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我就说我爹多此一举,这个世界上最靠得住的不是男人,而是银子。
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周恪】
1.
我叫周恪,周朝皇帝,我的皇后刚刚回娘家了。
我想拦的,但我知道,拦不住,我也不该拦。
我的确亏待了她,我也没让她过上好日子,自从做了皇后了,她的生活水准直线下降。
我知道她心里有多想回江南做她的地主婆,都是因为我,所以生生忍了下来,耐着性子管理偌大的后宫。
这是个苦差事。
可是在我知道她要从新进宫的新人身上弄钱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去找她,我早跟她说过,反正这些妃子都要打发回家的,暂时留着不过是为了后宫稳定,前朝也少些风波,她咋还想着雁过拔毛?
但是看着她在烛火摇曳下打算盘做账,眉眼间带着浅浅的躁意。
我不由得有些恍惚。
上一次这样的烛火下,是在江南雨天。
她也是这样噼里啪啦打算盘,不过却是漫不经心的,还有心思与我叙话。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那时候多好啊。
我不是什么皇帝,她也不做什么劳什子的皇后。
就做一对寻常夫妻。
都是因为我。
她说我的龙袍打了补丁,这是先皇的龙袍,我日日东奔西跑,膝盖处磨出了破洞,补丁还是自己打的。
我匆匆登基,连一件新龙袍都没有。
做一件龙袍劳民伤财,代价太大了。
2.
明姝走的第一天,想她。
我现在是皇帝,接手的又是个烂摊子。
一天也不能懈怠,想想我已经许久没有跟明姝单独相处了。
处理那些糟烂事的空隙,不免总是想起她。
想起一开始收租的时候,因为性子太文气,别人哭一哭我就心软了,总想着减免一些。
还不等我说话,明姝就气势汹汹地杀过来,算盘打得飞快,说那户人家欠了多少债这些年又减了多少租子。
她说「你们不要得寸进尺,敢得寸进尺裤子都不给你留」的时候,我在旁边偷笑,被她狠狠一脚踩在鞋面上,疼得我恨不得跳起来,却被她瞪的只能捂着嘴沉默。
疼都不让疼。
回家还骂我。
「你对他们心软谁对我心软?每家每户这么少一点你知道我要亏多少钱吗?十里八乡谁家地主比我仁慈?就是给他们吃得太饱了!」
我捏住她炸毛的脸,她罕见地红了脸,那模样娇俏又可怜。
「明儿我给你列个单子,哪些能减哪些不能减自己看着,不过我可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分都不给他们少!」
我凑过去用自己脸贴着她的脸,她推我推不开,红着脸挣扎:「你做什么!」
「不是看在为夫的面子上吗?我给你多看看。」她太可爱,我从前看不惯油嘴滑舌的登徒子,可现在我竟然觉得能油嘴滑舌地贴着她,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走开!你的面可真大!不仅大,脸皮还厚!」
是啊,明姝最仁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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