生他的那个男人的阴谋？不应该啊，那个男人哪怕为了钱，也不会让他出事啊？

被枪指着眉心，说不紧张是假的。

“我，我是来......”他嗓子发紧，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是歹徒。”一旁的护士指着他道：“刚刚还挟持我了。”

“？？？”霍明旭震惊地看向那护士，脸色难看至极：“你耍我？”

护士却是拼命地朝他眨眼使着眼色。

与此同时，霍明旭听见了板机扣动的声音，呼吸一促，几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将头一偏。

偏头的瞬间，余光扫到了一截搞怪的塑料舌头，是从那把看起来无比逼真的枪口弹出来的。

霍明旭：“......”

“怎么会这样？”男人无比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枪。

一旁的护士忙举着手道：“可能是枪坏了。”

“你说的对。”男人严肃点头，“我需要回去再拿一把，那你......”他看向那护士，欲言又止。

“我会稳住歹徒，等你回来。”护士道。

男人丢下那把玩具枪，快速跑走了。

“那个人的父亲是烈士，他从小就幻想自己是警察。”护士放下手臂，耸了下肩，“我刚刚要是不那样做，他会一直缠着我们没完没了的。”

霍明旭的心间飞快地划过一丝异样，如果病人的衣服代表着他们现在自以为的身份，那他的妈妈......

他看着地上的那把玩具□□，悄悄捡起来，塞进了裤兜里。

接下来，两人在路上又遇见了寻找白马王子的“公主”，等着新郎的“新娘”，寻找小娇妻的“霸道总裁”等。

虽然他们的行为在外人看起来都是疯疯癫癫的，但霍明旭不得不承认，他们过的挺开心的。

终于，两人到达了一栋做成校园样子的建筑前。

“就是这里了，您的母亲思维都是正常的，切记不要提及你的身份，像个陌生人一样和她交流就好。”护士。

“你知道我的身份？”霍明旭意外了。

护士笑了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就那么几个钱，值得我去冒这个风险吗？”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呢？”霍明旭不解。

“还记得刚才遇见的那个穿警服的男人吗？”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那是我的儿子。”护士平静道：“我理解你。”

......

霍明旭推开门，先在门口角落找到昨天买的那个蛋糕，是那个护士帮忙提前放进来的，又把那件灰扑扑的临时工衣服脱了，露出里面提前穿好的超大号童装。

女人就坐在他正前方的草坪上的秋千上，背对着他，晃悠着双腿，边哼着歌边晒着太阳。

霍明旭走上前去，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直到女人看见地上的影子发现不对劲，诧异地转过头来，“你有什么事吗？”

她蹙着眉，目光里是单纯的疑惑。

霍明旭呼吸一窒，掌心不自觉捏紧身上的童装，那是他小时候，最常穿的款式。

嗓子突然像被棉花堵着一样难受，他一言不发地走到秋千前，坐下来把蛋糕放在草坪上，开始拆包装。

渐渐的，那个宇宙飞船造型的蛋糕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抬头，望着女人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五岁盛夏生日的那一天。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一个人吃蛋糕。”他开口，嗓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这个蛋糕造型还挺特别的。”女人走到他面前的草坪坐了下来，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蹭个蛋糕。”

霍明旭微微一笑，拿出五根蜡烛插在蛋糕上，用打火机点燃了。

摇曳的烛光里，他听见女人在轻声哼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眼前有些模糊了起来，霍明旭抬头，狠狠一闭眼，把泪光硬逼回去了，才低头，猛地一吹蜡烛，而后切了一半的蛋糕，递给女人。

女人接了过来打量了一会儿，暗暗咋舌。

半晌，才郁闷道：“这么大一块，我哪吃的完？”

“吃不完就留着等会再吃，五岁的时候，妈妈给我买了块一样大的。”霍明旭淡淡道：“当时我一个人吃了五天，最后还是吃完了。”

“你妈妈怎么不吃？”女人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她没来得及吃就走了。”霍明旭咬了口蛋糕，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下来，“走之前，她告诉我，等我找到一个仙女姐姐做媳妇，她就会回来。”

“你信了？”

“当然！”

“这你也相信？”女人再次问道，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霍明旭突然坐直了身体，他望着女人，目光含着专注，“你不相信吗？”

“虽然可能会打击到你，”女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但是我觉得她骗了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仙女，她不会回来了。”

霍明旭吃完了最后一口蛋糕，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想要擦手，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风轻轻一吹，纸巾便从他指尖飞走了。

他笑了一下，索性将手在身上一背，正擦在童装上笑脸的嘴巴上，上扬的嘴角被遮住了。

“她为什么要骗我呢？”他问。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他可能是不想你去找她，又不想伤害你，才编出了这样一个善意的谎言......”

