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对不起，睡吧。”她低头吻了吻沐柏南薄而柔软的唇，然后侧身躺了下来，又重新把她搂进了怀里。

“晚安。”她说。

我爱你。心里补充道。

空气安静了。

夏至把呼吸调整到和沐柏南同步，然后轻轻磕上了眼睛。

季老太太好的时候能认清人，不好的时候睡一整天都不带醒的。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了病房，稀稀落落地洒在地上、病床上、墙壁上。

沐柏南双眼红肿、神情萎靡地盯着病床上的老人发呆。

“奶奶没事的……”夏至安慰。

“你不去工作吗？”

“我请假了。”

半晌：“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奶奶这么能睡。”

夏至把剥好的橘子掰了一小瓣递到她唇边，语气温柔道：“睡着不好吗？”

睡着就是另一个世界，不用为现实的琐事而忧愁和苦恼，可以在梦中恣意畅游。

沐柏南没动，也没出声。

“挺甜的。”

“我不想吃……”

“啊～”夏至轻声细语地诱哄。

不出所料地收获一记白眼。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奶奶忘性越来越大，有时一个问题会问好几遍。”

“抱歉……我……”

她实在脱不开身。

“阿南，你准备一直……留在英国了吗？”

沐柏南蹙眉，“你又要干什么？”

上次她去伦敦找自己的事靳谨都已经告诉她了，她当时诧异又震惊。

夏至微怔，“……我什么也不干。”

沐柏南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传说，脸色也一瞬间从正常变成了苍白，满眼都是警觉和疏离，“那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这种问题和你……”顿住，“我自有打算。”

夏至移开视线，又去看床上的老人。沐柏南咽下去的那句话傻子都知道是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确实没关系，她和家里人反目才求来的婚姻不过是一张没什么用处的红本而已。

大夫进来查房，然后又嘱咐了几句，末了才道：“年轻人，老太太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沐柏南怔了一下，“……在国外。”

“噢，尽快通知回国吧。”

“？大夫？！……”

“老人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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