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王永甫人品不好但长得好,一眼望去也是个温柔得体的才子。
我怕二公主心里也是有他的。
游湖那天二公主拉着我的手,温温柔柔的笑着,她说看到我就觉得亲切。她说我们一见如故。
我告诉丫丫二公主是个好姑娘。
丫丫呸了一声,说花魁姐姐才是最好的。
29.
我不知道俞启淮在京城有哪些势力。我只去过他的赌坊。
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半条街都是赌坊的铺面。
我在赌场治好了位浑身长满脓包的赌鬼。
俞启淮特意安排人揭穿我的身份。
接下来的几天,大街小巷都在传:怡红院的花魁医术高超。
30.
作为花魁,我偶尔还是需要出面卖弄风骚的。
风花雪月四人在外面翩翩起舞。我坐在画舫里,焚香抚琴。
岸边的男人们伸长了脖子,招着手不嫌事儿大地起哄。
夜色掩映下,船边的轻纱打着圈飞旋着。水面铺满了粉红莲灯,一片旖旎暧昧中,我迈着步子走出画舫。薄纱般的裙摆荡漾在脚踝,桃红色的披帛随着我起身的动作下滑到手肘处,下摆轻点在水面上,拖迤出长长的涟漪。
我听着那些起哄与欢呼,暖黄的灯光晃得我视线一片朦胧。
画舫靠岸了。
我在姐姐妹妹们的簇拥走下画舫,那些男人的呼声又一次到达高潮。对岸是人,桥头是人,二楼护栏内也挤满了人。
如果我能享受这种爱慕就好了。
无奈我只觉得恶心。
他们朝我掷花。鲜花铺满了道路。
我随意接下一朵玫瑰,撩开长发别在耳后。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回院内。
木门在身后紧闭。
接下来又是拍卖,花魁的这一夜,价高者得。
31.
我向俞启淮提到过这场拍卖。
他说拍下我的不一定是色鬼,也可能是哪位贵人有事相求。
于是我见到了六皇子高延祉。
他是那个跟我调换了身份的男婴。
我们同岁,他看起来却比我更加沉稳。
彻夜长谈。我答应高延祉,入宫帮贵妃治病。
32.
听说边城闹了瘟疫。
天降的灾祸,感染者浑身脓包,高烧不退,后期皮肉腐烂,痛极而亡。据说死者的内脏中会爬出蚕似的白色蠕虫,蠕虫见光便死。
二公主孤身前往寒山寺为民祈福。
痴傻了的王永甫赖到怡红院门口,吵嚷着要找花魁姐姐。
丫丫拎着木棍子将他轰走,连连呸了三声,说真晦气。
我倚在窗边,看他又死皮赖脸地回来,可怜无助地蹲在街边,昂头,深情望着花魁姐姐生前住的屋子。
有些人就是要傻了才好,傻了才知道自己最在乎什么。
33.
贵妃病得卧在床上,床帘子拉得密不透风。
我没见着她的面,她只伸出半截白净的手臂,我跪在地上诊脉,身旁还守着方太医。
当初在太医院打杂的小屁孩儿,如今已成了众太医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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