“你都说是谎言了。”霍明旭打断她，语气有些激动，“是不是善意的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只是说我自己的猜测，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女人有些愕然，慌乱地解释起来，“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说不定你的妈妈是相信仙女的，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霍明旭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将草坪上剩下的蛋糕和垃圾装进包装盒里，收拾好提了起来，最后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

“谢谢你陪我吃蛋糕，我要走了。”他道。

女人举起手里的蛋糕，笑着冲他挥了挥，“我才要谢谢你，请我吃这么美味的蛋糕。”

霍明旭抿唇，转身的瞬间，他看见了一个穿着校服的男人，脚步一顿。

“那是我的男朋友。”身后的女人也在这时候笑着开口，“再见呀！”

霍明旭沉默了一会儿，道：“拜拜。”

说完再无一丝留恋，头也不回地走了。

来陵川县第一天时那个护士的话回荡在耳边。

“你母亲的这个情况，似乎是顺行性遗忘和心因性遗忘的结合，具体表现为，疾病发生以后的记忆和一些有痛苦体验或者是和痛苦体验有明显联系的记忆都被遗忘了，只留下她认为最美好的记忆。”

“她在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后来因为家庭原因分开了，现在那个男人在这里陪她，除了你的外婆外，她只记得那个男人。”

只留下最美好的记忆，而这个记忆里，没有他。

出来以后，霍明旭总觉得心里空的厉害，他忽然便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在街道边找了个长椅坐下，静静地看着车来车去，人来人往。

他在街边坐了很久，久到大腿都僵硬无法动弹了，才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生他的那个男人发了一条定位，又拨通了那个男人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足以说明号码的主人有多不想接他的电话了。

“明旭啊，这么晚了，我和你任阿姨都休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男人的语气小心翼翼，话里话外不见丝毫关心。

“不好。”霍明旭冷笑一声，不容置疑道：“现在是凌晨3点，我给你微信发了定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12点之前我要见到你。”

男人打开微信看了一眼，脸色立刻涨的通红，硬生生将怒气压了下去，才堆笑道：“我刚刚查过了，我现在就算不吃不喝不睡开车赶到你那里也要八个小时，你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我坐一早的飞机赶过来。”

“我不是给你留了九个小时吗？你还能喝口水，我现在没耐心和你说那么多，不过来你后果自负。”

“......我现在就过来！”

霍明旭把手机塞进口袋，男人的反应一点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男人是入赘他母亲家的，外公外婆死之前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他，那个男人每个月只能领一笔数目不小的工资，如果他出了事，男人就会连工资都没有。

这件事任婉多半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三番五次对他出手。

此时，心魔也终于忍受不了顾苍生长达几个小时的耐心又细致的酷刑讲解，一掌拍死了自己。

眼前的景色模糊起来，顾苍生一口气还没松完，场景便又回到了他诞生的那个山洞。

还来？

顾苍生揉了下眉心，有些心累，他想到这山洞里唯一的一把石凳上休息一下，却愕然地发现，此刻的山洞里，并没有石凳。

他不可思议地望向水潭。

水潭正中央，一株白色的并蒂莲，在这山洞里唯一一处阳光可以洒到的地方，散发着莹莹白光。

花开并蒂，双生双伴。

那是他的本体，准确来说，他的本体是这并蒂莲的一半。

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他已然生长在了水潭里，一动也不能动。

这是最后一重心魔，也是最接近真实。

第一重心魔，不过是他记忆中的一个幻影。

第二重心魔，是低等魔物根据他的记忆变换而成。

而这最后一重心魔，则是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望，不是幻影也不是低等魔物，只要你愿意，它就能变成真实的。

顾苍生便在这水潭住了下来。

他白天懒洋洋晒着太阳，晚上便和另一朵莲花聊着天。

在遥远的记忆里，那朵莲花从没回应过，是了，它没开神智，这山洞里的日月精华只够供养一朵莲花，而他，便是那朵被选中的幸运花。

渐渐的，他便不再说话了，这种永远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感觉，让他害怕，天下间好像就剩他自己，窒息般的孤独感淹没了他。

可是并蒂莲生来就是害怕孤独的。

他看见自己长得越来越大，开的越来越茂盛，而那朵与他双生双伴的莲花却渐渐萎靡，心中惶恐到无以复加。

他想这朵双生双伴的花能生出神智，永远陪伴着他。

他要救它。

他开始努力吸收日月精华，只要他化形了，便能去到更广阔的天地，就不愁没有日月精华了。

“我最近总觉得花瓣发热发胀，好像有一股力量要撑爆我了。”

“那个感觉越来越来越明显了。”

“我觉得我马上就可以化形了，你再坚持一下，很快我就能救你了。”

那一日，月色正好，神圣的白色光芒绽放在水潭上，很快便淹没了整个洞府，光芒持续了整整一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水潭上时，消散的白光中，一株巨大的莲花花苞几乎占满了整个水潭，很快，美丽的白莲盛开，层层叠叠的如白玉般莹润的花瓣里，一名浑身赤.裸的青年躺在花心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疑惑地站起身，无一丝瑕疵的肌肤白的发光，黑发如绸缎般丝滑。

他赤着脚，踏着花瓣，一步一步走向岸边，脚刚踏上实地，白莲便开始寸寸消散化为白光融入体内。

片刻后，巨大的白莲消失不见，青年摊开手，一株白色的小莲花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他蹙眉望着那株小莲花，似在疑惑它从何而来。

他为救它而成神，却在成神的那一刻遗忘了它。

顾苍生心中大震，他都想起来了，难怪这伴生物他总甩不开，难怪情动时身上会有花香，活了上万年，竟是在最初的时候，就忘了来处。

“对不起。”他喃喃。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属于霍明旭的声音忽然从另一株莲花里响起。

顾苍生花尖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身旁那朵还和他一样大的莲花。

在心魔世界里，那株双生莲花，以霍明旭的声音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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